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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比如“絕世”、“千手”、“無敵”、“奪命”之類的字眼,往往越容易被干掉,通常一招就可以了,有時候一招可以干掉三個。當(dāng)下起碼亂七八糟報了幾百個名號,他一邊聽一邊搖頭。忽然,一旁有鬼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道:“喂,你怎么還不脫下斗篷?你是什么東西?”這句話倒不是有意輕蔑,只是,如果不是人,那么稱呼為“東西”,似乎也沒什么不對。其實(shí),也有不少其他鬼沒脫斗篷或面具,謝憐附近就有一個,正抱著手臂看他們,但被點(diǎn)名的謝憐還是第一個,見四周都望了過來,他只好自認(rèn)倒霉,緩緩取下斗篷,溫聲道:“我是一名傀儡師?!?/br>群鬼都圍了過來,道:“原來如此!難怪覺得你很像人。我還是第一回看到傀儡師呢!”謝憐微笑不語??軒?,是邪氣非常弱的一種妖魔鬼怪。因?yàn)樗麄優(yōu)榱俗龊猛昝赖目?,會去尋找各式各樣的材料試?yàn),沾染上什么東西的氣息都不奇怪。由于十分偏愛人皮材料,他們身上的人氣都很重??軒焸兊膲粝胧窃谏窆兕^上拔毛,給自己的傀儡做假發(fā),有的膽大包天的真的會去試,所以,即便是沾了神官的氣息也不奇怪。有鬼問道:“那你的傀儡娃娃呢?”謝憐左右看了一下,彎腰把花城抱了起來。群鬼紛紛驚嘆:“嘩,好精致啊!”“什么材料?嘖嘖嘖,做的還挺逼真的?!?/br>“感覺會是個很厲害的競爭對手呢……”“哪有很逼真,我覺得看上去有點(diǎn)假,皮膚也太白了吧。而且小孩子的睫毛怎么會這么長?”雖然花城抱著雙手,面無表情,但許多女鬼還是被他這副模樣擊中了早已不再跳動的心臟,道:“要死了,好俊的娃娃!”“師傅你接單子嗎?我能不能在你這兒訂一個一樣的?價格好商量?!庇械纳踔燎椴蛔越肷焓秩ッ?。謝憐連忙把花城抱了回去,摟進(jìn)懷里,群鬼噓道:“真小氣!這么寶貝他,摸都不給摸一下的。”謝憐左手把花城抱得更緊了,右手摸著他的頭發(fā)道:“當(dāng)然了,這是我的娃娃。而且他脾氣很大的,除了我以外的人不能碰他,不然他會很生氣?!?/br>花城在他懷里挑了一下眉,群鬼哈哈笑道:“哎喲,他還會挑眉,怪神氣的!”這時,忽然有一個聲音道:“我看不是吧?!?/br>☆、銅爐開山萬鬼來朝2謝憐回轉(zhuǎn)頭去,只見說話者正是那“奪命快刀魔”。他道:“你身上的人氣未免也太重了。”群鬼都道:“傀儡師嘛……可以理解。他身上也有鬼氣的?!?/br>奪命快刀魔:“不不,大家再仔細(xì)看看,這位‘傀儡師’身上的鬼氣,根本不是由內(nèi)而外的,反倒像是……從外部沾染的?!?/br>從外部沾染鬼氣,原本是可以蒙混過關(guān)的,可一旦成為了群鬼矚目的焦點(diǎn),細(xì)節(jié)便會被放大。這奪命快刀魔初出來起哄時看上去腦子不太好,跟那天眼開差不多,謝憐還以為他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誰知倒不好唬弄。有鬼道:“這位好像很懂的樣子。所以到底有沒有個準(zhǔn)話?到底該怎么判斷?你有沒有辦法?”奪命快刀魔:“有。有一種道具,可以判斷出他到底什么!”他從袖中取出了一樣?xùn)|西。眾鬼一見,登時退開了一大圈,道:“媽耶!你還隨身帶黃符的?!我看你就是那個混進(jìn)來的神官吧!”奪命快刀魔陰惻惻地道:“錯了!只是我來時的路上殺了幾個道士,順手收了他們的東西而已。這不過是最普通的黃符罷了,只能對付些小鬼小怪小雜碎,各位都能趕到這里來,想必這符也奈何不了你們,看好了!”說完,他便“啪”的一聲,把黃符貼到了自己額頭上。滋啦滋啦,那黃符在他臉前燒成一縷黑煙,他的額頭也留下了一個黑漆漆的焦印。那快刀魔幾下擦掉那焦印,道:“雖然這符奈何不了我,但還是能在我臉上留下一點(diǎn)兒印。這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吧?”符紙這種東西,雖然是用來對付妖魔鬼怪的,反過來,也可以用來辨別是人非人。奪命快刀魔指謝憐道:“若你當(dāng)真是個傀儡師,就把這黃符貼到額頭上去。看看留印不留印,自然有分曉?!?/br>謝憐不動聲色,心念飛轉(zhuǎn),卻聽花城沉聲道:“無事,哥哥。”謝憐便知,他有把握,于是放下花城,從容上前,接了那符,往額頭上一貼。只聽一陣“滋啦滋啦”,那黃符也燒成一縷黑煙,然而黑煙散盡,謝憐的額頭卻是光潔依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這就證明,他身上的鬼氣,是從外部沾染上的!除了那名抱著手臂的斗篷人,幾百只鬼瞬間把他們圍在中間,呼喝起來,眼看著許多稀奇古怪的武器就要招呼過來,卻一下子都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彈開。群鬼驚愕:“喲呵?道行還挺高!”謝憐攤手道:“我什么也沒做?!?/br>這時,站在他身后的花城發(fā)話了。他負(fù)手走了上來,道:“你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野小鬼,大驚小怪些什么。”“嘿你這小鬼娃娃,你就見過很大世面啦?”“他身上沒有鬼氣可是實(shí)話。你們究竟是何人,速速招來!”花城道:“廢話,他身上當(dāng)然沒有。因?yàn)?,我才是傀儡師!?/br>話音剛落,群鬼便感覺一陣陰寒至極的氣流席卷而過,仿佛把整片都凍住了。他們原本便是陰寒的體質(zhì),竟也紛紛打起了哆嗦,道:“……怎……么……回……事……?”花城道:“讓你們稍微見見世面罷了?!?/br>他收了氣勢,群鬼才好容易不哆嗦了。那奪命快刀魔心有余悸道:“你……你是傀儡師,他也是傀儡師,那究竟誰才是?不不,他肯定不是,他到底是什么人?”花城尚未答話,謝憐卻微微一笑,道:“我當(dāng)然,是他的人?!?/br>群鬼懵了一陣,終于想明白了:“原來——原來顛倒了嗎?他是主人,你才是傀儡娃娃?!”奪命快刀魔懷疑道:“那之前你干什么說你才是傀儡師?你撒謊是何居心?”花城微笑道:“因?yàn)椋矣X得有趣?!?/br>謝憐也微笑道:“是的。主人覺得有趣,就是最重要的理由?!?/br>眾女鬼震驚過后,收起了倏然探長的爪子和舌頭,又開始圍著謝憐打轉(zhuǎn),議論起來。但不知是什么原因,眾女鬼對他評頭論足時,跟方才討論花城時完全是不同的畫風(fēng),似乎奔放了許多。比如:“原來這個小哥哥才是傀儡娃娃呀?哎呀,我比較喜歡這個年紀(jì)的,更想要一個了!真的不訂做嘛?”謝憐溫聲道:“這個……謝謝喜歡。不過,其實(shí)我年紀(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