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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夜瘋魔的滋味,許惜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要死了,直到當(dāng)這樣用力把許惜抱在自己的懷里時,他才終于稍微有了些活過來的感覺。這樣的滋味實在是太可怕了,盛懷瑾無法再經(jīng)歷第二次。“小惜……你……你嚇?biāo)牢伊?,你跑到哪里去了?”盛懷瑾的聲音里滿是懊悔和痛苦,還帶著些不易察覺的委屈,“我真的害怕了,你再不出現(xiàn),我都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了……”許惜用力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去看盛懷瑾,他也想關(guān)上自己的耳朵,不要再聽到盛懷瑾這些迷惑人心的話,可是這太難了,他鼻腔里全是盛懷瑾的味道,身體感受著盛懷瑾的溫度,甚至不用轉(zhuǎn)頭去看,他都能在心里勾勒出盛懷瑾的模樣。“懷瑾……”許惜想說,他已經(jīng)有錢還給他了,從此之后,他們再也不要見面了??稍S惜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喊出這個名字,一開口便覺得喉頭發(fā)苦,他根本就說不出口,也不敢說出口。當(dāng)然盛懷瑾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jī)會,立刻又開口道:“我們回家吧,小惜,我一直在等你。”說著盛懷瑾便立刻拉住許惜的手把他往小區(qū)里帶,他一直抓著許惜非常緊,好像生怕許惜會消失一樣。許惜從側(cè)面看了一樣盛懷瑾的臉,他的臉色也非常蒼白,干裂的嘴唇緊緊抿著,眼底滿是紅血絲。這樣的盛懷瑾許惜從來不曾見過,他記憶中的盛懷瑾,永遠(yuǎn)是自信滿滿、意氣風(fēng)發(fā)、又儒雅又溫柔的一個完美的人,而不是眼前這個憔悴心碎、滿臉倦意的男人。他的痛苦,他的憔悴,是因為自己嗎?他的惶恐,他的不安,也是因為自己嗎?可如果他曾經(jīng)用心對待過倆人之間的感情,又怎么會讓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呢?許惜想,是不是自己太笨了,所以,才弄不明白。正想著的時候,盛懷瑾已經(jīng)把許惜給帶回了家里。這么久以后再次踏進(jìn)這間公寓,許惜的心中百感交集,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一絲絲曾經(jīng)的喜悅和甜蜜,這個房子留給他最后的記憶,就是盛懷瑾的背叛和謊言。盛懷瑾一直抓著許惜的手沒有放松,直到都進(jìn)了屋子里拉著許惜坐到了沙發(fā)上,他還是緊緊抓著許惜的手。許惜楞了一會兒神,才終于把目光放在了盛懷瑾的身上,盛懷瑾一看許惜的眼神便受不了了,立刻就想要撲上來抱住他。許惜膽怯地縮了一下身體,這一下的疏離讓盛懷瑾的心瞬間便涼了下來,他難受地退后了一些,艱難的開口道:“小惜……”許惜的頭都要埋到胸口上去了,他掙開盛懷瑾的手,拉開了背包的拉鏈,而后繼續(xù)低著頭,從包里拿出了一沓錢,道:“這、這是你幫我爸爸,付的……醫(yī)藥費,還給你?!?/br>盛懷瑾根本沒有想到許惜回來之后會對他說這樣的話,他震驚地?zé)o以復(fù)加,心痛的感覺太強(qiáng)烈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他眼睛都不眨地看著許惜,和那一沓干干凈凈的新錢。“這是……什么意思?”盛懷瑾好久才緩過來,咬著牙開口問道。