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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動些,我便不必推你。” 宋詩柔臉色已是慘白,說不出半句話來,用力一抬手指著宋玉笙,手指顫抖不斷。那看向她的眼神,仿佛是見到了來自地獄的羅剎。 她做夢都無法把現(xiàn)在的宋玉笙,和過去那個柔柔弱弱,仿佛風吹就能倒地的人,聯(lián)想在一起。 從前的宋玉笙,唯唯諾諾,才學一般,低調(diào)怕人。她說了一便就是一,她想要什么便是什么,從不會多加言辭與她爭執(zhí)。 眼前的宋玉笙,雖是笑著的,笑意無半分暖意,微彎著杏眸不再維諾,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的冷戾。 這竟才是她的真模樣! 她是裝的!裝的! 她一直在裝,一直在收斂鋒芒! 宋詩柔長大了嘴巴,滿眼的吃驚和驚恐。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氣象突變,風雪漸大,宋玉笙覺得有些累了,不想再和這蠢人浪費時間。 云淡風輕的開口,不像是生死之間的要挾,更像是在和對方嘮家常般,“不跳嗎?” 宋詩柔似被嚇飛了魂,宋玉笙所說的每一個字,在腦海中不斷的放大。她眼神里的光芒漸漸黯淡,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的挪開步伐,朝著湖邊慢慢移動。 宋玉笙不再去看宋詩柔,也轉(zhuǎn)過了身,回到了油紙傘下。紛紛落下的鵝毛大雪,不再飄落于身,寒意減半。 宋玉笙輕闔上了眼,耳邊倏地響起聲音。 “——噗通” 平靜無波的水面泛起圈圈漣漪,雪花點綴在漣漪里,形成點點波紋。 長睫掀動,杏眸里又再次氤氳滿了水光,她低低呢喃,像是在問自己,“那日,好似沒有下雪。” 是在說她落水那日。 “小姐,事情已畢,咱們回去吧?!敝阉卧娙崧渌漠嬅嫒渴者M眼底,湖邊還落著宋詩柔偷盜出來的鑰匙。 宋玉笙說,那日有人來救了她。她有一還一,若是她宋詩柔運氣也如她這般好,便會留得一條狗命。 能茍活于世又如何,宋詩柔欠她的,可不止這一條人命。 “好?!?/br> 雪已被油紙傘擋去,這路上狂風,卻才剛剛開始怒號。 三月后,宋府西側(cè)別院。 林姿哭紅了一雙眼睛,臉部浮腫,眼角有皺紋浮現(xiàn),再也不見當日那副精巧的姨娘裝扮。 那日,她反應過來鑰匙丟失,便連忙去南側(cè)看宋詩柔。終究是晚了一步,別院里人去樓空,孤零零的,只剩下被大雪壓彎了的雜草。 她急忙喊人去尋找,花費時辰,這才在湖邊發(fā)現(xiàn)了那串被埋住了半串的鑰匙。等把宋詩柔打撈起來時,她已是奄奄一息,危在旦夕。 三月救治,只是得了個活死人的狀態(tài)。 宋詩柔說不出話來,身體已在當初落水時被凍傷,留了后遺癥,無法握起紙筆那樣物件。她像是失了魂一般,只懂得呆呆傻傻的坐著,連進食都是下人伺候著。 宋婉柔看著宋詩柔這般模樣,蹙眉,問還在身旁診治的大夫,“如何?可還有救?” 大夫面露難色,又觀察了番宋詩柔的癥狀,躬下身子行禮,搖頭,“王妃恕罪,在下并無能力救她。” 林姿聞言雙目赤紅,也不顧及站在旁側(cè)的宋婉柔,拿起柜邊的花瓶,朝著大夫就砸了過去,“庸醫(yī)!