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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貴妃夸贊。” 宋玉笙則是很平靜的品嘗了一口茶水,佯裝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樣。 秦景帝把兩人的“眉目傳情”收于眼底,記起方才問宋玉笙的話,重新開口,“笙兒,你可有婚配否?” 宋玉笙眼神有意的看了一眼秦漠,又是女兒家嬌羞的對(duì)著秦景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滿是甜蜜。 秦景帝蹙眉,本是想親自為宋玉笙挑選夫婿,這下都白費(fèi)心思了??煽此斡耋线@目光,和她定婚約之人,莫不是…… 秦漠這邊終于等來秦景帝的試探,立刻站起身子,行禮,“我與宋縣主在三月前已定婚約,邊境戰(zhàn)事吃緊,兒臣忙慌動(dòng)身,這才忘了給父皇尚書。如今我已歸來,請(qǐng)父皇廣開隆恩,成全我與笙兒。” 宋玉笙片刻也隨著秦漠起身,向秦景帝行禮。意在告訴的秦景帝,他們是情投意合,也已有媒妁之言。 秦景帝看著這一對(duì)璧人,不能毀人姻緣。沉默了半晌,終是已成定局,金口一開,“罷了,準(zhǔn)?!?/br> 兩人對(duì)視一眼的,唇邊帶笑,眉眼輕彎,一同向秦景帝謝了禮。 等處理完這兩人的事,秦景帝也不想在宴會(huì)上多待了,隨口說了兩句慶祝的話,便離開了。 雅貴妃惡狠狠的瞪著宋玉笙,恨不得想當(dāng)場動(dòng)手教訓(xùn)她。怎么就沒看出來,她還與這秦漠有了婚事,那她方才,豈不是在看笑話一般? 雅貴妃端了杯酒敬宋玉笙,臉上的笑意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凈了,直白道,“縣主好手段,我甘拜下風(fēng)?!?/br> “棋逢對(duì)手,人生幸事?!彼斡耋铣刨F妃屈膝,無被激怒的模樣,笑道,“不過這酒,娘娘恕罪,玉笙久病未愈,不能飲酒?!?/br> 雅貴妃用力捏緊了酒杯,好一個(gè)棋逢對(duì)手! 她居然接著這一句“棋逢對(duì)手”來暗諷她不如秦漠?! 雅貴妃冷笑了一聲,酒杯硬推到宋玉笙面前,“棋逢對(duì)手,小酌一杯,無傷大雅。你若不飲,便是不給我這個(gè)貴妃面子?!?/br> “雅貴妃!”秦越猛的站起身,他無法眼睜睜看宋玉笙喝下這杯酒。 雅貴妃才不懼怕這二皇子,反唇相譏,“怎么?莫不是二殿下有何指教?待我與宋縣主敘完,自會(huì)找二殿下討教?!?/br> 陳貴妃平日最以這個(gè)知進(jìn)退的兒子為傲,今日他卻三翻四次做些不合禮儀的事,都是為了這宋玉笙。 陳貴妃蹙眉,阻止秦越,“越兒,坐下!” “母妃……”秦越被喊住,無奈道。 陳貴妃再次重申,聲音的威儀盡顯,“坐下?!?/br> 在陳貴妃的壓迫下,秦越只得滿目哀傷的落座。 那邊的風(fēng)起云涌,宋玉笙無暇顧及。雅貴妃用頭銜施壓,宋玉笙自是無法拒絕,正想端過酒杯。只見面前銀白色閃過,修長有力的臂膀?qū)⑺辽砗?,身邊被男子的氣息所縈繞。 宋玉笙抬頭看去,只能看見他寬廣的肩臂線條,明明是在平常不過的,卻莫名的讓她安心了許多。 秦漠把宋玉笙護(hù)在身后,另一手接過雅貴妃的酒杯,擰著眉頭,身上盡是冷煞之氣,“笙兒身子不好,這杯我替,貴妃娘娘恕罪?!?/br> 他話里是在說恕罪,語氣里無半分讓雅貴妃恕罪的意思,更像是另一種變相的威脅。 