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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偽裝秦越一下也聽出來了。 她還是如此耀眼奪目。 秦越等著宋玉笙,心情越來越忐忑,早在初見時他就對宋玉笙怦然心動了,如此有涵養(yǎng)又貌美的女子,早應(yīng)是他的妻子。 秦越認出了她的身份,她就不能不顧及禮數(shù),宋玉笙輕敲了門。 “進。” 宋玉笙推門而入,知寒是侍女,按規(guī)矩只能在門外等候。 “見過二殿下?!彼斡耋锨飞硇卸Y。 “我們是一家人,怎得如此客氣?”秦越自以為保持著最好的風度,走到宋玉笙身邊,想借著她的手,扶她起身。 宋玉笙后退一步,躲開秦越的手,也未入座,保持著禮儀,“殿下有何吩咐?” 秦越能看出宋玉笙的抗拒,也不灰心,指著身邊的座位,“無事,先坐下?!?/br> 秦越如此說,便就是要宋玉笙在這坐下了。 “是,謝殿下?!彼斡耋侠@過秦越的位置,擇了最遠處入座。 秦越把倒好的茶水親自推到了宋玉笙的面前,“前些時日知曉郡主升了爵位,本應(yīng)親自慶賀的。奈何政務(wù)繁忙,這才耽擱了,在下以茶代酒,敬郡主一杯?!?/br> 宋玉笙接過茶水,放在了桌上,云淡風輕的開口,“殿下位高權(quán)重,何須記掛這些小事。若非要說有值得慶賀的,那便是我與三殿下的婚事得到了陛下的成全。殿下身為三殿下的兄長,定是為三殿下所欣喜的,我說的可對?” 秦越動作一僵,臉上瞬時也變得不大好看。宋玉笙這是在提醒他,保持他們之間的距離。她已正式許配給了秦漠。 秦越手緊握成拳,重重出聲,“對?!?/br> 宋玉笙心內(nèi)松了一口氣,慶幸秦越還有些尊卑之分。 誰知,秦越又開口,語氣輕蔑又高傲,和方才的秦諾有七分的相似,“又如何?” “郡主需的看清形勢。他秦漠不過是一介不受寵的皇子,在朝中毫無立足之地。哪怕北境一戰(zhàn)勝了,郡主可瞧見他得了父皇的重用?”秦越的溫潤逐漸消失,“郡主,擇良木而棲的道理,你可明白?” 怕是這回秦越是真喝醉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敢在她一外人面前言說。 “不明,我自知學識淺薄,只知開弓沒有回頭箭?!彼斡耋习逊讲胚f過來的茶杯,又推回秦越的面前,清冷道,“殿下的茶涼了,我便也先回去了?!?/br> 秦越面前迎來一只白嫩青蔥的玉手,手指纖細修長,似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身體的反應(yīng)比起想法更快了幾分,迅速的便捉住了宋玉笙的手。 宋玉笙柔如玉的面龐,像是一下覆上一層寒冰,哪怕是隔著衣袖,都像是被丑惡至極的惡蟲沾了身子,她都覺得惡心。 她控制著怒火,使勁掙脫著,厲聲道,“殿下,放開。” “笙兒,你聽我解釋!”秦越?jīng)]放手,反而更加用力,癡迷般的看著宋玉笙。 秦越是男子,又從小習武,力道之大,并不是宋玉笙一介病弱的女子能掙開的。 “啪——” 室內(nèi)的木門被踹開。 只見一玄衣青年,以玉冠束發(fā),腰間束著一條白色金雯要要帶。劍眉蹙著,只能看見半邊英俊的臉龐,面部線條渾然天成,凌厲中又不失柔情。 秦漠板著一張臉,冷硬的面色如寒霜將至,銳利而深沉的眸子,似要飛出刀戟。靜立在那,將秦越的動作盡收眼底。 