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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妖修總在背黑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8

分卷閱讀118

    ,何樂而不為?

“南澤仙人天賦過人,又是天生冰靈根,再加上龍氣相佐,如何不能得道?”字字句句,說的是楚南澤欠了南和,占的是先天條件好的便宜。

炎祈眉目如畫,看著楚明檀卻讓他覺得烈火灼身,兇煞非常,“南澤是個劍修?!?/br>
于劍修而言,龍氣什么也不是,人間帝王的那點龍氣,不過爾爾,楚南澤當(dāng)真頂著一身國家氣運所成龍息,華羽估計先要受不了。且與一國氣運相連,國興還好,國衰……其實看看修真界還余幾個神修便知了。

在修真界的每一步,都是楚南澤自己走出來的,以無上的毅力和堅持。

“遙想當(dāng)日,師尊說了一句話?!背蠞深D了一下,他對靈淆是真的極為感激,只說從黑暗中復(fù)得光明,見的第一個人,便是靈淆真人。他眼帶笑意,被說成靠祖宗資本的人也不生氣,“他說——你心有慧劍,可斬塵緣?!?/br>
凡俗界所收來的弟子,多要經(jīng)歷斬塵緣一關(guān),不是說就要把親人朋友都丟下一點不顧了,只是時時掛著凡俗之事在心,還修的什么道呢?莫非一年倒有半數(shù)時間往返于兩界么?

楚南澤不必斬塵緣,不說親緣,他的因果也全數(shù)還盡了的,只有別人欠他,再無他欠旁人。打動了靈淆的,大概便是他的一顆天生劍心,以及強烈的求生本能了。

慧極必傷,若非遇見炎祈這樣一個直白得可愛的人,楚南澤在最后一步時,少不得要走些彎路。修途漫長,唯一人獨行,是會累的。

遇到了祁連宗的人,無論是傳消息還是修行都方便了許多。黃雀是個聰明人,她懂得要做什么,看出楚南澤和炎祈的儲物袋可能出了問題,又見炎祈修為飛躍已至金丹中期,再鞏固一回怕能直接變?yōu)榻鸬ず笃?,她不問緣由,私下卻拿出自己積蓄的靈石,給了炎祈。

炎祈倒不缺靈氣,他一直在煉化傳承所得,缺靈氣的是楚南澤,他傷勢好了大半,一堆靈石對元嬰來說是杯水車薪,但他是領(lǐng)情了。

再說楚明檀失魂落魄地離開,當(dāng)機立斷停止了流言的傳播。流言突然出現(xiàn)可能是巧合,又突然結(jié)束,那就是有人謀劃了,楚平帝找上自家三子,得到的消息把他嚇了一跳。

“誰都可以去求楚南澤,但我們不能,也沒那個臉面?!背降蹫槿酥杏梗瑢Φ兆右埠苡袔追挚粗?,此時把人帶到祠堂,臉色前所未有的沉重,“他不欠南和國,我們這一脈卻是欠他?!?/br>
楚宣帝的皇位,是敬恪太后拿自己的命和幼子的半條命換來的。被犧牲的那一個,便是楚南澤,也正是楚南澤的慘狀,喚起了楚晉帝僅存的愛子之心,又轉(zhuǎn)移到了當(dāng)時不被重視的大皇子身上。而楚宣帝那時南和的突然繁榮,是帶走楚南澤的仙人替弟子留下的,了結(jié)因果的償還帶來的,自那時起,楚家當(dāng)無楚南澤。楚宣帝還留著族譜上孤零零的名字,就不知是因為愧疚,還是別的什么了。

為了皇家的臉面,這件事情是少有人知的,唯有每位帝王知曉一二,楚安帝想過修真者的好處,卻從未能聯(lián)系到楚南澤過,而楚平帝自己,即便不可言及先人之過,心中卻格外清明。

楚明檀怔愣良久,露出一臉苦笑,低聲道:“他便是報復(fù)咱們,也不過分呢?!?/br>
楚平帝沒聽清楚,“你說什么?”