雅貴妃被秦漠嚇的心驚,想不到到秦漠會(huì)出來替宋玉笙擋酒。秦漠和宋玉笙不同,秦漠是嫡系的皇子,又具有武力,她一個(gè)后宮妃子,根本無可奈何。 雅貴妃剩下的那些話,在秦漠冷如冰雪的目光下,都散了。 一杯烈酒入喉,秦漠面色不變,把酒杯翻轉(zhuǎn),余下的幾滴清酒,順著杯型滑落在地上。他要雅貴妃看著,什么人能動(dòng),什么人不能動(dòng)。 雅貴妃無計(jì)可施,只能惡狠狠的瞪了宋玉笙一眼。 宋玉笙被秦漠擋的嚴(yán)實(shí),沒看見雅貴妃投射過來的刀眼。她一心擔(dān)憂秦漠,雅貴妃是出了名的善妒不折手段,她如此整了雅貴妃一遭,雅貴妃敬她的酒,酒性怕不在桃花釀之下。 雅貴妃回了座,宋玉笙拉著秦漠坐下,順著方才的站位,秦漠和宋玉笙換了個(gè)位置,秦漠座位更近太子一席。 宋玉笙選了面前解酒的清茶,遞給秦漠,小聲問道,“殿下可還好?” 秦漠劍眉微挑,美人聲色柔和,絲絲入耳,略微怔了神。不知到底是因這醉意,還是因這美人。 把清酒放置在一旁,秦漠夜不自覺的放輕了聲調(diào),“無礙?!?/br> 見雅貴妃氣呼呼的,秦諾安慰了幾句,“母妃莫?dú)?,我來整治她即可。?/br> 秦諾是喜歡宋玉笙的,美人如斯,誰會(huì)不喜? 但若這美人歸順不了自己,不如毀了。 雅貴妃聽出秦諾的意思了,得意一笑。秦諾是太子,就算宋玉笙有秦漠護(hù)著又能如何?難不成還想和當(dāng)朝太子叫板嗎? 秦諾端起桌案前的酒杯,轉(zhuǎn)身看向秦漠,“此番還要祝賀皇弟,迎的美人歸?!?/br> 秦漠剛緩下酒勁,冷玉般的面龐,不動(dòng)聲色的看著秦諾。 秦諾提高了聲調(diào),“這婚事,也要多虧了宋縣主,若不是宋縣主機(jī)緣巧合落了水。這消受美人恩的,還不知是今日哪位王公貴爵?!?/br> 此話一出,喝酒的旁人全然靜了下來。 秦諾這話最是毒辣。宋玉笙身為女子,名節(jié)為大。他當(dāng)著這么多世家官爵的在場的日子,大肆宣揚(yáng)宋玉笙落水之事。哪怕之前所有人都知道,坊間傳聞?dòng)重M能和太子金口相比。若是宋玉笙未許給秦漠,宋玉笙這女子的后半生,算是完了。其次他借著宋玉笙貌美,出言諷刺先前秦越和雅貴妃相繼想讓她入院的想法。 貌美女子是好,這美色過濃,或是用的不當(dāng),便會(huì)引來大火。史上記載或是傳聞的貌美毒婦人,不在少數(shù),例如那人人都知曉的蘇妲己。 聞言,秦漠臉色一暗,深不見底的眼眸,像是一把冷箭,能刺穿秦諾的心臟。他就這么看著秦諾,手下意識(shí)的握緊了身上的佩劍,隱約能看到修長手指握緊,手背上浮現(xiàn)出的青筋。 秦諾不同于秦漠是個(gè)練家子,如何能不受他這番威脅。額頭上劃過冷汗,心里害怕不斷,面上還需強(qiáng)裝鎮(zhèn)定,不能讓臣子看出他面對(duì)秦漠露怯了。 秦諾比不過秦漠,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森冷的對(duì)著宋玉笙,“宋縣主,我說的可對(duì)?” 宋玉笙也對(duì)著秦諾笑了笑,櫻唇彎起,白嫩的臉龐似這冬日里盛放的寒梅,最是吸引人的矚目,“太子所言極是?!?/br> 秦諾以為宋玉笙害怕了,這正主都害怕了,秦漠在想替宋玉笙出頭,又有何用。冷笑一聲,“遵守婦道,才是女子的正途。宋縣主,可要好好……” 宋玉笙打斷秦諾的話,“太子既這么懂婦道,不如給在座的各位貴女言說一二?” “噗嗤……” 當(dāng)朝太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