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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樣,”徐北嘖了一聲,“你要走不動我背你,你老公體力沒問題。”南星給他噎得一下子沒說出話,前一晚華麗麗的畫面在眼前炸開,他半天才張了張嘴:“……行?!?/br>兩人剛從九死一生的大巴里活下來,又立馬開始了長途跋涉,還是徒步的。不過走路比起坐在車?yán)锝o顛豆子似的顛好多了,走了一會兒徐北感覺心情慢慢平靜下來。遠(yuǎn)離城市的大山里寧靜盎然,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幾個挑著擔(dān)子的村民超過他們走得飛快,徐北好奇地瞅了瞅,擔(dān)子里都是空的。“那是賣藥回來的人?!蹦闲钦f。“藥?”徐北詫異地問,“什么藥?”“草藥唄,”南星指了指路邊的樹林,“都在這座山里摘的,很多呢?!?/br>冬天的樹林有些蕭瑟,但可以想見春來以后這兒一定是一片林海。“我cao,”徐北喊了一聲,“傳說中的采藥人!給我親眼見著了!”“這條路已經(jīng)鋪過了,”南星沒理他,邊走邊說,微微喘著氣,“小時候就是個破山路,靠人走出來的,一下雨還打滑?!?/br>“現(xiàn)在還好,”徐北打量了一會兒腳下,“石子兒鋪的,防滑?!?/br>南星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以前的房子還在不在?!?/br>山里天黑得早,不過南方的冬天氣溫沒有北方那么低,兩人都穿著羽絨服,沒覺得冷反而走得有點兒熱。趕在徹底看不見東西之前總算找著了南星小時候的村子。房子還在,只不過不是以前的樣子了,被改成了個倉庫,門被卸掉了,里面堆著叫不上名字的各種器具。“幸好我多帶了兩充電寶,”徐北打開手機(jī)的手電筒照著,“這地兒一看就沒電?!?/br>“誰說的?!蹦闲侵噶酥杆砗?。是隔壁鄰居家,關(guān)著門,門縫里漏出一點光亮。南星抿了抿嘴,走上去敲門,不知道現(xiàn)在住著哪戶人家,他沒敢叫名字。木頭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頭上包著塊紅頭巾的大嬸看了看他倆:“你們找誰?”“請問郝叔在嗎?”南星猶豫著說,“他以前住這兒。”“郝叔?”大嬸想了半天才哦了一聲,夾著方言的口音聽得徐北有些迷茫,“你說那家人啊,當(dāng)家的都病死幾年嘍?!?/br>南星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那……這家的小孩呢?叫阿宇的?!?/br>“聽說是去外面打工了,”大嬸想了想說,“去哪兒我就不清楚了?!?/br>“……謝謝,”南星的表情有點兒恍惚,但緊接著又笑了笑,指了指旁邊廢棄的“倉庫”,“我以前住這兒?!?/br>大嬸驚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南星半天,猛地一拍大腿:“哎呀!你是南老頭的孫子?”“是……”南星愣了愣,“您認(rèn)識我爺爺?”“這片兒誰不知道!”大嬸立馬熱情起來,“鎮(zhèn)上教書的南老頭嘛,我還聽過他的課呢!”“是么,”南星微笑著說,“那太巧了?!?/br>“可不是,”大嬸眉開眼笑地說,“這是回來看爺爺呢?”“嗯,”南星輕輕點頭,“順便轉(zhuǎn)一轉(zhuǎn)?!?/br>“怎么晚上跑來了?”大嬸遲疑了一下,接著一揮手,“你家那地方早給拆了,這烏漆麻黑上哪兒過夜去?進(jìn)來進(jìn)來,今晚就在我這兒湊活一宿?!?/br>兩人正為這事兒發(fā)愁,雖說睡袋也買了,但有門有天花板總是好的。大嬸領(lǐng)他們進(jìn)門,徐北一腳踏進(jìn)去就愣了。這就是個房子,只有一間,中間拿布簾子隔開了,一邊是灶臺一邊是床,灶臺邊上還有個石頭搭成的簡易床。“我睡那兒,”大嬸指了指簡易床,又指了指簾子這邊,“你倆睡那,我家那口子去鎮(zhèn)上了,今晚不回來,正好?!?/br>“不用了嬸,”南星趕緊說,“我們睡那邊就行……”徐北也想跟著附和一句,就看見這位大嬸抱著被褥過去鋪開了:“哪兒不是一樣,趕緊的?!?/br>徐北和南星對視一眼,只好說了句謝謝。兩人用濕巾擦了擦臉和手,又吃了點兒東西,沒一會兒就聽見大嬸的呼聲,一波高過一波,嘹亮,富有活力。“……”徐北沉默地欣賞了一會兒,掏出手機(jī)看了看,完全沒信號,剛郁悶了兩秒他又樂了,沒信號意味著周琦打不通南星電話。真棒!“你剛剛說的那個阿宇,”徐北小聲問,“是誰呀?”“一個挺黏人的小孩兒,從小就愛跟著我,”南星笑了笑,仰躺到床上盯著屋頂,“可能是沒人陪他玩吧,家里就他跟他爸?!?/br>“郝叔嗎?”徐北也挨著他躺下。“嗯,我爺爺說阿宇他mama是出去掙錢了,不過我一直都沒見過,”南星目光有些恍惚,“我走的那會兒他五歲,站半腰上哭,邊哭邊喊,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徐北沒說話,摸著南星的手慢慢扣緊。在床上躺著瞎聊了會兒,兩人都有些困了,剛瞇上一會兒,徐北的手機(jī)咣啷咣啷響起來,嚇得他立馬蹦起來按掉。“我cao,”徐北搖了搖南星,“十二點了,快快快,先別睡,起來?!?/br>“干什么呀……”南星兩眼皮直打架,被死托活拽到地上,晃了好幾下才站穩(wěn)。“你能爭點兒氣嗎,”徐北拉著他往外走,一臉無語,“你過完生日才二十二,怎么就跟八十二了一樣?!?/br>“大爺,”南星有氣無力,“你搞清楚,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體……精力強盛?!?/br>“錯了,強盛的那是體力,”徐北笑得不行,“得得我知道,知道你感受很深?!?/br>“……”南星看他半天,憋出一句,“傻逼?!?/br>徐北悄悄打開門,門的響聲挺大,大嬸的呼聲頓了頓,又繼續(xù)拔高。夜晚山里有風(fēng),氣溫比他們進(jìn)門前冷了一些,徐北咝咝了兩聲,裹緊羽絨服。給涼風(fēng)迎面一吹,南星那點兒瞌睡頓時沒了。“本來還想帶個蛋糕,”徐北嘖嘖兩聲,“幸好沒帶,不然早他媽糊路上了。”他邊說邊從包里掏出個袋子,找了塊還算平坦的大石頭,打開手電筒從袋子里往外掏東西,一個接一個,南星湊近看了看,是一堆馬卡龍小蛋糕,擺成了一個圓形。“幸好我備了二套方案,”徐北把蛋糕擺好,在中間戳了洞插了一根蠟燭,“就這個湊活吧?!?/br>“這算方案嗎?”南星哭笑不得。“完美!一個都沒破!”徐北打了個響指,“不枉我抱了一路,你不該表揚表揚嗎?”“表揚,人都顛成零件了還記得蛋糕,”南星走過去抱住他,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謝謝?!?/br>“來,吹蠟燭,”徐北拉著他蹲到大石頭跟前,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