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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的都是筑基期魔修,而鴉殺早先殺死的血手道人是金丹期。魔道中人行事乖張暴戾,沒什么同道中人的友誼在,都是各圈各的地盤,輕易碰不上的。揮劍斬下又一個任務目標的頭顱,站在滿地碎石枯草之上,炎祈皺著眉甩去劍上沾染的鮮血,收起頭顱,一把火把尸體和這處居所一起燒成了灰燼。“這便是魔修?”現(xiàn)在炎祈一點都不意外人與妖之間的矛盾會消弭了,他們有共同的敵人魔修。別看魔修和邪修重合率挺高的,但二者區(qū)別還是很明顯的。正邪說的是品性善惡,而魔道——魔修掠奪靈氣為己用,是逆天道,而道修參悟道理,吸納靈氣時更似植物光合,反哺共生。魔修在靈脈匯聚之地待久了,靈脈都會被廢掉,哪個道修愿意自家旁邊多這么個惡客?換一個筑基弟子,看得也不會比炎祈更明白,他有著和靈力不同體系的另一種力量,有了對比,反而讓他對靈氣更為敏/感了。即便魔修獲得力量更迅速,炎祈也不會為了不可知的力量背棄信仰,追求力量的獸人們永遠清楚什么更重要。不說第一世各種環(huán)保標語四處可見,獸世之時,他才真切體會到了自然的偉大。“獸神在上,我該做點什么。”炎祈目光凌厲地掃過周邊荒涼陰森的環(huán)境,終究還是選擇閉目祈禱,為了這個地方被掠奪的生機。作為獵食者的他并不慈悲,只是對生靈心懷尊敬。之前炎祈愿意花費一些時間在趕路上,偶爾鉆個林子給自己改善伙食,松快松快,了解魔修本質(zhì)之后,他的行動就加快了。倒不至于就恨不得殺盡所有魔修了,炎祈看著任務單,他領(lǐng)下的任務是他的責任,早一日完成,也早一日解脫被掠奪地域。魔修不僅掠奪靈脈,人的血rou靈魂,也是魔修的養(yǎng)分。“自詡正道,莫非就不會殺生了,你也殺人,也弱rou強食,何必苛責于我?”“呵,說完了?”炎祈又不傻,和個魔修耍嘴皮子,能動手他就不動嘴。那魔修要拖延時間,炎祈的大招也需要醞釀嘛,不然他會聽人說那么多廢話?真要比講道理洗腦,炎祈好歹當過幾十年首領(lǐng),不會輸給別人,他可以說道修不會竭澤而漁,而無論品性如何,做人要有底限,還可以說殺人者人恒殺之……但是沒必要,炎祈心志堅定,不會被輕易蠱惑。不棄劍已經(jīng)飲過好些魔修的血了,企圖亂他心神的,更不止面前一個。隨手裹了裹傷,名單上剩下的名字只剩下兩個。炎祈的劍一在不斷的生死之戰(zhàn)中得以完善,而劍二也有了頭緒。不知旁人的劍如何,炎祈的劍,注定要在血與火中成長。各種各樣的敵手,都是他的磨劍石。炎祈感到可惜的是,他再未遇見過可以把他逼到絕處的人。像是錢守那樣專門研制出對付妖修的法寶的人,到底是少見的,炎祈卻始終記得那回差點被控制的屈辱,一日不曾停過對神識的磨練,那團小火焰,已經(jīng)可以變出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小狼了。月色沁涼,炎祈行走在枯枝殘葉上,踩踏間發(fā)出咯吱的響聲,在寂靜的深夜里清晰地襯出一份孤單之感。然后,他打了個噴嚏。嗯,楚南澤想徒弟了。主要是徒弟鍥而不舍地回回入夢,不想不行。不知為何他夢里居然看見尚且年幼的徒弟,比拜師時還瘦小,和一只老虎搏斗,弄得一身的傷,卻露出開心的淺笑。難道是預示著徒弟受傷了?楚南澤默默地拎著寒霄劍去獵了一頭云門虎,留著徒弟回來吃烤虎rou。而到了第二日,楚南澤往天河峰去了,“我要算一卦?!?/br>清毓瞇著眼,懶洋洋道:“師弟信我?”楚南澤直言:“這回又不是解夢,我請你給我徒弟算個吉兇。”“解夢……哼,解夢我也能行。”清毓嘴上抱怨,卻不會吝惜于幫著算上一卦,只是算個吉兇,連龜甲都用不上。掐指算一算,清毓心里有譜了,慢吞吞喝完茶,才笑道:“無事,吉卦?!?/br>小有波折,歸來是肯定能平安歸來的。而會受點小傷這種事,就不同徒弟控講了,回來的時候傷肯定好了。楚南澤不算很滿意,他連猶豫都沒有,拿出一根銀色發(fā)絲放在桌案上,“算詳細點。”有本人的貼身東西在,卜算可以更精細,至少清毓看出來,炎祈是現(xiàn)在就有流血之兆。這個不好講,未免師弟擔心,清毓把卜算方向偏了偏,得了另一個卦象。他眉目含笑,先對楚南澤道了一句“恭喜”。“喜從何來?”清毓眨眨眼,“你徒弟最近走了桃花運,到時給你領(lǐng)個徒弟媳婦回來,要不要恭喜?”楚南澤:“……”呵呵!桃花運?孽徒!☆、第四十七口鍋楚南澤的臉色可不算好,怎么可能好得起來?他才不想要什么徒弟媳婦,他想要自己成為……不對,他是準備把徒弟養(yǎng)成媳婦!然而清毓說炎祈走起了桃花運。他的徒弟可能會對別人笑,對別人撕開那冰冷的的外殼,楚南澤想想就心里發(fā)酸。不過桃花運的話,或許不是徒弟看上了誰,而是有人盯上了徒弟呢?“你似乎并不高興?!鼻遑共[起眼睛,眼底劃過一絲精光,格外狡黠。楚南澤沒好氣地開口,“哪個這么不要臉面,我徒弟還小著,居然好意思下手!”清毓:“……”“還???”清毓差點給嗆著,默默地擱下了杯子,狐疑道:“炎祈已經(jīng)快比你都高了吧?”楚南澤灌了一大口茶,壓下心間火氣,更是對不知名的情敵譴責不已,簡直禽獸!他盯上徒弟,還準備養(yǎng)一養(yǎng)再下手呢,到底哪個戀童癖辣么不要臉!他握著劍,止不住地冒殺氣,忿忿道:“妖修,十幾歲的妖修還是幼崽你知道嗎?我徒兒前兩年才換的牙!”也是心疼炎祈師侄……清毓半晌無語,這種黑歷史都被師弟給記住了。他突然心頭一動,又算了算,大驚道:“哎呀,果然不對。都說陰陽交合,你徒弟怎么像是……被男人看上了,有一段時間了啊,我就說雖是與火相對的調(diào)和之象,卻怎么都不像是屬陰的!”輪到楚南澤沉默了。最近盯上徒弟的男人……楚南澤耳后根泛起紅色,而后臉色數(shù)變,呵呵,他才罵了不要臉皮的人,徒弟的桃花運,怎么聽怎么像他自己啊。算一算自己開竅的時間,也是最近啊。夢到徒弟的情況越來越頻繁,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