都是一群庸醫(yī)!” 碎片飛濺。 大夫躲的快,沒被碎片劃到。宋婉柔反應慢些,被飛起來的瓷片劃傷了袖口。幸而是在冬日,一副厚重些,沒有傷到皮rou。 三月來,宋婉柔已是為了宋詩柔求訪遍了名醫(yī),也不顧及綱常倫理,應著林姿的召喚,得了空便回宋府來照看宋詩柔的情況如何。宋坤對后院不管不問,更不要論及是做了錯事的宋詩柔,根本無心去替宋詩柔請大夫。只不過敷衍兩句便罷,被林姿鬧的翻了,甚至派了小廝圍在西院門口,不讓里面的一人出來。 她堂堂王妃,放下王府事宜,全心全意的照看著她們,又得來了什么? 碎瓷片嗎? 宋婉柔眼神逐漸暗去,白衣留下了劃痕,心里的裂口也似越來越大。那些被隱藏在暗處的傷口,終是有一天隨著利刃的不斷進攻,變得血流不止。 林姿一心撲在了宋詩柔的身上,沒有意識到宋婉柔的半分不對。嘴里依舊在罵罵咧咧,怪宋婉柔不盡心力,怪大夫是江湖術(shù)士,無用至極。 宋婉柔聽得累了,擺了擺手,讓下人把大夫帶了出去。如今林姿眼里一心只有這個昏迷成廢人的宋詩柔,其他于她便全是碎夢。 宋婉柔腦海里一道靈光劃過,心下算盤打的響亮,開口道,“娘親可知道,為何嫁給二殿下的人是我,而非meimei?” 這件事便是宋詩柔瘋魔的頭一根導火線,林姿銘記于心,立刻來了精神,“說!” “是玉笙meimei。聽爹爹說,是玉笙meimei像爹爹諫言,我才得以嫁給二殿下。如今meimei這般,唉……”宋婉柔眼角擠出了幾滴淚水,抽抽噎噎道,“都怪我,若是當初嫁給二殿下的人是meimei,說不定她……她也不止于此。” 林姿面部逐漸變得猙獰,大吼出聲,“賤人!喻言是個賤人,她的女兒也是個賤人!” 宋婉柔叫來下人,收拾這一地的狼藉。親手倒了一壺暖茶,身上卻是止不住的涼意。 如她所想,林姿根本不在意她嫁了秦越是如何榮譽的一件事。滿心滿眼,只有那個躺在床上的廢人。 宋婉柔把茶杯遞給林姿,勸慰了一番,“娘親莫氣。” 林姿一手打翻茶水,“她人在何處?” “這個時日,應是在貴女們的宴會上?!?/br> 京都貴女,不止注重家世才學,更注重于嫡庶之分。哪怕再得寵愛的庶女,在她們眼中,也不過就是個紅火一時的玩物。因此,哪怕是宋詩柔往日那般蠻橫無理,怕被當眾羞辱,也不敢出席于貴女的宴會。 林姿毫不猶豫,“去,你現(xiàn)在就去教訓她?!?/br> 且不論林姿的態(tài)度是如何,宋婉柔早都想離開這個地方,借著宋玉笙的由頭能走,能更是再好不過了。當場便應下了林姿,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屋外不似屋內(nèi)燃著炭火,一陣大風襲來,吹的宋婉柔哆嗦了一下。 丫鬟琴兒立刻拿過了大氅,披在了宋婉柔身上,“王妃,我們可是要去桃源樓?” 桃源樓,名取世外桃源之意,是京都最有名的茶樓,文人墨客世家小姐都愛在那處品茶作詩。貴女宴會一般設宴于此。 宋婉柔裹緊了身上的大氅,又接過了暖爐,還是覺著驅(qū)不散身上的寒意,輕嘆了一聲,“罷了,便去那吧。” 桃源樓。 室內(nèi)炭火燃的旺盛,倒是像極了初秋的節(jié)氣。宋玉笙是適應這樣的溫度的,靜坐在旁的角落,一邊聽著各位世家小姐說著近來官宦家的趣事,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