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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主的巴掌沖著人毫不留情的扇下。路燈上面的大鳥應(yīng)景的發(fā)出“嘎嘎——”的喑啞叫聲。頭很痛,兩腿也發(fā)軟,林念清艱難的跨出灌木叢,怎么都克制不住直打顫的牙齒。眼前一條古樸的青石路,寬約兩米,旁邊種滿了大樹。光禿禿的樹干加上昏暗的燈光看不清是什么品種。路的盡頭一棟大樓還亮著光,林念清朝著眼前的亮光走去。踏足青石路上有種說不出的熟悉,可是又想不起這到底是哪里。走了約么一百米遠(yuǎn),林念清停下了腳步。右手邊的樹后有一汪噴泉??湛盏某刈?,干涸的泉眼。到了春天,噴泉會重新開啟,這里會是特別漂亮。這里最美的時候是秋天。那個時候青石路邊一片火紅,片片楓葉迎風(fēng)打旋兒飄落??倳袔灼{(diào)皮的葉子溜進(jìn)噴泉里落在水柱頂端,又在水柱溫柔的呵護(hù)中順流而下……T大醫(yī)學(xué)院!對了這個地方是爸爸的母校T大醫(yī)學(xué)院!那么前面的樓應(yīng)該是體育館!林念清加快腳步往前走去。走近了,咚咚的響聲從里面?zhèn)鱽?。林念清站在打開的門前,場中央有一個人在打球。運(yùn)球,投籃,球仿佛有靈魂一般進(jìn)籃。那位同學(xué)接過球繼續(xù)奔跑,對著球筐一擲就轉(zhuǎn)身跑開。身后的球沿著筐旋轉(zhuǎn)一周最終還是沒能逃脫進(jìn)筐的命運(yùn)。正想上前去,另一個身影從觀眾席站起,這個時候林念清才注意到里面還有人。“快回家了?!?/br>“你走開。不用你管!”“不要再跟我生氣了好不好,跟我走。把衣服穿好,容易著涼?!?/br>那個人上前把一件羽絨服披在對方身上,對方卻不領(lǐng)情的把他推開老遠(yuǎn)。“我說了你走開!”“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諒我?林晟?!?/br>聽到這聲呼喚,林念清的耳朵嗡的一下子。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門口,邁開的步子僵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那位打球的同學(xué)抬起頭,林念清看清了他的臉……好冷……牙齒不停的打顫,整個人如置冰窟。冰冷從腳底直竄頭頂,頭皮發(fā)麻。“都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diǎn)了,你還沒玩夠?我們明天該離?;丶伊恕焙竺娴脑捲僖猜牪磺宄?/br>第12章青木林念清艱難的撐著墻才能阻止癱倒的身體。站在眼前的兩個身影不停的晃呀晃,林念清閉上眼睛熬過一波波的眩暈。“喬冉,你放開手,別跟著我!”一聲脆亮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響起。林念清睜開眼。兩個人已經(jīng)一前一后往門口這邊走來。“好,我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行了吧?你別再生氣了。馬上跟馬黎燕分手,你跟我賭氣也不要這樣?!?/br>“賭氣?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話語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眼前。林念清仔細(xì)端詳著那個叫喬冉的人。怪不得爸爸能夠心心念念他19年,他確實(shí)有這個資本。“你不要再纏著他了,你害他害的還不夠嗎?”“你是誰?”喬冉那雙剛剛充滿柔情的眸子從林晟身上移開,盈滿冰霜的看著林念清。“你不需要知道!”“你離他遠(yuǎn)點(diǎn),他會害了你!你聽我的!……”林念清急急的把林晟拖到一邊,他好像來晚了,但是不要緊。還來的及!本來就有個讓人心煩的喬冉,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林晟撇了眼前的人一眼。一頭細(xì)碎的中長發(fā),額頭還有幾縷挑染的金色。一件破到穿孔的褲子,最離譜的是右耳朵上竟然還帶著一顆耳釘!眼前人身上唯一正常就是那件乳白色的薄毛衣。即使是比較正常的毛衣,穿在如今零下20度的冬天,也顯得極其怪異。“你有女友是嗎?你要好好對她,她……”她沒有辦法陪在你身邊太久。“喂!你有完沒完了?!”喬冉走上前去把林晟護(hù)在懷里。“既然不愛他,你就不要給他希望!你知不知道他會為你受多少苦?因?yàn)槟?,他未來的家庭會整個毀掉!”“你在這里莫名其妙的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喬冉再也受不了眼前人的瘋言瘋語拉起林晟的胳膊離開。“喂,你聽我的,他不愛你!”想把心里所有的話說給對方聽,但是知道就憑現(xiàn)在的只言片語林晟根本不會信他。林晟回頭看了林念清一眼什么話都沒有說就匆匆離去了。滿臉的傷感還是沒能逃過林念清的眼睛。他媽的!他果然愛喬冉!然而那個喬冉裝瘋賣傻,以后絕對會棄他而去。不行,他得上去跟喬冉說清楚,他不可以再打攪林晟!剛剛邁開步子又是一陣眩暈。林念清只能無奈的看著兩個人越走越遠(yuǎn),連開口喊住他們的力氣都沒有。眩暈終于過去,雙腿還是沒有什么力氣。林念清難受的順著兩人回去的路往前走著。漫無目的,身無分文,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去哪里。眼前還有一所建筑物亮著燈,林念清思索著那座樓的位置。對了,那個就是醫(yī)大的研究生實(shí)驗(yàn)樓了。正想著,幾個人從樓里走出。“程成,我們明天就回家了,你寒假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哦?!?/br>“是啊。我們明天就走了,你自己一個人我們好擔(dān)心?!?/br>“擔(dān)心什么啊,我哪年不是這么過的。”“……”19年前的打扮在現(xiàn)在看來是那么的慘不忍睹。就像眼前出現(xiàn)的這幾個人。厚重的頭發(fā),土氣的劉海。寬大的牛仔褲加上厚厚的棉衣。不過凡事也有例外,就像林晟就很好,就是用現(xiàn)在的眼光看也毫不落伍。想起林晟,林念清的唇角蕩起驕傲的笑意。他的爸爸可是T市4院有名的大帥哥。沾了爸爸的光,從他讀幼兒園起,他那些女老師們就對他格外照顧。“這位同學(xué),你怎么在這里?”幾個人當(dāng)中那個個子最小的男生發(fā)現(xiàn)了他。“我,我忘帶宿舍鑰匙了?!?/br>“這樣啊。是不是你室友們都回家了?你宿舍應(yīng)該沒別人了吧。要不然,你先去我們宿舍住一晚?我室友也都回家了。等明天再找人開鎖?!?/br>“好。”除了這樣他真不知道還能怎樣。“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青木”“哦,我叫……”“程成,我聽到他們喊的你名字了?!?/br>“哦,呵呵?!背坛刹缓靡馑嫉纳α松︻^。“程成,你怎么還沒跟過來?!”“這個是誰?。俊睅酌瑢W(xué)發(fā)現(xiàn)了被程成撿回來的人。“他叫青木。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