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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杭航對他又意味著什么。梁澤注視了鏡子里的人很久,他看到他印堂發(fā)黑臉色慘白,身上那件白色的tee皺皺巴巴,那紅龍圖案扭曲的看不出模樣。他靠著洗手臺坐了下來,摸褲兜,掏出煙,點上。除了以前上學(xué)時候跟廁所偷著抽煙,這是梁澤可以光明正大抽煙以來第一次又跟公共廁所抽煙。這個動作帶他回到了很多年前,那種跟無數(shù)人群體生活的日子。身邊那么多來來往往的朋友,怎么一個都不會像他對杭航似的那么不舍?為什么?因為怎么也想不出答案,五月中旬梁澤覺得自己快瘋了,每天起床混混沌沌,每天吃飯吃完就惡心,先吐再是不吃,活脫脫像個害喜的女人。梁澤安慰自己是苦夏了,可夏天,真正的夏天,那時候還沒到來。半個多月,他瘦了十斤不止。梁澤怎么也撐不住了,他就想找到杭航,問問,你說,這是為什么。可是,杭航不見了。就那么一次次的去,海紅或者盈盈就會笑著告訴他,杭航去旅行了。后來他不敢去了,因為她們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瘋子,潛臺詞是:告訴你多少次了?然后他就開始給他打電話,可每次都是無人接聽也無人掛斷。今天謝金燕告訴他,因為設(shè)置了拒絕接聽。杭航,他,真的,就當(dāng)作沒認識過他了。意識到自己被放棄的剎那,這個剎那,梁澤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他先是感覺眼前模糊,然后感覺有東西滑過臉龐,接著他感覺自己在顫抖,然后他聽見了自己真切的哭聲。從父母離開,他還沒一次這么哭過。沒一次。如果說被父母放棄是親情讓他嚎啕大哭,那么被杭航放棄,他又為什么同樣的撕心裂肺?謝金燕等了很久都不見梁澤回來,煙缸里的煙蒂已經(jīng)積滿了厚厚一層。她捻滅手里的這一顆,起身,往衛(wèi)生間去了。越走越近,她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哭聲。這讓她坦然的走進了男洗手間。她看見了梁澤,他就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謝金燕被嚇壞了,她蹲下來,直勾勾的看著梁澤,這是撒什么酒瘋?這可太難看了。“梁澤,梁澤!”謝金燕抓著他的肩膀搖晃他。梁澤不抬頭,怎樣都不肯抬頭。“別哭了!丟人死了!”謝金燕開了龍頭,用手捧著水一捧一捧的澆在梁澤的腦袋上。正巧這時候一個男的進來,看到如此這般的一男一女徹底驚詫了。“看什么看!”謝金燕面露兇相。男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梁澤,扭身出去了。“你給我起來!”謝金燕去拉梁澤,他不起來她就拖著他走。梁澤忽然拉住了謝金燕的手腕,他抬頭,用濕潤的眼睛看著她問:“一個人走了……我不得不哭,為什么?”“死了?”謝金燕看著梁澤。“沒有。他說就當(dāng)沒認識過,然后就消失了?!?/br>謝金燕嘆了口氣,再次蹲了下來,她捧住了梁澤的臉,“你愛她吧?”梁澤看著謝金燕,木訥的說,“他是個男的啊?!?/br>Act27各自生活海紅:我過來接班兒了!盈盈:來了?杭航回來了~海紅:啊,是么?盈盈:嗯,早上我過來發(fā)現(xiàn)一休跟咔咔不見了,就上樓敲門。海紅:他跟上頭呢?盈盈:睡呢,說傍晚下來,好像旅途挺疲憊的。啊,對了,我跟他說梁澤找了他無數(shù)次了。海紅:哦?他什么反應(yīng)?盈盈:就一個‘哦’,啥也沒說。海紅:(勾勾手指)8一下~盈盈:8什么?海紅:你有沒有覺得杭航跟梁澤……盈盈:不一般!海紅:哦呵呵呵呵~~你看他倆,鬧得跟情人吵架似的~~盈盈:就是吧?海紅:那現(xiàn)在是什么階段?盈盈:別說我烏鴉嘴,我覺得分手了。海紅:嗯,我覺得也是,還很可能是杭航把梁澤甩了。盈盈:咱倆這么8過分么?海紅:這是一個八卦年代好么!盈盈:行吧。那我就再8一個~~海紅:(湊過去)8什么?盈盈:這幾天老送你過來那男的……海紅:換班兒!盈盈:……沒勁!梁澤做了一個夢,夢里他跟杭航如膠似漆。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一個春夢。等梁澤睜眼,瞪了天花板好一會兒,底下那根棒子還是沒有萎縮的趨勢。梁澤掀開薄被,看著隆起的褲頭,然后扥起褲頭,看看里頭那精神的小兄弟。看了許久,他問:“早你干嘛去了?”小兄弟嚴肅的挺著,晃了兩下,有那么點兒搖頭不知道的意思。一個成年男性,英俊的成年男性,英俊的不缺乏女性追求者的成年男性,在一天的最開頭,想著另一個成年男性自慰,這是一件換作哪個成年男性都要崩潰的事兒。梁澤在回憶那個夢,或者說回憶他曾經(jīng)歷過的某種感覺。杭航的手、杭航的口、杭航的情話、杭航身上的味道、杭航……等那些囤積的液體一次性釋放,梁澤的郁悶也攀升到了一個望塵莫及的高度。抽了紙巾簡單擦擦,裸體走進浴室,放水、洗澡。水一開溫度很高,梁澤就往低了調(diào),水溫越來越低,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夏天,洗個涼水澡最舒服。窗外的知了不停的叫,叫的梁澤愈發(fā)頭疼,也不是叫什么叫,也不是你們知道什么==最近梁澤的暴躁期已經(jīng)過去了。自打半個月前跟KTV哭得一塌糊涂,他好像就把自己身體里那股怒火全部爆發(fā)了出去。那一場哭,哭得他精疲力竭,哭得他身心俱疲。謝金燕啥也沒說,也沒再刻意的接近他,公事上該溝通溝通,掛電話前也是慣例囑咐他好好休息好好創(chuàng)作。梁澤覺得他一定嚇著謝金燕了,一句他是個男的啊,讓性感女神望而卻步。也好,也罷。反正那天折騰完,梁澤忽然覺得什么都索然無味了,什么都是夏天里的蔫兒茄子了,什么都是太陽底下的青蛙了,什么都是外太空蔬菜轉(zhuǎn)基因產(chǎn)品了。總之現(xiàn)在梁澤每天都是四肢無力渾身癱軟打字兒手指頭抽筋給小葉子一家三口收拾倆籠子能把吊床刷漏。簡而言之一個字兒:廢。找不見杭航了,廢。找不見杭航卻朝思暮想更是,廢。朝思暮想還得回答嫂子杭航什么時候旅行回來,廢。回答嫂子杭航什么時候回來,幫嫂子出主意怎么宴請杭航更是,廢上加廢。那天梁澤被所有的廢慫恿的打算更廢一些,直眉瞪眼就走到煙袋斜街10號,打算沖進去挾持盈盈用塑料手槍逼著她問杭航到底在哪兒。幸虧那天人盈盈去組織進貨,掛了個大牌子‘暫停營業(yè)’。但這股子‘廢’勁兒輕易饒不了梁澤,他就像只得了狂犬病的狗,兩眼猩紅,渾身抽搐,拎著把塑料手槍跟北京這條最古老的斜街,不足五里路的斜街走了又回,不停盤旋。后來刻字印章那大爺眼神兒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