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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人離開?!?/br>謝憐和師青玄不約而同抬頭向上望去。原來,明儀的寶鏟在仙京開的這條地道,經(jīng)過了某些仙府和神殿。大概這時,正好有一位神官,就在他們頭頂。凝神細聽,果然,有一個沉穩(wěn)的腳步聲,正在緩緩走著,似乎在室內(nèi)踱步。聽這腳步聲,謝憐判斷這人應(yīng)該是個武神。武神大多五感靈敏,若是發(fā)出一點可疑的聲息,弄不好就真的被抓個正著了。師青玄通靈不了也寫不了,只能以口型無聲控訴。謝憐看了兩遍,才看懂他說的是:“明兄,你干什么不避開神殿和宮觀???在神武大街下面挖不行嗎???”明儀冷漠地寫道:“這殿原先沒人,神武大街眼下全都是坑?!?/br>謝憐也寫道:“是的。我方才來時路上看到了,大街坑坑洼洼,甚至有深達幾尺的,在那下面挖洞,搞不好一抬頭就跟誰面對面了。”于是,三人一聲不吭,化成了三塊呆滯的石頭,耐心地靜待上面那位神官離開。等了半晌。師青玄又以口型道:“走了沒?”明儀搖頭。師青玄額頭青筋暴起,跟他哥方才生氣的模樣竟有七分相似,無聲地道:“是誰這么磨嘰,這又不是睡覺的時辰,何況有哪個神官還睡覺的,上面是茅房還是什么地方???”事實上,嚴(yán)格地來說,神官也不需要上茅房。他口型做到“茅房”二字時,謝憐忽覺一陣寒毛倒豎,猛地一推前方兩人,同時足下一蹬,主動向后跌去。一柄利劍從地道上方倏地刺下,來勢洶洶,殺氣騰騰,剛好了插進他雙腿中間的地面。☆、一夕寒露偷梁換柱“……”雖說謝憐以往基本上的確在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不舉之人過日子,但“當(dāng)作自己沒有那個東西”和“真的永遠失去了那個東西”,還是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的。他霎時驚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喝道:“躲開!”話音剛落,那劍倏地抽離,謝憐抓緊機會前行。須臾,又猛地一拉師青玄:“當(dāng)心!”師青玄前方又落下一劍,幾乎是貼著他頭頂刺下的,要不是謝憐這一拉,當(dāng)場就被釘在這里了。他駭?shù)溃骸昂秒U好險,你怎么知道他要往哪兒下???”謝憐道:“不知道,猜的!”也就是直覺了。對于殺氣,他已幾乎練到了不用腦子也能作出反應(yīng)的地步。緊接著,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劍也插|了下來,一道道鋒利的劍光攔住了三人的去路和退路。隨即“轟”的一聲巨響,上方傳來劇烈的震動,簌簌下落灰土碎石。謝憐道:“上面開轟了!”那轟隆聲一下比一下響,震動也一次比一次大,明顯一點比一點靠近。前后都被利劍攔道,均是年輕銳利的上品寶劍,芳心一大把年紀(jì)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硬碰硬,明儀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月牙鏟,艱難地在狹小的空間里向另一側(cè)挖起了洞。師青玄在一旁快要口吐魂煙了:“明兄你到底行不行,明兄你快點好嗎,都怪你這么久都不用這法寶,沒事多用用親近親近知道嗎,你看看都生疏成什么樣了?。?!”其實生疏也是可以原諒的,沒辦法,畢竟整個上天庭除了謝憐能面不改色背著一柄鏟子整天走進走出,真沒別的神官干得了這種事了。明儀額頭青筋暴起,道:“閉嘴!?。 ?/br>謝憐忙道:“別生氣別生氣,通了通了!”果然,明儀手上一用力,洞就打開了。他抄著一把鏟子在前方瘋狂開道,師青玄在中間瘋狂鼓勁,謝憐作為唯一個還沒瘋狂的人負責(zé)斷后。地師那寶鏟果然神奇,就這么幾下,已經(jīng)重新挖出了十幾丈的地道,過了一陣回頭一看,洞口正在漸漸合攏,而原先他們被困住的那處上方,xiele一絲微光下來。謝憐立即道:“他快打穿了!”明儀瞬間挖得更瘋狂,忽然動作一滯,向上望去。謝憐也和他一個反應(yīng),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此地上方寂靜無聲,沒有動靜,應(yīng)該是一座空殿。既已被人發(fā)現(xiàn)地道,無論如何先出去再說。明儀轉(zhuǎn)而向上挖去。師青玄道:“你們確定這個地方挖出去后沒人嗎???”明儀道:“沒聽到聲音。除非在睡覺!”當(dāng)然,一般神官不用睡覺,更不會大白天的在自己殿里睡覺,所以應(yīng)該不存在這種可能性。誰知,明儀一鏟子上去,三人破地而出,三顆頭一探出來,剛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還沒吐出來呢,就看到對面擺著一張榻,榻上躺著一個四肢大開的少年,正在睡覺。謝憐:“???”這還真有神官大白天的在自己殿里睡覺啊???聽到動靜,那少年翻身坐起,滿頭卷發(fā)睡得亂七八糟,眉頭緊蹙,抓了抓頭發(fā),睡眼惺忪地看著床榻對面的三顆腦袋,似乎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殿里會出現(xiàn)這樣的東西。三人都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趕緊從地洞里爬出,誰知,師青玄就快爬上來時,突然大叫出聲,謝憐回頭一看,竟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腳腕。那手的主人正是裴茗。即便是在地道里,他也極有風(fēng)度,道:“我說是哪里來的小老鼠在我宮殿底下鉆洞,青玄你怎么跑出來了?這是要到哪里去?你哥生氣起來你知道的,趁他沒發(fā)現(xiàn)趕緊回去?!?/br>若邪飛出,擊退了他的手。裴茗一躍而出,道:“太子殿下,地師大人,你們二位沒事做嗎,無故攛掇風(fēng)師離家,說不過去吧?!?/br>謝憐道:“風(fēng)師大人雖是水師大人的弟弟,但終究是一位神官,也有幾百歲了,裴將軍你別說得他好像個三歲小兒一般。就算講道理,無故囚禁上天庭的仙僚,怎么說也是水師大人那邊比較說不過去吧?!?/br>如果他的猜測沒錯,那風(fēng)師還真不能留在上天庭了。權(quán)一真在榻上目光呆滯地看著這邊,似乎還搞不清楚情況。裴茗提劍凝神道:“奇英別看了,先過來幫把手,拿下再說。”思考片刻后,權(quán)一真果然來幫把手了。他跳下榻來,掄起自己方才躺的榻就砸向裴茗。果然是幫了把手,只不過,是幫了謝憐他們的一把手。裴茗冷不防被一張榻砸個正著,整個人都驚呆了,道:“奇英?。?!你打我干什么????”權(quán)一真對謝憐擺擺手,大概是示意他們快走。謝憐等人懵了片刻,趕緊地走了。師青玄不知是不是受了傷氣血不足,跑了幾步面色發(fā)青,謝憐扶他一把,明儀則把他直接抓過背了起來。謝憐把手放在門上,掏出兩枚骰子,回頭對那少年道:“多謝了!”權(quán)一真還在狂砸裴茗,出手兇猛且毫無章法,要不是裴茗本事不小,換個人早給他這亂打一氣的打法砸得滿頭是血了。裴茗給他砸得青筋直起,喝道:“衛(wèi)兵!攔人?。。 ?/br>在他喊來人之前,謝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