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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之事也十分不好,及時收住。蘭菖立刻道:“不是!”謝憐心想:“我還什么都沒說,你干什么就說不是?”他問道:“你這七八百年,可就是靠這根金腰帶撐過來的?”聞言,一眾女鬼瞠目結(jié)舌:“……我的媽喲蘭菖,你有這么大歲數(shù)了?!”“你之前不都說你只有三百歲嗎?”“不對啊她還說過她兩百歲的!!謊報年齡?。。?!”這胎靈大約有七八百年的修為,那么,它的生母自然也差不多是這個歲數(shù)??蛇@女鬼蘭菖又沒那么深重的戾氣,作為一只普通的女鬼,能留在這世上這么久,想來,這根帶有法力的金腰帶幫了她大忙。如果這胎靈的父親是個神官,它這么兇殘,也就愈發(fā)合理了。一個神官,和一個凡間的女子私通,結(jié)果不知是始亂終棄還是冷淡不理,這女子橫遭慘事,腹中胎兒被人活生生剖出。如今母子兩個都化為鬼類,那胎兒還很有可能殺人無數(shù)。無論怎么看,這事情的嚴(yán)重程度都不下于宣姬那樁,而且,似乎還有點眼熟。那這事接下來該怎么解決,就很好想了。謝憐立即轉(zhuǎn)身,對花城道:“三郎,這位姑娘……”不消他多說,花城道:“你該怎么做便怎么做。不必問我?!?/br>謝憐輕聲道:“嗯?!?/br>得了應(yīng)允后,他轉(zhuǎn)向蘭菖。這時,群鬼都在追問:“蘭菖蘭菖,你這娃娃的爹是誰???”“氣呀!只管殺不管埋,只管生不管養(yǎng)嗎?”“究竟是誰呀?該上門找他算賬?。俊?/br>蘭菖一咬牙,看著謝憐道:“……還能有誰?”她沒說出名字,謝憐也心領(lǐng)神會,道:“你跟我回上天庭吧?!?/br>蘭菖卻立刻道:“不行?。?!”她說不行當(dāng)然沒用,行不行謝憐都是要帶她走的。謝憐正了顏色,道:“這胎靈極為兇殘,它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事到如今牽涉太多,你是護(hù)不住的,一定得到上天庭去對質(zhì)和通報。那神官若是個磊落的,或是你們之間有誤會,便讓你們母子二人上去和他相認(rèn),再處理這孩子的事;那神官若是負(fù)了你,或是做了更大的錯事,更要去向他討個公道。不管怎么說,這胎靈是你兒子,也是他兒子,這事他父親不管,旁人又怎么管?”這一番話,群鬼頗覺有理。而且,讓蘭菖帶子上天界大鬧一番,聽聽都刺激得很,他們只怕鬧得不大,越大越好,都勸道:“對啊蘭菖,怕什么!找他算賬去!”“他敢不認(rèn)賬,咱們燒了他的廟!”謝憐對花城道:“我先回一趟上天庭,速速通報此事。”蘭菖雖抗拒,但也知道沒法阻攔,怔了怔,突然對花城拜了下去,道:“城主,多謝你收留的大恩大德!”謝憐一怔,她接著道:“蘭菖在極樂坊放火,實屬無奈下策,壞了鬼市的規(guī)矩,對不住您!望您莫要見怪?!?/br>她一貫潑辣浪蕩,這時開口,卻仿佛換了一個人,教許多素日面熟的妖魔鬼怪大驚?;ǔ菂s是神色如常,對謝憐道:“哥哥此番走得匆忙,我等你下來,再好好款待?!?/br>謝憐點點頭,這便帶了蘭菖,直奔天界。走在仙京大街街頭,謝憐邊走邊在通靈陣道:“諸位!勞煩神武殿上見,有事商議?!闭f完一句便退了出來,不多停留一刻,先帶了蘭菖到神武殿。由于蘭菖是女鬼之身,進(jìn)不了那金殿,謝憐先和她在殿外等了一會兒,等君吾來了,親自下了許可,蘭菖才被放進(jìn)來。不多時,身在仙京的各位神官便都陸續(xù)趕到,一見謝憐身邊跟著一只濃妝艷抹、和仙京仙風(fēng)格格不入的女鬼,紛紛瞠目。一名黑衣神官邁入殿中,見了大殿中央的光景,頓了片刻,正是慕情。蘭菖也望了他一眼,立即低頭,嘴唇發(fā)顫。慕情卻神色自若,只淡淡地道:“太子殿下,這女子是何人?”聽到“太子殿下”四個字,蘭菖神色微變,看看謝憐,仿佛想起了什么,但不敢確定。這時,風(fēng)水二師也到了,一對相貌有六七分相似的兄弟,一人一把紙扇輕搖,白衣廣袖飄飄,畫面甚為好看。師青玄邊搖邊道:“是啊觀主,你今日怎么把女鬼也帶上來了?”謝憐莫名道:“觀主?”什么觀主?菩薺觀?為何突然這么叫?再一想,多半是“千燈觀主”!他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只好假裝沒聽到。師青玄得意洋洋,四下招呼一圈,又道:“咦?這位女鬼jiejie肚子里莫不是有東西???我怎么覺得……”說著上去,似乎想摸摸。師無渡折扇一收,道:“青玄!”師青玄馬上縮了手,辯解道:“我只是感覺到很不好的邪氣,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師無渡斥道:“你是男子,又是神官,這里還是神武殿,怎能做如此有失體統(tǒng)之事?也不準(zhǔn)變女相!女相做這種事照樣有失體統(tǒng),給我變回來!”靈文搖了搖頭,把文書夾在胳膊底下,上前來把手放在蘭菖腹上。頓了片刻,撤手沉吟道:“好兇的胎靈。幾百年了?”謝憐道:“約七八百年了。”他把如何兩次遇到胎靈,胎靈如何殘害孕婦,引出這女鬼的事說了?;ǔ桥c鬼市一節(jié)隱了不提,蘭菖自然也不會主動提。末了,謝憐道:“便是如此了。不知那位神官是否還在世或者在職,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誤會,他又是否知道這件事?所以我便帶這位姑娘上來了?!?/br>風(fēng)信皺眉道:“如果沒什么誤會,也知道這對母子的事,還不聞不問放任了七八百年,也太不負(fù)責(zé)任了?!?/br>裴茗抱著手臂,閑閑地道:“南陽將軍這句話我同意,如此未免太不負(fù)責(zé)任。不知是哪位仙僚的遺果,要是還在任的話,還是自己站出來吧?!?/br>話音剛落,他便覺有無數(shù)道目光扎了過來,神武殿上,一片無語凝噎。半晌,裴茗才道:“……諸位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br>“……”師青玄連扇子也不搖了,道,“我覺得沒什么誤解。應(yīng)該說是對你太了解了?!?/br>裴茗立刻道:“絕無此事!”眾人干笑一片,連師無渡和靈文的目光都不太信任。裴茗頭都大了,扶額,懇切地道:“這……我是與一些鬼界女子交好過,但這位女郎,我當(dāng)真從未見過。”這話認(rèn)真聽聽,倒也是可信的。跟哪個女子好過,難道他自己本人還不知道嗎?裴雖花心遭人詬病,但不曾否認(rèn)過任何一段情緣,做了就不會不認(rèn)賬,反正也不是玩兒不起。跟他交好過的女子,除非是像宣姬那樣自己不愿跟他了,否則起碼都是保證下半生衣食無憂,富貴蜜里泡著。若這女鬼生前當(dāng)真曾與裴茗有過一露水姻緣,不至于淪落到被剖腹奪子、化為厲鬼的地步。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