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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如今一看便知是位嬌俏小娘子的閨房 雖說妙提如今不宿在這兒,但按照李寅所說,別的小娘子有的閨房,妙提也是要有的。 “娘子,咱們回去吧!”知語估量著時辰,李寅快回來了。 妙提應聲:“好!”出門前還依依不舍地回看了幾眼。 瞧著妙提喜歡,知語道:“明日,娘子便可回來住了?!?/br> “明日郎君不在嗎?”妙提問她。 知語說道:“再過幾天便是冬至又到了年底,郎主得要回國公府忙著祭祖等事務,按照以往的情況,怕是要忙到開年?!?/br> 李寅是李氏宗子,以后的李氏家主,旁的節(jié)日回去用個膳便可,但到了開家廟祭祖的時候,必須要他在場的。 妙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兩人在回廊上恰巧碰到了回來的李寅。 李寅周身的氣場緩和下來:“阿綏?!?/br> 聲音醇厚,字正腔圓,喚著她的名字好聽極了。 妙提第一次聽旁人叫她名字,臉刷的通紅,心臟砰砰直跳,跑到他身邊,抿唇一笑,仰著頭,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小聲叫他:“郎君?!?/br> 作者有話要說: 從下一章開始,文里就把“妙提”兩個字改成“阿綏”啦!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詩人的酒壺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4章 李寅摸了摸阿綏的光腦袋,有些遺憾,等她蓄了發(fā),就摸不到了。 外頭天寒,廊間又竄著冷風,李寅伸著長臂將阿綏大氅的兜帽扣到她腦袋上。 兜帽很大,蓋下來遮住了阿綏半張臉,阿綏伸手往后拉了拉,瞪圓眼睛看著李寅,氣嘟嘟的。 李寅失笑,她如今膽子大了,不像原先那般怯生生的,不過兇起來也是奶兇奶兇的,跟個貓兒似的,毫無威力,只覺得可愛到心都化了。 李寅這般和顏悅色,臨風和颯風這些日子都習慣了,只有剛回來的輕風看直了眼。 輕風驚訝地張著嘴巴,見一旁的兩人見怪不怪的樣子,忙收起自己那幅沒見識的模樣。 用晚膳時,李寅也沒有以前的顧忌了,給阿綏盛了一小碗老母雞湯,里頭飄著幾片冬筍和南方上貢的火腿。 香濃鮮美又不油膩,阿綏喝下一口,饜足的瞇瞇眼睛。 一個投喂,一個乖乖等著,氣氛融洽極了,根本不需要知語她們這些侍女伺候,知語也有眼力勁兒地領著她們候到門外。 看著阿綏吃得香噴噴的,李寅都能多用幾碗。 第二日李寅果然如知語所說帶著臨風和颯風回了國公府,留下輕風領著府兵守衛(wèi)魏候府。 也特地囑咐阿綏這幾日自己睡,讓她晚上不必等他了。 送走了李寅,阿綏雙手緊握放在胸前期待地看著知語。 知語立刻會意,幫著她收拾了幾件褻衣褻褲和中衣,一起回了余容苑。 余容苑寢室里擺了好些她從未見過的小玩意兒,她這邊看看,那邊問問,處處帶著新奇。 但就算這樣,阿綏也沒有忘了抄經(jīng)書,用完晚膳她先抄了一遍,才去沐浴休息。 阿綏穿著白色寢衣,坐在床榻上,皺著眉頭與手中的一串九連環(huán)作斗爭,蒼白的小臉在海棠紅的帳幔映襯下也有了顏色。 知語從外間進來,看著她糾結(jié)的小臉笑著說:“娘子可以等過幾日郎主回來讓他幫忙,聽府里的老人說郎主五歲便可解開這個了?!?/br> 阿綏一個人坐這兒玩了快半個時辰了。 阿綏訕訕的笑了笑,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羨慕地眨巴眨巴:“他可真聰明??!” 看著知語手里拿著暖爐,阿綏起身往一旁讓了讓。 雖然屋子里燒著地暖和熏爐,但阿綏的腳暖和不起來,只能靠著暖爐。 知語把暖爐塞進被子里,說道:“各有所長,就像娘子可以看得懂那些梵文,郎主卻不一定識得?!?/br> 阿綏將九連環(huán)放到榻旁的小幾上,翻身趴在榻上撐著下巴,寢衣的袖子滑落,露出白凈纖瘦的小臂上面還帶著那串佩珠,托著下巴的手指在面頰上俏皮地點了點:“他若想看得懂,也會學得很快的?!?/br> 在她心里李寅是千般萬般的好。 院外廊道上響起兩道梆聲,二更天了。 “娘子睡吧!”知語說道。 阿綏鉆進暖和和的錦被里:“恩恩?!?/br> 熏爐上方放了一塊玫瑰香膏,阿綏喜歡聞這味兒,但在邀月樓的時候,阿綏怕這個味道遮住她身上的香氣影響李寅入睡她便沒有說,到了余容苑阿綏便讓知語點上了。 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外室的燭火透過屏風閃著微弱的光。 聞著淡淡的玫瑰香氣,縮在柔軟的錦被里,許是如今不再漂泊,心中安定,阿綏感到了足夠的安全,很快便睡著了。 聞著身上的酒氣,李寅厭惡得劍眉深皺,回到竹園,快速沖了個澡,眉頭才舒展開來。 “郎主?!迸R風突然在外喊道。 李寅推門而出。 臨風上前附到他耳邊小聲稟道。 李寅頷首,回屋換了身衣服,乘夜色出了府。 晉王府 晉王趙恪一身天藍色的圓袍,風姿卓越,溫文爾雅,聞到李寅身上的皂角味兒,挑眉:“打擾到你睡覺了?” 李寅冷眼瞧著,眼里明晃晃寫著廢話。 趙恪也不生氣,依舊溫和地看著他:“病好了?” 趙恪與李憲一般大,自幼一同進學,李憲又常把李寅帶在身后,他也算是十分了解李寅了。 李寅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想到阿綏,鋒利的眉眼仿佛都柔和了許多。 趙恪放下心,也不多問,他自有他的法子能好便行了。 趙恪開口道:“因著鄔明集的事情,父皇已經(jīng)徹底冷了太子,怕是年后等各國使臣回去后,會有大動作?!?/br> 李寅眸色一閃:“乘此機會把朝里的血換一換?!?/br> 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 趙恪意味深長道:“按大周律,鄔明集絞刑怕是穩(wěn)了,更何況有御史臺那些人在,烏家和東宮此番不脫層皮怕是過不去這道坎?!?/br> “殿下就由著他們狗咬狗,其他的看熱鬧便可?!崩钜竭吂创揭荒ū⌒Α?/br> 兩人在書房商量許久,直到案上的蠟燭“啪”地響了一下,李寅拿起茶盅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事情討論完,趙恪靠在椅背上,笑著道:“阿恃前些日子過來找我,他又怎么得罪你了?!?/br> 那日的狀況太過窘迫,李寅虛咳一聲:“他如今也及冠了,不能再像以前一般胡鬧,再加上舅父囑咐,把他送進禁軍練練,正好那塊也缺人?!?/br> 趙恪深以為然:“也不知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