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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非拉他坐下,說:“我們得救了,何文才打算放了我們?!?/br>陸嘯昆問:“他有這么好心?要殺我們的,不就是他?”“此一時彼一時了,三當家王青已經(jīng)死了,如今這臥虎山,已經(jīng)是他何文才的天下。如今山下王家和官府的人來要人,他想化干戈為玉帛,于是愿意送我們下山?!?/br>“他這樣的人,不做賠本的買賣吧,你答應了他什么?”宋安非點頭:“臥虎山要說最有心機的人,就屬何文才。他肯放了我們,無非是想討好王家。估計是他剛繼任大當家,根基還不穩(wěn),所以不想跟官府和王家對著干。他要我在中間做個調(diào)停。不管怎么說,這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壞事,絕處逢生,這個機會,是肯定不能錯過的,不管他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陸嘯昆點頭,問說:“那春姑娘呢?”“應該已經(jīng)去叫她了,等會她就會來。”陸嘯昆“嗯”了一聲,看了宋安非一眼,宋安非看向他,兩個人四目相對,宋安非忽然把眼神躲了過去,心中有種異樣的情愫。他們的眼神接觸的時候,已經(jīng)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他心里也喜歡陸嘯昆,陸嘯昆對他或許也并非完全無意,可是兩個人,都沒有真正捅破那層窗戶紙,既沒有對對方說,自己也可以不去想,可是如今經(jīng)歷了生死,情話還在耳邊,想起來,實在叫人難為情。兩個人越是不說話,氣氛越是尷尬,宋安東心里還是想試探陸嘯昆的心意,于是就說:“昨天還以為咱們必死無疑,可如今,咱們都算劫后余生,昨晚的那些話……”陸嘯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那臉色竟然也微微窘迫。陸嘯昆是個老實人,是個老實巴交的,只對女人有感覺的男人。擱在以前,如果有個男人在他身邊,就算再俊美,他也斷然不會有男女之欲,壓根就不會往那方面想。他是個老實巴交又封建的農(nóng)夫,男人喜歡男人這件事,對他來說無異于天方夜譚,他想起來就覺得荒唐驚駭。如果宋安非一開始就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不管他如何溫柔貼心,他都不可能動一點點歪心眼,那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倫理范圍。可是宋安非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出現(xiàn)在他跟前的,他喜歡的雖然是一個名叫王玉燕的女人,但是和王玉燕本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他見到的,動心的,只是宋安非。所以說他喜歡宋安非,那也是沒有錯,因為除去名字性別,他喜歡上的,確實是宋安非本人。但是這種喜歡,又是建立在“宋安非是個女人”這樣的印象之下,正是通過這樣,他以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去看宋安非,才愛上他的脾性相貌,為之動心,有了男女情欲。因為已經(jīng)動了心,已經(jīng)有看情欲,他看待宋安非的角度,已經(jīng)定了型,因此即便后來發(fā)現(xiàn)宋安非是個男人,他雖然驚駭失落,但看待宋安非,根本沒辦法再把他當成尋常意義上的男人來看待。對他來說,宋安非變的只是性別,但其實又沒有改變性別,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心理和角度,但他可以確定的是,他愛上的,是宋安非這個人。他是一個男人愛女人那樣的心態(tài)在愛著宋安非,這種愛,和男人之愛沒有任何不同。他并不覺得自己就此喜歡上了男人,如果換個男的,讓他親讓他有性欲,他并不能做到。這微妙的緣分造就了他們的姻緣。可是陸嘯昆歸根到底,還是個封閉環(huán)境中長大的男人,他從小耳濡目染的,全都是最正統(tǒng)封建的倫理道德,昨天晚上,他們是瀕臨生死,不知道明天還會怎么樣,他一時沖動,情難自已,說了那些話,做了那些事。但是如今情況卻不一樣了,他們活下來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將有漫長的時光來面對。他真的有勇氣喜歡一個男人么?他又覺得這無關乎勇氣,一個在封建倫理下活了幾十年的農(nóng)夫,新思潮他或許還接受不了,何況是男人跟男人這種離經(jīng)叛道的事情呢。所以他明白宋安非此刻的眼神,宋安非有的羞澀窘迫,他也有。他看著宋安非,卻覺得這樣一身男裝的宋安非多了一種落落獨立的男子氣,比女裝時候清爽了許多,也干凈了很多,那素凈的一張臉,單薄的下巴,眉眼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清冷。他不是頭一回見到宋安非穿男裝的樣子,可是他從前穿的男裝,都是粗服布衣,料子顯然不如臥虎山準備的這套好,款式花樣也不如臥虎山的這套精致。這才是一個少爺該有的穿著。他竟然覺得分外好看。宋安非發(fā)現(xiàn)了他灼熱的眼光,心想果然還是不一樣了,經(jīng)過了這一夜,陸嘯昆看他的眼光不一樣了,多了以前沒有的東西。“你看什么……”他說著,原本慘白的臉色浮上了血色,陸嘯昆說:“那……那我看我自己媳婦,還不行了?”宋安非一下子滿臉通紅,說:“昨天那種情況……說的話,也算么……”陸嘯昆說:“你當時神智不清醒,但是,”他停損了一下,語氣也有些訕訕的:“但是我神智很清醒,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我哪有神志不清……”宋安非想要爭辯,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話正中陸嘯昆下懷,嘴巴張了張,剛要說話,就見門外有人推門進來。是春兒。宋安非趕緊站了起來,叫道:“春兒?!?/br>春兒立即迎上去,看她養(yǎng)子,這一夜過的很安逸,臉色絲毫看不出昨夜里在冰天雪地里凍過。“你們都沒事,太好了,我一直擔心你們。”“現(xiàn)在都沒事了,何大當家要放我們出去了?!?/br>春兒說:“這里太可怕了,我早知道土匪殺人不眨眼,最是冷血殘忍,但從沒見過這么血腥的一群人,此地越早離開越好,咱們趕緊走!”看她神色慌張,顯然是看見了很可怕的事情,宋安非握住她的手,春兒的手雖然暖,卻一直在哆嗦,看著他的眼睛說:“臥虎山這一次,不知道死了多少人?!?/br>“我聽出三當家死了?”“他死了?”春兒很吃驚,但很快又一副情理之中的樣子,說道:“我在后院,沒見著他。他應該是死了吧,不然后院那些殺戮血腥,他不可能不管。宋安非驚問:“何文才殺到后院去了?那老夫人他們……”春兒面色凄楚,搖頭說:“活下來十中之一……”陸嘯昆說:“果然這世道,只有踩著尸體才能上位?!?/br>宋安非看了他一眼,說道:“老夫人是善人,可惜了。”“安不知是那王虎作惡太多,上天報應?”春兒說:“只是,真的死了太多人。外頭一圈全是守衛(wèi)后院的男人,也全都死了,尸體堆著尸體,不知道死了多少……”宋安非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