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真的害死了無數(shù)英雄的幌子?!“我們損失了一個神眷者,一個還沒來得及長大,卻已經(jīng)比大部分軍人都要勇敢、聰慧的神眷者。這么大的損失,該由誰來承擔?”茍宰幾乎就差把“你就是罪魁禍首”的條子,貼在聞澈的額頭上了。他用模棱兩可的猜測,以及對失去烈士的遺憾與悲痛,很輕易的就挑動了大眾的憤怒,顯得他就像是一個不畏強權,在為真理呼吁,說出大眾心聲的英雄。無論聞澈回答不回答,茍宰其實都已經(jīng)把聞澈架在了火上烤。不回答,那就是逃避問題;回答了,就是欲蓋彌彰。最重要的是,在茍宰想來,像聞澈這樣大年紀的孩子,是絕對忍不了這種被無故指責的氣的。聞澈最大的可能就是口不擇言,然后,茍宰就可以把這份口不擇言,扭曲成皇太弟對烈士的侮辱。嘖嘖,丑聞不就是這么來的嗎?斷章取義,偷換概念。事實上,如果換做任何一個皇室成員,茍宰的計劃都會很成功的。但聞澈卻有些哭笑不得。因為他就是那個在對方口中被推向了神壇的神眷者,那個年輕的、勇敢的……好吧,他真的說不下去了,這么夸他,實在是有點羞恥PLAY。他沒那么偉大,也沒那么無私,他當時只是想少游能沒事。所以,這種任何人都會覺得被冒犯了的問題,對于聞澈來說卻是……“謝謝,我真的很高興能聽到他在你心中擁有如此崇高的地位,發(fā)自肺腑的。這比我聽到你夸我,還要令我開心?!彪m然對方說的很羞恥py,但聞澈,好吧,他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些小小的開心的,能死得其所,能在死后被這么多人記住。“……”饒是經(jīng)驗豐富的茍宰都愣了一下,你在高興個什么勁兒啊魂淡,我明明是拉著那位犧牲的神眷者踩你好嗎?為什么你要一臉好慚愧、不敢當?shù)暮π吣影?,神眷者是你什么人啊擦?/br>“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啊,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聞澈歪頭,一臉你為什么會問這么蠢的問題的表情看著茍宰,“我說過我不認識神眷者嗎?”星網(wǎng)直播間里:【是我一個人的錯覺,還是殿下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天然黑表情,和‘貴公子’真的很像?】【你不是一個人?!?/br>【你們不是兩個人?!?/br>【不是一群人。】如果說,在一開始茍宰站出來呼吁時,大家還真的覺得他是在為神眷者叫屈,那么在聞澈迥異于常人的回答之后,茍宰不甚露出的扭曲表情,讓見多識廣的普通民眾終于回過了味。這是個消息大爆炸的時代,大部分公民都可以說是久經(jīng)沙場,什么公關宣傳他們沒見過?就像是一開始網(wǎng)上剛出現(xiàn)廣告時,大家不一定能看出來這是廣告,但在網(wǎng)絡發(fā)達之后,哪怕只是無意中說出某個牌子,都容易被人懷疑是軟文一樣;在星網(wǎng)的新聞直播越來越繁盛的當下,大眾也漸漸開始明悟了一些記者愛玩的小手段。特別是,咳,就在前幾天,星網(wǎng)上某個知名段子手,才做了一期有關于各種記者為了是如何拿生命在工作的調(diào)侃視頻。語言詼諧,又不失真實舉例,好些直播的記者會上記者的問題小陷阱,都被那個段子手一一截圖分析了一下。“小金人欠這位記者朋友一個終身成就獎。”“教科書般的實力碰瓷?!?/br>“論怎么把A分分鐘說成C?!?/br>……等等等的言論,在逗的觀眾捧腹的同時,也讓他們深深的記住了一些記者提問的慣用小手段。其中正好有個記者設陷沒成功,在自以為沒有攝像頭的暗處,懊惱的臉都扭曲了的表情,與此時的茍宰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顯而易見的,這個揭秘記者手段的視頻,不是無緣無故出現(xiàn)的,而是顧準給大眾打預防針的先遣步驟之一。別人灌輸給你的,你未必會信;但是當你自己“發(fā)現(xiàn)”的,那就是百分之百的真實了。于是,【這個記者在構陷皇太弟】的念頭,就這樣根深蒂固的扎在了每個人的心中。那么,茍宰之前問的那些在邏輯上,前因后果其實并不通順的問題,也就不再顯得那么理直氣壯了。“我最好的朋友,我皇兄唯一的表弟,啞叔和啞嬸養(yǎng)了那么多年視若親子的兒子,都犧牲在了拉斐爾港。我很欣賞你這份想要為烈士主持公道的心,但是你為什么不去口誅筆伐早已經(jīng)承認對此事負責的兇手Z,卻反過來要問我們呢?我們……”后面的話聞澈沒有說下去,因為他哽咽了,他想到了少游,就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了。但有時候世界就是這么奇怪,在發(fā)生罪大惡極的案件之后,媒體追問的不是該怎么討伐犯罪嫌疑人,而是在不斷的追問受害者極其家屬,問受害者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那里,為什么要那么容易引人犯罪……這還有天理嗎?!☆、31.道三十一聲萬歲:【殿下的表情好讓人心疼/(ㄒoㄒ)/~~】【殿下不哭,jiejie幫你neng死那個討人厭的狗仔!】【皇太弟還是太年輕稚嫩了,那個記者哪里是什么仗義執(zhí)言,根本就是在打著幌子要鬧大新聞好嗎?早已經(jīng)臭名昭著的名聲足以說明一切?!?/br>網(wǎng)上炸了。但聞澈當時對星網(wǎng)上的事情還一無所知,他只知道他其實還有一句話正憋在喉頭,不得不說。抬起傲慢的下巴,挺直驕傲的脊梁,聞澈以一種看渣滓的眼神看著茍宰,一字一頓道:“無話可說了?不巧,我還有。“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不該說接下來的話,我的教養(yǎng)也不允許我去得理不饒人。但是,對不起,我是人,普通人,有時候我也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So……“你其實沒膽子去詰問Z,因為你覺得Z那個病態(tài)的蛇精病什么都干得出來,你惹不起他;但是你卻敢來不斷的sao擾受害者及其家屬,不斷地舊事重提,在他們的傷口上一遍遍撒鹽,一次次的胡說八道,因為在你的潛意識里受害者就是弱勢群體,可以任由你拿捏。“可是你猜怎么著?“我不是!“你不是好奇拉斐爾港的‘真相’嗎?好啊,我給你這個機會,派人送你去220九等星,離Z最近的地方,親自刨根問底。你覺得這個提議怎么樣?”茍宰的臉都嚇白了,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態(tài)度,他并不想去。事實上,沒人想上戰(zhàn)場,誰會想呢?特別是220九等星,那個介于漢帕和畢弗隆斯的特殊地帶,聽說每天都在死人。“等輪到你親自做的時候,你就沒自己表現(xiàn)的那么勇敢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