目光遇及因害怕而臉色逐漸蒼白的宋玉笙,身上不斷燃燒的怒火,一點一點轉(zhuǎn)變成凜凜的殺意,他以一身玄衣,宛若那沙場征戰(zhàn),無往不利,戰(zhàn)無不勝的神。 狠厲,狂妄又英偉。 秦漠疾步上前,不費吹灰之力掰開秦越的手,另一手把宋玉笙護至身后,以高大的身軀做擋,嚴嚴實實,她瞧不見一點秦越的身形。 秦漠平靜無波的臉上,似終顯現(xiàn)了裂縫,是怒氣的噴薄點,他高抬腿,一腳把秦越踹倒在桌邊,秦越磕到桌椅,又摔倒在地,發(fā)出一連串的聲響。 秦漠冷著聲調(diào),低沉又充滿了威脅,似是死神來臨前的預(yù)警,“秦越,誰讓你動她?!” 第26章 秦漠來的突然,秦越一時不妨被摔暈了頭, 腦門見了紅。額角滑落殷紅的鮮血, 秦越顧不得其他, 在女人面前最重的就是面子,更何況是心愛的女人。 “你這小人偷襲,又有何厲害之處?”秦越站起身, 扎好馬步, 對著秦漠勾了勾手, “再來??!” 秦漠冷哼了一聲, 甚至沒有看秦越一眼。 他轉(zhuǎn)頭看宋玉笙, 怕嚇到這個柔柔弱弱的主,放輕了聲音, 又轉(zhuǎn)過了宋玉笙的身子,貼近了她的耳邊, “聽到什么動靜, 都別轉(zhuǎn)過來, 明白嗎?” 耳畔響起的聲音,似一連串的爆竹, 蕩起了她心頭的湖畔, 心里的不安漸漸平復。宋玉笙點了點頭, 聲音還有些戰(zhàn)栗,“你下手重點?!?/br> 秦漠沒想到她關(guān)心的是這個,眼眸里帶了笑意,沉沉道, “知曉?!?/br> 秦漠交代完,轉(zhuǎn)過身。面對著秦越那張臉,冷然殺意,“你動手,速戰(zhàn)速決?!?/br> 秦越壓根沒有考慮他和秦漠對打的勝算是多少,腦海里只有方才宋玉笙似小鳥依人一般在他的懷里,雙眸赤紅,抬起腿就往秦漠的面門上掃去。 “……” 一番不小的動靜之后,秦漠沒給秦越留半分的面子,把他像提小雞仔一樣扔出了屋子,對著扶起秦越的侍衛(wèi)說道,“二殿下喝醉摔了,送他回去找大夫看看?!?/br> 秦漠是王爺,正主不在,侍衛(wèi)也不敢說什么,加緊拖著秦越離開。 秦漠也不管秦越后續(xù)如何,拉著宋玉笙就出了門,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方才是知寒瞧見秦漠在桃源樓,怕秦越做出什么,才去請來的?,F(xiàn)下見宋玉笙被秦漠拉著,也不知是該攔著還是該讓他們這么去,詢問,“小姐,可還好?” 宋玉笙點點頭,“你且在這守著?!?/br> 秦漠拉著秦越去了另一頭的屋子。 宋玉笙進了屋在發(fā)現(xiàn),他怕是和秦越一樣,早早的收到消息在這桃源樓等候,想看看太子的花樣。 可秦漠的消息,竟和秦越一樣靈通嗎? 宋玉笙視線直直的看著他,里面的打量和試探不言而喻。 秦漠猜得到宋玉笙想問的,也不直面回答,從屋子一角拿出一個醫(yī)藥箱,打開里面藥品還算齊全,“坐下?!?/br> 宋玉笙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像是在玩鬧,杏眼一眨,也乖巧的坐下了,“沒傷到我?!?/br> 言下之意,不必用過醫(yī)藥箱了。 秦漠似聽不見她說什么,兀自靠近,從長袖中抓住她的手,撩開了衣袖。 手腕纖細白皙,柔若無骨,用力一握似會折掉,只是上面一圈紅色,扎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