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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貓粉嫩嫩rou嘟嘟的腳掌,臉上的笑不由得更燦爛了幾分,抬起頭來對張信道,“謝謝大哥?!?/br> “不必客氣。” …… 霍笙回到長安后便升任了郎中令,掌宮廷宿衛(wèi)。因交接之事頗為繁雜,這些天里他幾乎都住在衙署,很少能夠回到家中。 其實跟以前的生活也沒什么兩樣,他一向得太后器重,十五六歲便入朝為官,職位也不低,是以經常處于一種忙碌的狀態(tài)。 一旦忙起來,他就很少想到阿練了。 先前時不時地冒出來,令他分不清是甜蜜還是苦惱,甚至于令他變得莫名的那種情緒,也沒再出現(xiàn)過了。 果然是他的錯覺么? 應該是。 今日完成了全部的交接事宜,且不該他當值,于是天還沒暗,霍笙已經回到了家中。 他本來想先去向母親問安,結果還沒走到就遠遠望見阿練跟張信兩個人站在那里交談。 從他的角度看,兩個人是站得有些近的,顯出一種超出尋常的親密。好在下一刻阿練就退開了,只是仍舊是言笑晏晏的模樣。 再過不久張信就從另一條路走了。 阿練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望見了霍笙,面上不由自主地帶了笑意,快步向他行來。 霍笙的神色卻有些冷。 28.月下 阿練已經有幾天沒見著哥哥了。 這對于此前一個月幾乎與他朝夕相處的阿練來說是有點不習慣的,所以一見到霍笙,她不由得打從心底里高興起來,小跑著向他奔了過去。 這樣的反應令霍笙稍稍覺得滿意了些。 到了跟前,霍笙看見阿練懷里抱著個白貓,問道:“哪兒來的?” 他方才沒看見張信送貓的一幕。 阿練見他問起,懷著分享的喜悅對他道:“方才大哥送的,哥哥你看,是不是特別可愛?”她兩手托著,將貓兒遞到霍笙面前。 那貓不知是不是畏懼霍笙,竟在阿練掌中縮了縮身子,將小臉埋在毛絨絨的胸腹之下。 阿練雙手抱著它,對著霍笙“喵嗚”了兩下,想誘它出聲,只是這小奶貓不給面子,縮得像只毛團,死活不肯開口。 “奇怪,方才膽子還大得很,怎么這會兒怕起生來了?”阿練仍舊將它抱在懷里,撫了它兩下。 霍笙顯然對這貓沒什么興趣,在他眼里,阿練比這貓可愛多了。 只是現(xiàn)下他無意探究這個,看著阿練興高采烈的一張臉,霍笙忍不住潑她點冷水:“兄長是成了親的人,沒事別老去麻煩人家。” 見阿練明顯地愣了一下,霍笙又道:“有事跟我說,明白嗎?” 阿練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認真地點點頭:“嗯,我知道的?!彼粗趔线€有點冷的神色,又乖巧地補充道,“哥哥才是阿練的親兄長,有事應當先跟哥哥講,對吧?” 霍笙覺得滿意了。只是心里仍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卻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最后只勉強嗯了一聲。 阿練以為霍笙是對自己私自接受別人送的東西一事感到不滿,于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要不要把這貓還給大哥???” 霍笙看了那貓一眼,神色淡淡地道:“喜歡的話就留著吧?!?/br> 阿練頓時喜笑顏開:“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br> 她這樣對著他笑,霍笙心里那種莫名的感覺又回來了,令他有些心煩意亂。 “我還有事要處理,你自己玩吧?!彼f完就走了。 阿練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失落。這些天她見到霍笙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想到以后都是這個樣子,阿練頓時有些蔫了,垂頭喪氣地抱著貓回了自己的寢屋。 …… 阿練現(xiàn)在每天過著除了吃睡就是逗貓,偶爾去大長公主那里請安問好的日子,倒也算是悠閑自在。 只是心里哪能真正自在得起來。 她遵照內心那一股莫名而強烈的直覺來到長安,可真的到了,卻不知該從何處開始,又如何做才能找到父親。 阿練跪坐在長案后。 案上放著個尺長的方正紅木匣子,此刻正打開著,里面堆著些零散的竹簡。 阿練手里也拿了一支竹簡,上面是剛寫完的一句話,記著她覺得有用的一些信息。等墨干了,阿練將它也扔到了匣子里,隨后扣上了暗鎖,起身將木匣放回置物架上。 夕陽的光映照在窗欞上,又一天過去了。 還未到用晚膳的時分,阿練抱著貓在院子里溜達,本想站在院門口看看,結果這貓不知怎么了,竟一下子從阿練的懷抱里跳了出去,跳到地上,頭也不回地往前跑。 那貓不過幾個月大,這幾天都一直乖乖呆在院子里,從來沒跑出去過,阿練怕它跑丟了,也顧不上回去喊人,直接就追了上去。 貓兒的速度很快,阿練累得氣喘吁吁也沒追上,轉過一個路口就看不見它了。 前面有兩條路,阿練不知它往哪一條路上跑去了,正巧碰見一個侍女迎面走來,阿練認出她是張信的妻子周蕤身邊的侍女,問她有沒有見過一只小白貓。 那侍女看了看她,又指指自己來時的那條路:“方才見過呢,朝那邊跑去了,女君沿這條路走到頭估計就能找見了吧?!?/br> 阿練謝過她,繼續(xù)往前走。 這條路有點長,阿練走著走著天就暗了下來,她本來想回去的,又覺得現(xiàn)下不找到那貓,等到明日就更不好找了,反正那侍女也說就在這條路上。 又往前走了一程,天徹底暗下來了,阿練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貓。怕伺候她的人擔心,只得趕緊回去。 然而奇怪的是,阿練明明是沿著一條路走過來的,再按原路返回卻怎么也走不出去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走到了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中,盛春之時,四季常青的修竹更加繁茂,在夜風的拂動下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連續(xù)三次都回到原點之后,阿練不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這公主府大得離譜,這個地方自己也沒有來過,但她并不是沒有方向感的人,不至于一直在這里打轉。這個情形,倒像是有人在這里設了障眼法,因著天黑,她一時識破不了。 這樣想著,阿練慢慢就放下心來。 她其實是個挺樂觀的人,明白過來的第一想法就是大不了在這兒等上一會兒,過不多時就會有人找到她的,最差也就是等到天亮她自己走出去。 眼前有塊方方正正的大石頭,擺在那里就像個矮凳子,阿練正是根據(jù)這個判斷自己又回到了原地的。反正一時也走不出去,阿練索性在石頭上坐下了。 那先前不知跑到了何處的貓兒卻在此刻跳了出來,大搖大擺地踱到她面前,“蹭”的一下跳上阿練的膝頭。 阿練氣它亂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