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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也是倒霉,酒沒喝上幾口就給他老子一通電話打過來讓他回家吃飯,他毫不懷疑他敢稍微的遲上那么一點他老子就會親自殺過來。于是他就帶著人生了無生趣的表情踏出了酒吧大門,剛好跟殺過來的喬奕對上了眼。話說喬奕給抬回去以后,腹部算是留下了一個難以言說的傷疤,長得挺丑的,可見韓放下手有多狠。喬尚就有些嫌棄他這兒子三天兩頭不是這出毛病就是那出毛病,問他這傷是怎么來的,喬奕咬死了是自己不小心撞上什么破玩意兒弄傷的,激得喬尚直接撇下一句話:“你就作死吧你?!?/br>一副甩手不想管的意思,作死小能手喬奕就不屑的嗤笑一聲,搞得他這老子管過他一樣。喬奕懷疑他就算把天給捅出個窟窿,喬尚還是會云淡風輕的讓他愛怎么捅就怎么捅。所以喬奕完全就不理解喬尚把他鼓搗出來的意義呢。生出來是擺著看的還是擺著玩的。此生的不解之謎。養(yǎng)傷的這段日子,喬奕也不知道著了什么魔,心心念念最多的就是韓放,也懶得再管跟他那個私生弟弟接著相恨相殺,對方愛怎么跳騰就怎么跳騰,眼下他也沒心思想去折騰。要說最恨的就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他辛辛苦苦下了藥挨了打只差最后摘到甜美的果實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他揍到一堆玻璃渣里就算了,還……一想到韓放既有可能被那什么,喬奕整個人都不好了,偏偏這人還不知道什么來路,查無此人,弄得他一肚子的火堆在心里沒處瀉。喬奕完全沒想到其實事實的真相,是那人想被韓放那什么結(jié)果被嫌棄的未遂無果。人生就是糊臉上的大姨媽,真相都是被糊的模糊不清的。聽說韓放回來以后,就完全蝸居在家里,一副要與世隔絕的模樣,喬奕想逮人也沒處逮,他也不知道心里在作祟些什么,總之就是抓心撓肺的想要見到那個人,見不到心就癢癢。一聽說韓放在這里,就馬力十足的上門找不痛快了。韓放略一抬眼,看見仇敵真是分外眼紅,莫名覺得有些手癢癢。喬奕挑起一抹的笑,半真半假道:“韓小少爺,別來無恙。”這個稱呼頗有幾分諷刺。喬奕的眼神意味不明的在韓放的衣領上轉(zhuǎn)悠幾圈,一想到里頭會是什么樣的痕跡,就忍不住心浮氣躁。韓放眼一抬,“讓開?!?/br>喬奕的笑容就一頓,韓放嗤笑道:“你爸怎么還不喊你回家吃飯?這個時候把你放出來不知道倒人胃口嘛?!?/br>喬奕臉色沒變,手指不著痕跡的收緊,面上輕笑道:“我只是想問問,韓小少爺生日那天,玩的開心嘛?!?/br>韓放的臉瞬間就陰沉下來,“你他媽又沒事找事?”“哪能兒?!眴剔冗€是那副裝模作樣的模樣,只是心底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些隱隱浮躁,尤其是看著韓放毫無不掩飾的厭惡神情,心里就不自覺悶的難受。要不怎么說人就是賤呢,他前頭算計了人家后頭就巴望著人給他點好臉色。哪兒有那么美的好事。喬奕指望韓放有生之年能給他一個笑臉那就是異想天開的事,但他也不能忍受就這么被這個人給忽視了,心底涌出來的沉悶會將他給淹沒的。喬奕漫不經(jīng)心的拍弄著袖口,面上仍是那副不著意的輕笑,眼神卻一瞬不瞬的緊盯著韓放,像是連他也不知道這胸口為何莫名涌上來的情緒,他慢慢道:“我只是想來提醒,小少爺沒忘了我們之前約過的比賽吧?!?/br>他就攥著那點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拋在韓放的眼界之外,像是要找回自己的存在感。挑起一個看似愉悅的弧度,“贏的一方可以要求輸?shù)囊环阶鋈魏问??!?/br>“小少爺還敢應嘛?”韓放盯著他看了會兒,緩緩道:“喬奕,人不作就不會死。”伸進口袋里的手把不停響動著催促他回家的電話給摁掉。眼前這個人神色平靜眼神冷淡,“你找死,我奉陪。”天色已經(jīng)暗沉,酒吧外面的燈光或多或少會閃爍在外面,他的面容就在那閃爍不定的燈光間,依然故我,眼神徹骨的冷淡,唇角的笑也是攀爬著幾許蔓延開來的涼絲,看著他的眼神沒有過多的情緒,就仿佛是在看一只不值一提的螻蟻,依然是張揚著的肆意,但那些都被收斂在了漫不經(jīng)心里。喬奕的心就在那冷淡的映著他身影的瞳孔里,微微的輕顫了一下,忽然油然而生出了一種念頭,只要這個人一直就這么看著他,看著他就好了,因為這個時候,是屬于他喬奕的。他輕輕地扯開一抹笑,即使是討厭,也是屬于他的。喬奕讓韓放挑一個熟悉的場地來賽車。韓放聽著耳邊傳來喬奕不緊不慢的聲音:“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地界兒我都玩過,也沒我不熟的,公平起見還是讓韓小少爺來選吧?!?/br>他揚起一抹薄冷的笑,覺得口袋里不停震動的手機有些厭人,就這么摸索著按下了關(guān)機鍵,抬眼看向喬奕敷衍的扯了下唇角,報了個地名,撇下他轉(zhuǎn)身就走。又來了。喬奕看著他的背影,胸口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再度涌上來,這種被別人牽動著情緒的感覺于喬奕而言太過陌生。所以他蹙了蹙眉,也一同轉(zhuǎn)身開車。兩個方向開出不同的車,都往著同一目的地駛?cè)ァ?/br>韓放坐上車準備一踩油門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硌到了,伸手一摸索還沒拿到眼前就知道是什么東西。周浮給的那把軍用刀。在車燈照耀下,韓放低頭神色不定的看著手上那把銳利的軍用刀,撫摸過那行英文字母,忽然嘴角扯出抹笑伸手拋開。跟車門撞擊出一聲清脆后就不知道滾落到了哪里,韓放看也沒看一眼就發(fā)動車子。似乎是下雨了,雨絲細細密密的打在車窗上。剛好是韓放討厭的天氣,討厭的人。直到下了車雨還在細細的下,涼絲絲的打在臉上叫人還沒察覺到細微的疼痛時,就首先覺得有些涼意,捎帶著指尖都泛著涼。喬奕已經(jīng)到了,站在那兒看著韓放下車,雨絲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fā),把那漂亮張揚的眉眼給遮掩住了。喬奕就動了動手指,身邊圍著的人看這天氣小心翼翼地勸道:“喬少,要不我們跟韓少換個時間約,你看這天氣,下雨天路滑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