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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受傷了,這次肯定腦震蕩了!”夏子珪在他爸爸身后站著,這會終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驚得長大了嘴。“是你!?”孟揚也看到了夏子珪。他猛地站起身,可他忘了此刻正頭暈得厲害,戰(zhàn)斗力劇減,還沒完全站直,身體就要栽倒,若不是旁邊的人扶了一把只怕會摔得很慘。夏銘和孟揚身邊那人的視線在夏子珪和孟揚之間轉(zhuǎn)了個圈:“你們認(rèn)識?”“……他是我同學(xué)的朋友?!毕淖荧曔t疑了一下才向夏銘介紹,又指著他爸對孟揚道,“這是我爸爸。”孟揚臉色微扭曲了一下,近乎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真巧!”夏銘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不過沒有多想,直接上前檢查孟揚頭上的傷口。孟揚移開帕子,視線觸及到帕子上的血色時眼睛一跳:“醫(yī)生,我不會破相吧?”傷口幾乎剛好在額頭與發(fā)際線交叉的地方,有大拇指的指甲蓋大小,像是被東西斜斜擊中,鏟起了一塊皮。掉皮不是大問題,最主要的是還有個稍深一點的傷口,應(yīng)該是真正的著力點,大部分的血都是從這里冒出來的。“需要縫兩針,不是大事,不用擔(dān)心?!?/br>“會不會留疤?”孟揚問,斜眼冷冷瞪著站在一邊的齊朗。齊朗臉色有些蒼白,透著十分的疲憊。接受到孟揚的視線,當(dāng)即回看過去,不冷不熱:“怪我?需要我負(fù)責(zé)?”不知哪個詞擊中了孟揚,他仿佛被噎住了,飛快的移開視線,悶聲道:“不怪你,怪我!”夏銘笑道:“沒什么事,不會留疤的。”心里感嘆,現(xiàn)在的男孩子也真是愛美。夏銘領(lǐng)著孟揚去縫針,夏子珪和齊朗兩人在就診室外面的椅子上坐著。齊朗朝夏子珪點點頭,臉上帶著點笑意,十分有親和力:“我叫齊朗,你怎么稱呼?”“你好,我叫夏子珪?!毖惩Φ弥敝钡模淖荧暥Y貌地回道。打完招呼后,夏子珪就不知道要說什么,他覺得這樣不好,不過平時甚少主動和陌生人交流,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么話題才好。倒是齊朗很自然的開口:“你和孟揚熟嗎?”“孟揚是誰?”夏子珪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孟揚的姓名,只知道是余羨的學(xué)長,不過他怔了怔也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剛才那人嗎?我們不熟……之前只見過一面?!?/br>齊朗便沒再提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說別的:“……今天真熱?!?/br>W市八月的溫度很高,醫(yī)院沒有安中央空調(diào),就診室外面略顯悶熱。夏子珪穿的短袖加寬松的七分褲和涼鞋,是以不覺得難受,而齊朗穿的是長袖長褲,就有些不舒服。他隨手將袖子挽至手肘,又從對面的椅子上撿來一張醫(yī)院隨處可見的廣告宣傳單,折疊起來當(dāng)做扇子,拿在左手上輕輕扇著——夏子珪坐在他右邊,這樣扇,也能讓夏子珪感覺到一點風(fēng)。夏子珪順著風(fēng)看向他的手,發(fā)現(xiàn)他手臂上似乎受了傷。“你受傷了?”順著他的視線,齊朗看向自己的手臂,之間手臂上有幾條紅色的印記,很明顯的指甲印。不自然的輕咳一聲,他把袖子放下來:“不算傷,沒事?!?/br>夏子珪聽出對方不想多說,不過他覺得對方是個很溫柔的好人,做不到完全不理。好心提醒道:“看著像是什么動物的爪子抓的,雖然印子不深,但最好還是消消炎,如果傷口深的話,還需要打狂犬育苗……”孟揚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最后一句,隨口問:“誰被狗咬了?”☆、第17章要和你一起走齊朗無語地看了孟揚一眼,沒理他,起身道:“既然好了,那我走了?!?/br>夏子珪在孟揚那吃了大虧,就算不記恨也沒有完全釋然,他也不想理孟揚。但又不好在他爸爸面前完全無視“同學(xué)的朋友”,還是開口了。“不是被狗咬了,是齊朗的手上有傷,可能是被小貓小狗抓的,我建議他擦藥或者打疫苗?!?/br>孟揚反應(yīng)過來,臉色僵了片刻,然后狠狠瞪夏子珪一眼,對夏銘說了聲告辭,轉(zhuǎn)身離開。齊朗禮貌地和夏銘夏子珪告別,也走了。“你和那個孟揚有矛盾?”夏銘問。“有一點誤會?!?/br>“我看他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就脾氣有點急,如果是誤會,說開了就好?!?/br>可惜他們還是情敵……夏子珪心里這么想著,嘴上還是應(yīng)了下來。原本夏銘準(zhǔn)備和其余醫(yī)生打個招呼,抽大半個小時送夏子珪回去,可是一會兒工夫就有好幾個病人來看病,醫(yī)生都忙不過來。夏子珪見此就說自己打車回家,再三保證絕對好好保護(hù)自己,不讓人撞著也不會磕著碰著。夏銘想著排隊的病人,叮囑了幾句,終是允了。二十分鐘后夏子珪在小區(qū)門口下車,沒磕著沒碰著。剛進(jìn)小區(qū),就見小區(qū)的傳達(dá)室不遠(yuǎn)處的大樟樹下站了兩個熟悉的人,是蔡石和余羨。夏子珪驚喜不已。他已經(jīng)有好多天沒有看到余羨了!最近的一次見面還是他受傷的第二天,也就是告白失敗的那次。告白失敗,夏子珪不僅沒有沮喪,反而升起了更洶涌的斗志,下定決心要一直吊在余羨這棵樹上,死不回頭——從余羨上次的話來看,他并不反感同性之間的感情,這對夏子珪來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余羨,你怎么來了?是來看我的嗎?”夏子珪眼睛晶亮地看著余羨。或許是已經(jīng)表白過,夏子珪在余羨面前稍微恢復(fù)成最開始的自在狀態(tài),至少不會時刻緊張忐忑了。余羨有那么一秒挺想念夏子珪畏畏縮縮的模樣,因為被他這樣不掩藏情緒的看著,他恍惚覺得自己是根香噴噴的骨頭。咳,絕對是錯覺,夏子珪又不是狗。“恩,聽說你今天復(fù)查?!?/br>“已經(jīng)沒事了,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就行?!毕淖荧暺诖目粗嗔w,“要不要去我家坐坐,中午我爸媽都不在家,我可以做飯給你吃?!?/br>余羨:“……”為什么要特意強(qiáng)調(diào)爸媽不在家!被忽視半天的蔡石重咳一聲,夏子珪這才把視線放在他身上:“石頭,你又是早晨回的???昨晚還聽阿姨說你不在家呢?!?/br>蔡石剛準(zhǔn)備說話,夏子珪卻已經(jīng)看向余羨:“你想吃什么?家里不知道有沒有,沒有的話現(xiàn)在可以順便去菜場買?!?/br>“夏子珪!”被無視又被截斷話,蔡石很不爽,咬牙切齒道,“我想吃香、辣、小、龍、蝦?!?/br>夏子珪聽出蔡石的火氣了,縮了縮脖子,瞅一眼余羨,發(fā)現(xiàn)余羨神情也有點微妙。他終于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太興奮了,有些……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