許惜仍舊沒有抬頭,繼續(xù)結(jié)巴地說著:“我、我湊夠了錢,還給你,這是醫(yī)藥費,姑姑說是一萬塊,都在這里了。另外、另外那六十萬,我……”“小惜,你明知道我不是要你的錢!”盛懷瑾一把拉住許惜的手腕,把他拽了過來,許惜的手一松,那錢就掉到了沙發(fā)上。“我只是要你回來……”盛懷瑾的聲音都沙啞了,他實在是太像抱住許惜了,可許惜卻又害怕地不停躲閃,拉扯間,許惜的襯衣突然被撕扯開了,露出大片瑩白的肌膚。頃刻間盛懷瑾的目光便被那里吸引了,在許惜白皙的肌膚上,有一個非常刺眼的,深紅色的……吻痕!盛懷瑾不敢相信地僵住了,他用力扯開許惜的衣服,一把將他拉近了,眼眶幾乎要裂開一般,用力看著那里,那是吻痕,不會錯的,從脖頸到鎖骨,再到前胸,一大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的痕跡,顯示出留下這一切的人,是多么地?zé)崆椤?/br>不可能……怎么可能!盛懷瑾以為自己在做夢,他以為自己是眼花了,他一眼都不敢再看,卻又死盯著無法移開目光,他忍不住用極其顫抖的嗓音,吼道“這是什么!”許惜立刻尖叫了一聲,他根本不明白盛懷瑾在說什么,但這一下卻是讓他感覺到非常地害怕,他立刻想掙開盛懷瑾的手,可盛懷瑾卻更加用力地抓緊了他,同時另一只手一把拉開了他的背包,抓起一沓錢死命地攥在手里,他太用力,以至于手指骨節(jié)都變了顏色。許惜答不出來,哆哆嗦嗦地想要拉起自己的衣服,可這一舉動卻讓盛懷瑾感到更加五雷轟頂,他聲嘶力竭地朝許惜吼道:“這錢……是哪里來的!”許惜害怕極了,這個樣子的盛懷瑾簡直太可怕了,他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樣,許惜受不了地帶著哭腔喊道:“你放開我!”盛懷瑾的心里和眼里翻騰起巨大的海浪,他不愿意去想象,可又不得不去面對,許惜消失了整整一夜,出現(xiàn)之后帶著這么多錢來找他,這一晚上,許惜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那個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讓盛懷瑾整個人都要瘋了,像是刀割火燒一樣的痛苦從他的心里蔓延開來。他的小惜,這個世界上他最在乎、最喜歡的,他所擁有過最干凈純粹的人,原本許惜是他一個人的,是他獨有的他從來都舍不得讓別人多碰一個手指頭的小惜,就這樣把自己買了,為了區(qū)區(qū)六十萬塊錢,就把自己買了?任何語言用于形容盛懷瑾這一刻的憤怒都是蒼白的,他腦子里瞬間升騰起不可熄滅的火焰,他恨許惜,恨自己,恨所有的一切!他歇斯底里地朝許惜怒吼起來:“為什么!你為什么!你做了什么!”“你放開我!”許惜實在是害怕的要命,只知道用力地掙扎,但在盛怒地失去理智的盛懷瑾這里,這點力氣簡直是微乎其微,盛懷瑾血紅的眼里像是有刀子一般射出來,他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究竟有多可怕,他只知道,他不能看見這些錢,不能看見這樣的許惜,他像是聽不見許惜的哭喊一般,一只手抓起背包,一只手用力拽著許惜就往浴室里沖了過去。許惜猛烈地哭喊起來,可盛懷瑾根本沒有放松的意思,扯得許惜手腕快要脫節(jié)了一般,進(jìn)入了浴室之后,盛懷瑾揚手便把那些鈔票扯出來丟進(jìn)了馬桶里,捆著鈔票的牛皮紙條立刻被盛懷瑾拉斷了,頃刻間粉紅色的鈔票便飄蕩飛舞起來,而后凌亂地落了一地。許惜完全怔楞住了,看著盛懷瑾極度危險的眼神,瞬間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涼了下來,他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刻便轉(zhuǎn)身要逃,可盛懷瑾卻先他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