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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條岔路口!師青玄胡亂道:“右!”謝憐果斷往右,接下來一路上,居然不斷地出現(xiàn)岔路口,師青玄道:“左!右!左!右!”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了,在這種危急萬分、瞬息萬變的情形下,更是根本來不及撤出謝憐的身體回那邊問花城該怎么辦,因為很可能下一個岔路口一轉(zhuǎn),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身后那東西被若邪阻擋一陣,卻仍在不斷逼近。而兩邊洞道也越來越狹窄、越來越逼仄,最終,已經(jīng)到了根本挪不動手臂的地步!謝憐的肩已經(jīng)被卡住了,道:“爬不下去了!”師青玄道:“那怎么辦?!難道還往后退嗎?!”那個追在后面的東西,已經(jīng)快追上來了!謝憐道:“不要怕!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進則退,退就退!來!”說著就退了兩步,騰出一只手,正要去握住芳心的劍柄和追在身后的那東西正面戰(zhàn)個痛快,頭皮卻忽然一涼。謝憐的心也跟著涼了半截。抬頭一看,根本沒看清是什么東西,只是似乎有誰在黑暗中輕笑一聲,伸出一只手放到謝憐頭上。他睜大了眼,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悠悠轉(zhuǎn)醒。醒來后,謝憐這才發(fā)現(xiàn),他坐在一張椅子上,整個身體都被扎扎實實綁住了。掙了兩下,他才發(fā)現(xiàn),綁住他的,就是若邪。謝憐莫名道:“若邪,你搞什么?”若邪也很委屈,耷拉著蹭了蹭他。謝憐再仔細一看,若邪居然被打了個緊緊的死結(jié)。難怪若邪沒法反抗,它最害怕被打成死結(jié)了。以前不懂事的時候喜歡瞎繞著自己玩兒,玩兒著玩兒著就把自己打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死結(jié),每次都是謝憐無奈地幫它解開,后來它學乖了,聰明了,就再也沒把自己打成死結(jié)過了。謝憐無奈,又試著能不能直接把椅子掙散架,很遺憾,椅子也紋絲不動,看來,是被注入法力加固了。既然動不了,那就先觀察一下周圍環(huán)境好了。謝憐環(huán)顧四周,這里應該是哪座神殿的內(nèi)部,頗為嶄新華麗,只是不知究竟是哪座,反正不是神武殿。剛這么想,一只手便放到了他肩上,頭頂一人溫聲道:“仙樂啊仙樂,你真是太頑皮了。”聽到這個聲音,謝憐的頭皮驀地一陣發(fā)麻。而背后那人負手轉(zhuǎn)了出來,果然是君吾。他的手還放在謝憐肩上,一步一句,道:“你上來這大半年,仙京是這里壞了那里壞,砸了這里砸那里,你說你,淘氣不淘氣?又不是小老鼠,在地下打洞鉆來鉆去,好玩兒么?”這種溫和、仁慈、仿佛長輩看著疼愛的晚輩瞎胡鬧的語氣令謝憐毛骨悚然,十分不適,真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說話。接著,又忽然感到腳邊一陣冰涼,低頭一看,只見一團白色的東西抱住了他的靴子,正用一種極其邪惡的眼神盯著他看。正是那胎靈。謝憐抬頭,大概猜到了。引玉用地師鏟挖坑,卻被君吾抓住了。君吾派了一些東西去地下攔,他才遭遇了方才那陣可怖的經(jīng)歷。謝憐終于知道該說什么了,無語一陣,道:“……你真是惡趣味至極?!?/br>那陣地洞追逐,讓他想起了當初被白無相追得喘氣不得、膽戰(zhàn)心驚的日子。如果是要抓他,直接抓就是了,何必非要弄得那般恐怖詭異、令人心驚不已?君吾卻看起來十分愉悅,微笑道:“仙樂卻比當初要勇敢多了?!?/br>這話沒法接,謝憐道:“引玉呢?”君吾手放在椅子背上,幫他整個人轉(zhuǎn)了個方向,道:“不著急,你會看到的。而且,不光有他?!?/br>謝憐轉(zhuǎn)了個圈,面對著一面鏡子,然而那鏡子里映出的卻不是他,而是面色蒼白的引玉。而在他腳邊,還躺著一人,頭破血流,鼻青臉腫,昏迷不醒,只能從那滿頭卷毛辨認出來,是權(quán)一真。謝憐立刻警惕地道:“你想干什么?”☆、不能盡善問心有憾鏡子里,映出的是墻壁另一面的情形。那邊,引玉狂推權(quán)一真,道:“醒醒,醒醒?”權(quán)一真好容易才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道:“呵兄,剛才嘿打我?李嗎?”……可憐的奇英,已經(jīng)被打得口齒不清了,謝憐不禁心生憐憫。引玉道:“我打得過你嗎……”權(quán)一真抓了抓頭發(fā),這才想起來:“哦,四帝君打的我?!毕袷峭蝗幌氲绞裁?,又興奮起來,“他把李的鏟子搶走了。要我?guī)屠顡尰貋韱???/br>引玉:“你打得過他嗎……”謝憐總算看出來了,這里是奇英殿??磥?引玉是來找權(quán)一真時被君吾逮住的。趁君吾又繞到他身后去了,謝憐低下頭,以口型無聲地道:“風師大人,你還在嗎?”誰知,沒等到師青玄,卻等到了君吾。君吾在他身后道:“當然不在?!?/br>“……”君吾道:“我忽然想起,仙京的鎖界似乎有個漏洞,所以,剛剛把移魂大法也禁了?!?/br>“……”君吾拍拍謝憐的肩,親切地道:“想當年,這移魂大法還是我教給你的,仙樂活學活用,我真的十分欣慰。”說完,他便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那鏡子里便出現(xiàn)了君吾的身影。權(quán)一真率先注意到:“!”引玉也猛地轉(zhuǎn)身,警惕道:“帝君?!”權(quán)一真跳起來就躍躍欲試,君吾隨手一掌就把他拍回榻上,整張榻都給拍塌了,權(quán)一真直接躺在了地上,頭一歪又不省人事了。引玉萬分戒備,君吾卻道:“不必如此戒備。你要這么想,就算你戒備也是沒有任何用的,何不放輕松呢?”這倒是實話。引玉不知該說什么,只好習慣性地尷尬笑,又連忙收住。君吾倒是很悠閑自然,道:“引玉啊,從前,我好像從來沒和你這么聊過,是嗎。”引玉拘謹?shù)氐溃骸啊孟袷沁@樣的?!?/br>他過去雖是鎮(zhèn)守西方的武神,但品級并不高,香火勢力不大,地位也不高。雖不至于在上天庭的神官里墊底,但大概也是中等偏下,幾乎沒有機會能離上天庭最高的神武大帝這么近。大概從前君吾從他殿門口路過他都緊張,現(xiàn)在更是緊張,又道:“不過上天庭本來很多神官都沒跟我聊過,也不認識我。”君吾卻道:“那可未必。很多人都認識你。就算不一定見過你,但也知道你。”引玉怔了怔,道:“是嗎?!?/br>君吾道:“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你師弟。而提到你師弟,你往往會和他一起被提出來。作為陪襯的那個?!?/br>這話可十分刺人了。雖然只是毫不帶感情色彩的陳述,但正因敘述者本人不帶偏見,只是描述事實,所以才更刺人。權(quán)一真還暈暈乎乎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