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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妖修總在背黑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事實擺在面前,他更不可能讓師弟舍了更好的,選個湊合的啊。

別人沒看見莫宗主的表情,偏趙承智發(fā)現(xiàn)了,他只當(dāng)宗主對炎祈不滿,自己還有機(jī)會,輸也只輸在南澤真人不喜歡有旁的勢力插手,靈光一閃卻是想到一件事——“炎祈,你敢說你和今日主持考核的幾位弟子都沒交情么?”

暗指他徒弟鉆營附會?

楚南澤臉色冷下來,不是對炎祈的,他從來都是被護(hù)短的,要收了徒弟自然也護(hù)自己的短。

“你什么意思?”秦邵弦正替小伙伴高興呢,又折騰這么一出,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姓趙的這么討厭啊。

負(fù)責(zé)記分的弟子也很不爽,誰愿意被丟個黑鍋在身上啊。

他當(dāng)即出列,不好意思地道:“宗主容稟,弟子的確識得炎祈。不過要說交情,大概是弟子常去串串香照顧生意,小店家格外大方些罷了?!?/br>
“串串香是什么?你來說?!背蠞勺灶欁栽儐栄灼?,已經(jīng)是光明正大地表示信任了。

炎祈不見任何異樣,“賣烤串的攤子,我開的。”

楚南澤:“……”

哦,是買烤串的。聽炎祈說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的,楚南澤有點(diǎn)兒想笑,于是他真的笑了起來,然后有點(diǎn)心疼。

清毓說他能在這一次遇見有緣人,楚南澤果然認(rèn)為炎祈很合眼緣。

即使炎祈是個賣烤串的,身上還邋遢,衣著又奇葩,而楚南澤自己是個死潔癖,但炎祈會是楚南澤的徒弟。

會不必為了生計cao勞,會白衣執(zhí)劍,聞名天下……

☆、第十口鍋

清毓雖然和楚南澤不是同一個師父,但他們一輩的關(guān)系都不錯,所以即便再怎么嫌棄清毓喝醉時的狀態(tài),楚南澤還是信任他的。

收徒大典之后,他會擁有一個徒弟,歲寒峰上會多一個小孩。

楚南澤嘴上抱怨著,依舊跑去藏書閣找了一堆基礎(chǔ)功法出來,還意外收獲了莫問的養(yǎng)徒手札一本。

“拜師吧?!眴问职丛谘灼淼陌l(fā)頂,輕輕壓下去,楚南澤挺喜歡那順滑柔軟的手感,忍不住摩挲兩下。

大殿里鴉雀無聲,陳長老與趙家畢竟有舊,也開口道:“承智,你可愿拜我為師?”

那就都拜師吧。鬧劇早該收場了。

炎祈感受到楚南澤的手傳來的溫度,又覺得頭上有些發(fā)癢,到底是先扣下頭去,行了拜師大禮,再抬頭就瞧見新出爐的師父一張黑臉,恨不得揍他一頓似的。

原來不是錯覺,炎祈的身上確實發(fā)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比如說他的頭發(fā)貼在臉頰上,居然有黑色的水漬往下蜿蜒,濕漉漉的肯定不舒服。偏偏丹云峰的藥癡還沖過來,急吼吼地發(fā)問:“你身上有流年花?我聞到氣味了!”

流年花是煉丹時一味很好的中和劑,所含靈力不算多,可實在難得,因為還未有人總結(jié)出這種花的生長條件,似乎哪兒都能長出來,可一嘗試種植就不成。藥癡最近在實驗煉新丹,就缺了一味流年花,連黑市都暫時缺貨。

真要算起來,若炎祈身上有流年花,哪怕是從外面帶來的,那任務(wù)也能給個滿分了。

藥癡是這么說的,他心思是轉(zhuǎn)得快——想想吧,哪個少年人沒點(diǎn)炫耀出風(fēng)頭的念頭,何況炎祈還被人找了幾次茬呢,就不想拿出東西來狠狠打個臉?流年花拿出來了,除了他這個煉丹大師,誰還能更好地利用?

