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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哎呀,這里離門太遠(yuǎn),我們直接爬過去吧!”“這,這不大好吧!”王子進(jìn)說著整了整衣冠,“她說過要等我,不如找人通報一下再進(jìn)去,這樣未免……”緋綃聽了這話,不僅頭痛,指了指天上,“現(xiàn)在已是月上中天的半夜了,你還指望誰幫你通報???”說完,低聲道:“你小心了,要進(jìn)去了!”王子進(jìn)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衣領(lǐng)被人提起,接著兩腳離地,整個人就飛了起來。“哇哇哇!你要干嗎?”他還沒等叫完,整個身子又開始往下沉,眼見那墻檐就在眼前,他急忙伸手扒住,嚇得他一身冷汗,趴在墻檐上直喘氣。“你這是要我的命啊~”他回頭一看,那墻足有兩人多高,緋綃正站在下面抬頭朝自己壞笑。明知他行事一向如此,王子進(jìn)也不想說什么了,急忙探頭就往墻里看去。這一看,王子進(jìn)整個人都愣住了,鼻頭跟著一酸。只見黑夜中,庭院里,落雪間,正有一朵百合花迎著細(xì)細(xì)的輕雪,傲然綻放。那花莖碧綠,花瓣雪白,白玉般的花瓣中簇著火一般紅艷的花芯。似乎如一個嬌羞的女子,在默默的等著他。“王公子,我將盛裝恭迎!”顏如玉的話猶然在耳,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方式。他不知道一朵應(yīng)該在春天開的花綻放在雪中是什么滋味。可是他知道看到這奪目芳華后自己心中的難過。王子進(jìn)見了那花,顧不上疼痛,從墻上連滾帶爬的溜了下來。他緩緩的走了過去,撐開自己手中的油紙傘,擋在那株百合上。眼中全是愛惜之色,口中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怎么能忘了你呢?”想他十年以前曾隨母親來到過這里暫住,那是一個有著溫暖的楊柳風(fēng)的春天。小小的他,懵懵懂懂的喜歡上一枝百合。它是那么白,那么美,又那么香,那是他所見的最美的東西?!叭绻闶桥釉摱嗪茫课叶ó?dāng)娶你為妻!”他為了這花澆了一個夏天的水,除了一個夏天的蟲,終于在分別的日子把當(dāng)時最喜歡的玩具埋在花的旁邊。如今歲月如潮,他已長大成人,那陪伴了他一個夏天的花,那最初所迷戀的美,怎么就被他給忘了呢?也許人就是這樣忘恩負(fù)義,會在成長的過程中失去曾經(jīng)擁有過的童真。然而它竟然記得,所以才拿了他的生辰八字,變成女子,撕心裂肺的只為見他一面。“就是它嗎?”緋綃從身后走了過來,見王子進(jìn)呆呆的蹲在那朵百合前面,不言也不語。聽了他的話也只是緩緩的點了一下頭。“恩?”緋綃看了一眼那在雪中綻放的百合,又看了看王子進(jìn)的臉色,心下立刻明白了幾分,笑道:“沒有想到你那么小就是一個花癡!”王子進(jìn)聽了也不生氣,急忙問他:“它說活不到正月,我們要怎生救它才好?”緋綃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想了一會兒道:“也不知是什么東西要要它的命,我們把它帶回去養(yǎng)在身邊,看看再說!”“好主意!”王子進(jìn)聽了一掃積郁,急忙動手挖起雪來。兩人幾下就挖出了那花根,夜色中可見一個白白的如青蒜般的根,上面還糾纏了一些別的植物的須根,泥土相連。王子進(jìn)一見那花根形狀,立刻笑了起來,他終于知道那前幾日夢中所見的黃金屋是什么地方了。“子進(jìn),不要傻笑!”緋綃急忙拍了他一把,“趕快找一下那個盒子是不是在附近,拿了你的生辰八字是要緊!”“對,對,對!”王子進(jìn)急忙拿著一截木頭又崛起土來。兩人又翻了半天,才從那花根附近找到了一個破敗的小小木盒,王子進(jìn)累得一下坐在地上,心滿意足的打開了盒蓋。可是里面只有一個彈弓和玩物,哪里有什么紙片?“怎么會這樣?”他急忙把盒子倒過來晃了幾晃,果然再沒有多余的東西,他急忙望向緋綃:“這是怎么回事?”“看來它還想見你?。 本p綃見狀掩嘴偷笑。還想見我?還想見我?王子進(jìn)聽了這話,不由癡了,也好,他也很想見她,見見她那白白的臉,紅紅的唇,他還有好多話要和她說。王子進(jìn)想到這里,又開始傻笑起來。8、次日兩人去買了一個花盆,又添了許多新土,將它擺在客棧向陽的地方,這才放心。王子進(jìn)從此日日早早上床,可是那顏如玉卻再也沒有在夢中出現(xiàn)過。“可能是離你近了,了卻一樁心事,所以就不再出來了吧!”緋綃懶洋洋的邊吃雞邊回答他。王子進(jìn)回頭看著那花盆,新土中吐出一個小小的翠綠幼芽。外面春風(fēng)和煦,不知不覺中,春天已經(jīng)到了。“過兩日咱們?nèi)グ堰@花再移回那個庭院中吧!”緋綃見正月早過了,不由放心,“不然總放在咱們身邊也不是辦法!”“好!”王子進(jìn)點頭答應(yīng),不管怎么說,一株花還是長在院落里比較幸福。撿了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兩個人就捧著花盆信步回到那個院落,哪知離了還有十幾丈遠(yuǎn)就見有人熱火朝天的在搬運(yùn)石頭!“這是在干嗎?”王子進(jìn)急忙攔住一個工人就問。那工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氣喘吁吁的答道:“這家在翻修庭院呢,好像主人不喜這庭院的擺設(shè)!”“?。俊蓖踝舆M(jìn)叫道,“已經(jīng)干了多久了?”“正月剛過就動了土!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個月了!”“是這樣?。 蓖踝舆M(jìn)這才恍然大悟,與緋綃相視一笑,兩人這才知道那顏如玉口中的死期是怎么回事。回去之后,緋綃就找了一個老花匠,把那花埋在了一棵柳樹的旁邊。“這花好??!”那老花匠瞇著眼睛望著那新出的幼芽,“這是一種很美的百合,雅號叫‘顏如玉’!”回頭又道,“公子真的不想賣出去換錢?”王子進(jìn)聽了笑著搖了搖頭,果然,只有這樣美麗的花才能配得起這樣的名字!那花匠于是拿起鋤頭,嘟嘟囔囔的一邊念叨什么一邊把花種了下去,罷了說:“太美的花是有靈魂的,要一邊埋一邊頌經(jīng)!”說完又摸了摸那花邊的柳樹,那樹亭亭玉立,正吐翠綻芳,喜笑道:“埋在柳樹邊再好不過了,柳樹的落葉多,正好可做花肥!”王子進(jìn)卻全都充耳不聞,只是呆呆的望著那在春風(fēng)中搖曳的小芽,“如玉,你看,我沒有忘了你吧?”那小芽似乎明白了王子進(jìn)的一番心意,在含笑低首,嬌羞不語。“此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王子進(jìn)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