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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負面情緒,化為法力源泉。所以,那個時候,謝憐迅速找到了另一種可能。但其實,他并沒有放棄最直接的一種可能。雖說風(fēng)師和地師關(guān)系極好,如果地師是白話真仙假扮的,風(fēng)師絕不會看不出來。但,要是那白話真仙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附在明儀身上了呢?所以,他一開始才想讓花城配合他,拐彎抹角套明儀的話?;ǔ莿t提出,他們兩個和明儀原本就不怎么交流,由他們套話,未免不自然。不如先假借游戲之名,盡量制造機會,讓明儀多說幾句,看是否能在不被風(fēng)師和地師覺察的情況下探出虛實。然而,明儀一貫說話極少,氣氛再熱烈也惜字如金,方才游戲過程中,謝憐一直留心聽著每一句,他一開口,大多模棱兩可,根本無法判斷他是不是在撒謊。最后,只好使用殺手锏,借了花城的本事,暗中cao控骰子的點數(shù),讓明儀輸?shù)簦偻蝗粧伋鋈齻€問題,令他騎虎難下,不得不當(dāng)場回答。因為是在游戲中,師青玄一時半會兒還反應(yīng)不過來,仍會以為他們在開玩笑,因此不會被那白話真仙趁虛而入吸食法力。而明儀只要回答不對,一露出馬腳,謝憐便會立刻將他制住。已知白話仙人這種東西,三句話內(nèi),一定至少有一句是假話。現(xiàn)在,謝憐問了兩個問題,明儀的兩句回答都是真話。那么,如果明儀就是白話真仙,這最后一個問題,他就一定會答假話。第109章風(fēng)水廟夜話辨真假2如果真想蒙混過關(guān),稍微把措辭變得模棱兩可,或者假意開玩笑,也是可以的。但是,前兩個問題明儀都答得言簡意賅,沒有花樣,最后一個理應(yīng)也如此,否則,那就不太像明儀這個人了,也便從側(cè)面證明了反常。謝憐與明儀平靜地對視著。半晌,明儀終于開口了。他用和前兩句沒有任何區(qū)別的語氣答道:“五師之一,水師無渡之弟,風(fēng)師青玄。”師青玄搖頭道:“唉,你干什么不說‘我最好的朋友’?”明儀看他:“那是誰?”聞言,謝憐暗暗吐出一口氣。前面說過,白話真仙雖然稱“仙”,但畢竟不是真正的“仙”。只要它還屬于妖精鬼怪一類,就無法擺脫這種族群的特性。三句已足,三句無疑都是真話,看來,明儀沒問題了。除非師無渡和師青玄不是親生兄弟,但這種令人無言以對的驚天大逆轉(zhuǎn),應(yīng)該不會存在。誰知,他一口氣還沒松到底,明儀突然出手,直取他咽喉!謝憐和花城同時去截他那只手,三只手如三道閃電,炫得師青玄一躍而起,道:“明兄!你干什么?”明儀緊盯著謝憐,沉聲道:“你問過了三個問題,而上一輪,我只問了一個問題?!?/br>謝憐微笑道:“地師大人,你仔細回憶一下規(guī)則,我又沒說過一輪只能問一個問題呀?!?/br>明儀道:“那好。我現(xiàn)在補問。你是誰?”謝憐道:“這個問題,方才你自己不是已經(jīng)答過了嗎?”明儀道:“也許我答錯了。否則便請?zhí)拥钕抡f明一下,為何突然要設(shè)計這游戲,為何要問這三個古怪的問題。鬼王閣下縱運之法了得,用在這種玩樂上,未免大材小用?!?/br>花城笑道:“這話怎么說?我樂意,愛怎么用怎么用?!?/br>須知,謝憐和花城看明儀可疑,明儀看他們卻也同樣可疑。從明儀突然出手后,他們便是開口說話,沒在通靈陣?yán)飩饕袅?,師青玄不知道他們在爭論什么,卻也不敢貿(mào)然把耳塞取下來,只好道:“停停停,我命令你們,即刻停手,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否則……否則就加我一個!”說著他也展開了風(fēng)師扇。明儀卻一把推開了他,道:“讓開!少添亂!”正在此時,驀地一陣陰風(fēng)吹過,四人圍著的那堆篝火被這陣陰風(fēng)帶得忽高忽低,亂舞起來。火影凌亂,映得破廟供臺上那一男一女兩尊神像的臉也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詭異至極。明儀又一把將師青玄抓起來,警惕地道:“有東西來了。”師青玄剛被他推得大頭朝下倒地不起,現(xiàn)在又被他抓起來,眼冒金星地道:“明兄!你對我好點行不行?。?!”明儀道:“沒空!”謝憐一直留神盯著那兩尊神像,忽然道:“看它們眼睛!”四人回頭望去,只見那兩尊微笑的風(fēng)水神官像臉上,赫然掛著四道血痕。竟是從泥塑的神像眼睛里,流下了血淚。開光作法、立起來受過香火和參拜的神像,對妖魔鬼怪是有一定的震懾之力的。就算不至于退避三舍,但一般也不能被非人之物損毀或污化。那白話真仙果然道行了得,師青玄還在這兒呢,它就讓風(fēng)師像當(dāng)著風(fēng)師本尊流血淚。那血淚越流越多,落到地上,緩緩匯聚成一個扭曲復(fù)雜的形狀,師青玄納悶兒道:“那是什么東西?它這是……在畫圖?”怎么也看不明白是個什么形狀,他并不靠近,只是變換方向反復(fù)揣摩。須臾,謝憐猛然驚醒:這不是圖,這是一個倒過來的字!他立即喝道:“別看!它就是寫給你看的!”明儀一掌劈出,“轟”的一聲,把那地上血跡連帶兩尊神像都轟成了片片殘渣稀巴爛。師青玄目瞪口呆:“明兄!你……你你你,你不要讓我哥知道,不然他饒不了你!”損毀其他神官的神像,是對那位神官極大的不敬。而今日,明儀先劈匾額再劈像,無異于上門踢館子,把人家招牌砸了還啪啪送人家兩記老大耳刮子,說出去給人知道了定不能善罷甘休,會不會掀起腥風(fēng)血雨也未可知。這時,謝憐無意間一回頭,忽見一旁白天他們打爛后規(guī)規(guī)矩矩放到一邊的匾額上的字樣不對。那匾額分明是藍底正金字,寫的是“風(fēng)水殿”,眼下卻變成了血紅血紅的扭曲大字,依稀是個“死”的半邊。他眼疾手快地捂住師青玄的眼睛,在通靈陣?yán)锖鹊溃骸伴]眼!”師青玄道:“又怎么了?!”謝憐道:“沒怎么,就是你們廟牌匾上面的字樣也變了。那東西知道你現(xiàn)在聽不見了,改用寫的了。”師青玄道:“死了!那我現(xiàn)在聽也不能聽看也不能看,豈不是又聾又瞎?!”謝憐放開了手,道:“沒事冷靜,有我們呢?!?/br>明儀抓住了師青玄的后領(lǐng)把他拖到一邊。師青玄還是閉著眼,雙手合十道:“真是讓人安心啊!”話音剛落,破廟外突然傳來陣陣嘈雜,謝憐眼睛一花,下一刻,便有一大群人嗷嗷鬼叫著,如同漆黑的潮水涌了進來。這群人真是千奇百怪,奇形怪狀。被砍了頭的,被吊死的、被大刀切進腦門的、肚子被剖開的……五花八門。師青玄雖聽不見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