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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喬渝出院的消息以后,在家里待了幾天,直到靳有為讓他去喬家活動活動找點存在感虛情假意的表現(xiàn)一番的時候,靳既顏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像是覺得有了個借口,看,不是他想來,卻又莫名的順了心思,順著的是什么心思,在只看見喬渝朝他走來卻沒看見意想中的那個人的時候,顯明了幾分,連帶著那失落也撥亂了幾分。“聽說喬少出了車禍,本來想去探望,只是怕打擾到喬少休息,所以到現(xiàn)在才過來,請見諒?!苯阮伒男е嫘膶嵰?,禮品跟果籃靜靜地放置在桌上。喬渝也笑吟吟地,“不喝茶嘛?”靳既顏輕吐道:“燙。”“哦?!眴逃遢p涼的應(yīng)了聲,面上那副親切地模樣是一點也沒變,就不緊不慢地問道:“小靳少最近還好嗎?”靳既顏喉嚨不自覺收緊幾分,“他最近有點閑?!?/br>“唔,那得好好教教?!?/br>喬渝還沒忘了靳既東這茬,要說出車禍他認八分責(zé)任,其余兩分也是靳既東誘導(dǎo)的,他要是好好的不扯著韓放來那一出,他也不至于……也不至于害的韓放成那個樣子。心頭有悔,但更多的也是隱約的慶幸,慶幸韓放沒出多大的事,慶幸他只是傷了眼睛,而且是更好的……依靠自己。就連睡覺也像是沒了安全感似地溫順的待在他的懷里。偶爾喬渝低頭看著那張睡顏都覺得像是一場不可思議的夢,這樣融洽的場景只在夢里出現(xiàn)過,但現(xiàn)在變成了現(xiàn)實,那韓放會不會也有朝一日的……就算現(xiàn)在累點麻煩點有什么關(guān)系呢。如果現(xiàn)在讓這個人從心底就開始依賴上他的話,那么等他的眼睛好了,應(yīng)該也不會在想要在離開他了吧。喬渝蠢蠢欲動著心思,想著醫(yī)生的那番話。治也是能治好的,大概幾率很大。但是……“先暫時不用管。”喬渝如是說,看著有些驚愕的醫(yī)生微微一笑,親切柔和,無端的讓人膽寒。吶,至少要等到這個人依賴到他無法離開的地步呀。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茶有些涼了,茶葉也逐漸輕緩的飄落到杯底。靳既顏緩緩開口跟喬渝兜著圈子打迷糊,他們都是笑吟吟地,像是親密的好友,不輕不淡的揭露過靳既東這回事,畢竟他們也曾吃過同一塊骨頭上的rou。靳既顏端起那杯茶,低頭抿了口,還沒來得及品嘗是什么滋味,樓上就忽然傳來嘭的一聲響,他反射性的朝樓上看去,喬渝已經(jīng)變了臉色的站了起來,像是瞥見了什么,匆匆的往樓上跑去,靳既顏也隨著起身,似乎能窺得那一絲半點的一角,摔落到了拐角處,他的手就下意識的一抖,微涼了的茶就傾倒在了身上,他卻只是看著那里。喬渝已經(jīng)動作迅速的上去,把那個人抱在懷里,那個人靜靜的空洞著眸被他抱在懷里,靳既顏退后幾步,窺得更多了,那失落一剎那就散了。他瘦了。烏黑秀麗的黑發(fā)柔順的貼在耳際,薄唇嫣紅卻也涼薄,跟蒼白的臉色形成一種妖異的對比,他的手微攥著,那茫然而空洞的眸子對著的是靳既顏的方向。他的眼里終于倒映出他的影子。只是那是無神的鏡花水月,也是無聲的諷刺。他似乎是看見了靳既顏,又似乎是沒看見,他們靜靜地對視,其實只是靳既顏一個人的獨角戲,那茶在他的身上滲露進去,有些也隨著他的動作滾落到地上,形成一灘污漬。喬渝還在問,“哪里摔痛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喊我一聲……”“我喊了?!背聊娜藚s忽然道,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我喊了,你沒聽見,也沒過來?!?/br>把他一個人丟在了一片的黑暗里,往昔抱著他的懷抱也沒有了,那么他去哪兒了呢?喊了也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可是黑暗也是讓他懼怕的,于是就不自覺的想去找他。他去哪兒了。“你去哪兒了?”那聲音是輕淡的,語調(diào)微微輕顫,又莫名的委屈,“你不是說,會一直陪著我嘛?”騙子。“我錯了?!眴逃鍥]有解釋,他心疼的想要落淚,他似乎是達到了目的,讓韓放習(xí)慣了有他的時候,所以當韓放需要他的時候他又不在,那就是錯了。那就是他的錯。所以他低聲下氣的認錯,但那個人也無動于衷,以至于他只能緊緊地抱著他,像是怕他掙脫又像是在安撫而歉意。靳既顏靜靜地看著,看著喬渝那吻上去的模樣忽然頭也不回的走了。嫉妒像是藤蔓一樣。會不知不覺的纏繞的越來越緊。那個人被他抱起,他低垂著頭,唇瓣微腫。卻無聲的勾出一個弧度。吶,你猜猜看,誰才是騙子。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今天也沒有小劇場。以前那個會想小劇場的天使呢。好久不見我想你惹。☆、第79章騙局一切就好像沒有了意義。這是于韓放而言。生活都充滿了希望與驚喜。這是于喬渝而言。他幾乎已經(jīng)沒什么時間去公司了,只是一味的跟韓放待在一起,他只知道這個人需要他,其余的異樣都被他拋之腦后。但需要他來親自出面處理的事情越來越多,可喬渝又怎么可能把韓放假手于他人,沉吟之后就是把那些事情原封不動拋給喬尚處理。“沒關(guān)系嘛?”韓放忽然問。喬渝正低頭給他剝葡萄皮,電視機還放著小品,他就那么慢慢地撕下那層葡萄皮,剝干凈了以后遞到他嘴邊,再小心的擦去他唇邊的甜漬,輕聲道:“沒事的,還想吃嘛?”韓放搖了搖頭,他最近不知道為什么,蒼白而削瘦了下去,喬渝有些心疼,卻怎么滋補也滋補不回來,他親昵的貼在這個人的臉頰旁,聲音低沉而柔軟,像是長綿的嘆息,望著這個人的眼里也是疼惜,“你在想什么事情?”“我們是不是都生病了。”韓放沉默半晌,說道。身邊就靜默的沒了動靜,正當他疑怪的時候,喬渝忽然傾身而上,他被壓在了沙發(fā)上,身下的沙發(fā)柔軟而有彈性,身上的人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卻又強硬的沒給他掙脫的權(quán)利。冰涼的手握住他的手,貼到了心口。“這里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