炎祈覺得自己的分?jǐn)?shù)早就把某人的臉打得啪啪的了,他也不知道流年花是什么鬼?再說更重要的是他師父正生氣呢。

楚南澤一臉崩潰地舉起右手,纖細(xì)玉白的手指上被粘膩的黑水染了色,由于他摩挲的那兩下,連手掌都沒能幸免。

臟死了!孽徒!

明明看準(zhǔn)了炎祈一頭黑長直清爽干凈,怎料到小徒兒最臟的就是那頭頭發(fā)!楚南澤深呼吸努力平復(fù)心境——新收的徒弟不能一劍劈了,忍了又忍,他終究兜頭砸了個水球過去,冰棱化水,有點(diǎn)兒涼,一下子把炎祈沖洗個干凈。

莫宗主也忍了又忍,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看來南澤的小徒弟也不是萬劍谷那般冷冰冰的人,表情少了點(diǎn)沒關(guān)系,年紀(jì)還小,多逗弄幾番就好了。

清水流過,屬于流年花的氣味越發(fā)濃郁,藥癡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熱力蒸騰去了身上的水汽,炎祈伸手捋了一把松散得略蓬起來的頭發(fā),一眼瞧見指間漏出熟悉的銀白發(fā)絲,隨即意識到發(fā)生的事情。并不是大事,只是頭發(fā)掉色了而已。

對噠,當(dāng)初染的時候效果好啊,持續(xù)時間也長,長到炎祈自己都要忘了自己是個白化癥了,然后就被這一朝掉色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你……”藥癡察覺到藥味散去,就差沒捂著心口罵炎祈暴殄天物了,但他心里尚存僥幸,“你真的不記得自己帶著流年花了?”

炎祈咳嗽兩聲,把兔皮囊翻個底朝天,不出意料倒出一個小葉包,里面裝的是五色花的另四片花瓣,“流年花是什么?我身上只剩一朵五色花了。”

連雜草都能當(dāng)靈草采來的人,還指望他認(rèn)識煉丹師才看重的材料?獸人多淳樸,花花草草取名都按特征來,多好認(rèn)。

藥癡也是服了,“還有一片花瓣呢?”

所有人都懂的,楚南澤更直接地把目光停留在徒兒漂亮的銀發(fā)上,流年花花開五色,剩下那一色是黑色……黑色啊,他小徒兒的頭發(fā)本該是銀白的。

沒辦法做到羞澀一笑辣么考驗?zāi)槻可窠?jīng)的表情,炎祈還是盡心解釋了,對長輩他總是有足夠的尊重,“花瓣浸水,可以染色。我從靈霧迷陣出來尚不知此間情勢,用于遮掩妖修身份。”

“罷了罷了,與我無緣。那里竟也能長出此花,下回我少不得去探探?!蔽迳б唬倪€有調(diào)和之效?藥癡雖癡,卻不強(qiáng)求,之前的失態(tài)僅是被炎祈出人意料的特殊糟蹋靈藥方法氣到了,“令你受驚,予你一本靈藥手札,另有一瓶靈丹作見面禮?!?/br>
炎祈收得干脆,又道:“我記得這花的氣味。”

秦邵弦聽了忍俊不禁,從天機(jī)鏡看過前緣的也想笑,楚南澤卻郁悶,周圍一片低氣壓,徒兒未免太未見過世面,藥癡只一瓶丹藥也能哄???

靈丹不會超過炎祈的修為承受能力,而一瓶供給練氣期的丹藥再珍貴能貴到哪里去?重點(diǎn)當(dāng)然不在靈丹,而是一位丹藥大師的手札。

事情至此,才算真的圓滿了,收徒大典落幕,也該各回各家。秦邵弦還在感嘆自己交了個妖修朋友,妖修也并不難相處,可還有人比他更驚訝。

野小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