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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是星歷1年3月22日,王庭標準時22點53分,這里是榮耀的加布里埃號。這大概是我們集體的最后一次開口。“我是艦長冉閔,王庭騎士團團長,明帝陛下的專屬騎士,受封侯爵,金盞花勛章的獲得者。“我是副艦長羅勒……”“我是副官乃東……”“我是……”“我是官方發(fā)言人千華,騎士團團員,受封貴公子。我的母親是前吉里蒙大區(qū)的區(qū)長千里,她與叛軍血戰(zhàn)到了最后一分鐘,我以她為榮,也希望她能以我為榮?!?/br>“我是……”“我是……”當所有人簡單的說完自己的生平之后,由冉閔領頭,對著王庭的方向再次抬手敬禮,并開始最后一次背誦所有人耳熟能詳的騎士宣言:“我將成為一名王庭騎士。勇敢的騎士。我會按照光明神所愿的生活。謙恭,誠實,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精神!我發(fā)誓善待弱者;我發(fā)誓勇敢地上陣殺敵;我發(fā)誓與一切不對的抗爭;我發(fā)誓為手無寸鐵的人戰(zhàn)斗;我發(fā)誓幫助任何需要幫助的人;我發(fā)誓真誠地對待我的朋友;我發(fā)誓永遠忠于皇帝陛下;我發(fā)誓將會對我所愛至死不渝!”星歷1年3月22日,榮耀的加布里埃號與巴欽重鎮(zhèn)拉斐爾港一起,成為了宇宙中最璀璨的一道光,那亮度整整持續(xù)了差不多一個晚上,讓所有人刻骨銘心,終身難忘。英俊的騎士,悲壯的誓詞,以及最后一刻的敬禮,成為了永恒。……在爆炸的那一瞬間。白白胖胖的白鶴區(qū)長還免費傳給了Z一個文檔,文檔里只有一句話——爺爺今天教你一個做人的道理,不是所有人的好人都會信守承諾。你猜我給你的名單是真是假,恩?!賤到不可思議,也……干得漂亮!林梢把還在昏迷的少游護在懷里,雖然這么做無濟于事,但他還是想為聞澈做最后一件他力所能及的事情。祝安就縮在林梢身后,不斷的想著,如果當初聽爸爸的話該多好?乖乖躲在燈塔里,等著和阿澈、少游一起去薩米基納。阿澈一定不會忘記帶上他的,就像是他們剛剛從莊園里逃出來的時候那樣,阿澈一直、一直的握著他的手,小聲安慰他,不要怕,我們一定會沒事的。冉閔團長最后一次看向公關小姐千華:“阿花?!?/br>“恩?”紅馬尾的千華笑顏如花,一如她正在最美的年華。傻瓜團長笑容燦爛如陽光:“我現(xiàn)在是不是能叫你一聲孫子了?”誰不全須全尾的回來誰孫子。千華點點頭,答了一聲:“唉。”***在趕往王庭的某個艦隊上,顧準上將正從噩夢中驚醒。“阿澈——!”顧準疏眉朗目,此時卻已深如寒潭,冷峻的面容也蒼白如紙。他乍然坐起,茫然四顧,薄被從腹肌滑落也無所知覺,只一心感受著心臟在劫后余生后的劇烈跳動,騎士宣言和爆炸聲還猶言在耳,那份明知道要阻止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太過真實,真實到痛徹心扉。作者有話要說: PS:騎士宣言改編自歷史上中世紀真正的騎士宣言。☆、道二十聲萬歲:“日安,軍座!”“喲~頭兒~”“上、上將閣下?!”穿著黑色銀邊軍裝的顧上將,此時正行走在“四月一日”號光可鑒人的甲板上。每一個與他擦身而過的軍人,都會停下行禮問好。顧準回以一張萬年不化的冰山臉,強勢冷硬,目下無塵,好像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留在他的心上。除了……“見到我很意外?”顧準摘下軍帽和短披肩,一邊換上無菌服,一邊對戰(zhàn)艦醫(yī)療室的值夜軍醫(yī)道。羅軍醫(yī)是今年才到“四月一日”號上服役的新人,但見顧準的次數卻絕對在戰(zhàn)艦上名列前茅。因為羅軍醫(yī)是個影響者,專攻臨床心理學,在心理干預和……值夜班方面頗有建樹;而顧上將是個失眠重癥患者。簡單來說,兩人經常見面這個事兒,和羅軍醫(yī)是個心理醫(yī)生,其實并沒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喂)“確實有些意外,我以為拉斐爾血案之后,陛下會通過光腦對您一刻不離?!绷_軍醫(yī)是個很敢說的人,又或者可以單純將其稱之為嘴毒作死。“我還以為你弟弟是‘榮耀的加布里?!母迸為L羅勒呢。”顧準的嘴……其實也挺毒的。“他是。我剛剛失去了他。所以,請別逼我,我什么都干得出來?!绷_軍醫(yī)的金邊眼鏡反著一層光,很有一種他隨時會暴起拿手術刀捅死人的亡命之感。“容我提醒一句,你要是準備給羅勒換個新身份,是絕對繞不開我的?!鳖櫆什粸樗鶆印?/br>羅軍醫(yī)眨眨眼,一臉“你在說什么,我一點都聽不懂誒”的天真。但是……講真,他這副白大褂、黑軍褲外加一把手術刀的危險配置,真的很難把天真無邪這個詞詮釋出來,反倒是很衣冠,很禽獸,演個變態(tài)是沒問題了。顧準冷眼旁觀:“你和你父親兩代人,都是‘代體’計劃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沒給你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身為職業(yè)軍人的弟弟準備代體,你覺得我會信嗎?”“代體”計劃,是皇后加布里埃還在位時,主持秘密展開的一個實驗計劃,結合只有精神體沒有實體的β星人,和個體實力強到逆天的α星人的各自優(yōu)勢,加布里埃和生物學領域當時走在最前沿的羅教授,把腦洞開到了天際。羅軍醫(yī)一副打死不認的倔強模樣:“‘代體’計劃不是萬能的,它也有風險好嗎?失敗的例子比比皆是。你覺得我會拿我唯一的弟弟去冒那個險?”“你會?!鳖櫆屎芸隙?。因為計劃失敗的結果,不過是損失一個精心培養(yǎng)的代體,至今還沒有出現(xiàn)本體受到影響的例子,最重要的是,失敗的高概率已經是十年前的老黃歷了,羅家整整研究了十年,耗費兩代人的心血,不可能一點成功率都沒提高。顧準甚至有理由相信,羅軍醫(yī)那個寶貝弟弟的一船戰(zhàn)友,目前都正在排隊等待從本體重新蘇醒。“……”羅軍醫(yī)自討了一個沒趣,撇撇嘴,很快便為顧準打開了通往實驗室的暗門,一副“快走快走,我不想再見到你”的不耐煩臉。羅醫(yī)生覺得他和顧準絕對是八字相沖,從顧準發(fā)現(xiàn)“代體”計劃,再到顧準把他從薩米基納的研究所,“綁架”到四月一日號上開始,他們就沒能和睦相處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