楚明檀不說話了,無聲地退出了祖祠,深深地看了一眼楚晉帝的牌位,是啊,他們從曾祖時便欠下了債。

“若不想被報復(fù),怎么不斬草除根呢?”

楚明檀猛地回頭,只見一個身著無縫天衣,頭戴赤色火紋冠的年輕道人看著他,笑得意味深長,“兩個重傷的修士而已,除了這債主,不就不必擔(dān)心他人討債了?”

楚明檀頓時瞳孔緊縮。

☆、第八十二口鍋

楚明檀看著那賣相頗為不凡的神秘人,心里只有一句話在刷屏——蛇精病??!

雖然之前做了件蠢事,但楚明檀本身有名師教養(yǎng),人也靈慧,并不是個蠢人好嗎,突然冒出個人說“哎呀我們一起把你的債主給宰了吧”,他是昏了頭才會那么做。他還沒迷了心竅,良心債是能那樣免除的嗎?

如果楚明檀能毫不猶豫地應(yīng)下這種事,那他早先便會死在楚南澤劍下,一時不知以至糊涂,和本就糊涂,那是有差別的。楚南澤能不與楚明檀計較,多少有顧念他有一顆赤子之心的緣故。

退一步講,楚明檀一點都不認為面前的人能有辦法奈何楚南澤與炎祈。只說炎祈,一身普通的玄色綢緞衣裳,一柄素白長劍,已經(jīng)要大大壓過那渾身寶光的人了,而祁連弟子喊炎祈師叔,叫楚南澤可是叫師叔祖的。

不過直接斷然拒絕,聰明人也是不會做的。這人奈何不得楚南澤,還動不了一個凡人?楚明檀不得不承認,在大多數(shù)修士眼中,凡人皇室不算什么,所以他之前才會打楚南澤的主意,要借來威勢名聲。

“你是怕他們?nèi)硕鄤荽??”景恒不善地挑起眉頭,毫不遮掩的殺意逼壓過去。到底還惦記正道形象,他壓下火氣,笑道:“不過要你擺出鴻門宴罷了,本尊自有辦法對付他們。哼,兩個被通緝的魔道中人而已,如何能躲過本尊殺陣?你以為他們多光風(fēng)霽月,楚南澤不說,那個白頭發(fā)的,可是妖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炎祈是個妖修,一頭銀發(fā)本是天生,把謠傳來的故事當(dāng)了真的楚明檀臉色不大好,想一想自己在人家面前說過的話,更是板著臉不發(fā)一詞。

景恒以己度人,被下了面子沒有不恨的。他自顧自給定了時間,下了命令,抓著楚明檀威逼利誘一番,才滿意地離去,準備一雪前恥。誰能想到他為了躲避北南大會之后的流言蜚語跑來凡俗界,接下了招收弟子的差事,還能碰上這樣的機緣呢?親歷過九層塔爆炸的景恒堅信,楚南澤和炎祈都是重傷未愈,炎祈進了金丹又如何,死了就什么都不是!

他不是逞強,也并非自大,而是此虛宗宗主著實疼他,連頂級的,可以困住元嬰的殺陣陣盤都能送出手。楚南澤不是普通的元嬰,但重傷之后也能一如既往地強勢嗎?帶著炎祈這個拖累也想沖破殺陣?

楚明檀嘴上應(yīng)了,又單獨在寢殿里坐了半天,終于是下定決心,他祖上欠楚南澤,他自己也借人家名聲胡鬧了一回,總是該還的。待到回神,他背上濡濕了一片,額上也遍是冷汗,雙腿竟綿軟不堪,直面一個金丹修士的殺氣,他能在事后自己走回寢殿,已是多年教養(yǎng)出的風(fēng)骨支撐著。

鴻門宴是一個邀約,楚明檀當(dāng)然要面見楚南澤和炎祈,親自去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