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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臣妾未做過這事?!毖刨F妃道,抬手指著宋玉笙,“這都是郡主的一派胡言啊!” “貴妃娘娘事到如今也不認,那就看看身邊的春桃怎么說吧?”秦漠冷冷一笑,“春桃,這康芳是不是你的jiejie?!?/br> 春桃垂頭,看了一眼康芳被拖走的方向。 她是大秦女子,進皇宮之前,是由著康芳這個jiejie撫養(yǎng)長大的。jiejie莫名被她拉下了水,雅貴妃也未說些什么…… 她沒說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默認。 秦景帝大手拍在桌案上,“還不如實招來!” “奴婢……奴婢說,康芳是奴婢的jiejie,但這都是奴婢的計劃,與貴妃娘娘無關。”春桃連著磕了幾個響頭,“是奴婢記恨長樂郡主,才想出了如此法子,不關貴妃娘娘的事。” 宋玉笙水霧縈繞的眸子輕眨,春桃護主,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春桃把罪名都攬在了自己身上,最起碼能留下雅貴妃一條活路。 宋玉笙淡聲道,“你區(qū)區(qū)一介宮女,是如何接觸到如此多的江湖高手?” 春桃頓了一會,“貴妃娘娘心善,時常賞賜奴婢首飾和銀錢,多年累積下來,奴婢也小有積蓄。請皇上明察,這一切都是奴婢的綢繆,和娘娘無關?!?/br> 還不等下一輪的盤問。 春桃抬起頭,鎖定了方向,快步的朝著柱子撞過去。 嘭—— “春桃!”雅貴妃尖叫,扯著裙擺,挪動到春桃的身邊,把春桃的身體攬在了懷里。 春桃撞了柱子,額角上冒出了鮮血。鼻息微弱,她一只手握住雅貴妃的,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春桃此生無以為報,多謝娘娘知遇之恩?!?/br> “春桃!”雅貴妃雙目赤紅,緊緊握住春桃的手。 宋玉笙想移動輪椅向前查看,秦漠按住了她的動作,輕搖了頭,用唇形,“不可?!?/br> 宋玉笙蹙了眉,從她這個角度看去,春桃的手已垂了下來,雙目還是睜著的。 是撞柱而亡的。 怎么看著倒像是服毒。 大殿上一時沒了聲音,只有雅貴妃小聲的抽泣。 死無對證,春桃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身上,秦景帝也沒有方法再定雅貴妃的罪責。 但春桃是個婢女,就算是能□□,把宋玉笙困在了冷宮里,但也無法左右雅貴妃自己的心思。雅貴妃三翻四次直言,是宋玉笙殺了秦諾,是想把罪責扣在宋玉笙的身上。 很明顯,這件事和她難逃關系。 秦景帝已對雅貴妃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來人,把雅貴妃帶下去,關至冷宮,不得踏出半步,貶為才人?!?/br> —— 王府。 雅貴妃的事安定下來了,秦景帝已下令不再追究秦諾的死因,賞賜了宋玉笙好些東西,變相的在補償她受過的委屈。 宋玉笙手支撐在下巴處,眼神在桌案上的藥瓶來回轉悠,不知在想些什么。 知夏端了碗湯藥進來,“小姐,您還病著,就莫要在看這些藥材了。” 宋玉笙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起來,顯然是未把話聽進去。 “小姐?!敝陌褱幏旁诹怂拿媲?,厲了聲,“小姐快把湯藥用了?!?/br> 經(jīng)了上次的事,她和知寒也不再慣著宋玉笙了,每次說待會,強硬灌著也會讓宋玉笙把藥用了下去。 “知曉了,知曉了?!彼斡耋闲χ?,眼神瞥到那碗黑乎乎的湯藥,又是下意識的蹙了眉,抬手捏著鼻,也不用什么湯匙了,閉著眼三下五除二的把藥用完了。 知夏接過碗,笑笑,“小姐真棒?!?/br> 宋玉笙舌尖上都是苦味,頓了一會才回她的話,“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都調侃起我來了?!?/br> 門外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誰膽子大了?” 宋玉笙立刻偏頭過去看,是宋清歌的聲音。經(jīng)過上回那次吵架后,他們已是幾月未見過了。剛想起身,腿上的傷還有些不靈活,又被知夏按著坐好了。 宋清歌和秦漠兩人一同進來,宋清歌身上的衣袍帶著白雪和水漬,不知是從哪里趕過來的。 “笙兒,可還好?”宋清歌早就把兩人鬧變扭這件事拋在了腦后,半蹲在宋玉笙的身邊,上上下下將她查看了一遍,“真無事了?” “是皮外傷,已經(jīng)無大礙了?!彼斡耋习参克?,眸光間有淚花,“哥哥怎么過來了?” 在宋玉笙去臨江之前,宋清歌就被秦景帝調派到邊防去了。 “聽說你的消息,連夜的趕過來的,我說了無事,他非要過來自己確認?!鼻啬暤溃渥谒斡耋系纳磉?,看著空空的藥碗,滿意的瞇起了眼眸。 “你那也能叫無事?人都不見了叫無事?”宋清歌嘲諷的瞥他一眼,“當初我就和笙兒說,你這個人當夫君不靠譜,看看這都是什么事!” 宋清歌話一出,秦漠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宋玉笙伸出手,小小扯了一下宋清歌的衣袖,柔聲道,“哥哥,不怪殿下。” 宋清歌當做沒聽見似的,“你就知道包庇她,若不是……” 若不是你們成婚了,我就讓你跟著我回家去! 宋玉笙拉著宋清歌坐下,把他身上的大氅遞給知夏放好,“哥哥這么急著趕來,就不要發(fā)這么大脾氣了,那壞人已被懲戒了?!?/br> 知夏一同,連著桌上的藥碗端出去。 宋清歌坐下,嘴里還在念念叨叨的沒停,又從懷里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不知你受了什么傷,這是治外傷的,這是治傷疤愈合的,這是……” 聽著熟悉的對話,宋玉笙的眼眶紅了紅,他自己大老遠的跑過來,還未來得及休息,帶的都是給她療傷的藥。 “哥哥?!彼斡耋弦幌卤ё×怂吻甯?,眼角的淚滴在她身上,抽抽噎噎的, “是笙兒不好,讓哥哥擔心了?!?/br> 宋清歌手里還拿著藥,怕被這丫頭撞到,手臂張開了些,指責的話卻滿是寵溺,“這丫頭怎么這么大了,還毛毛躁躁的。” 宋玉笙未松手,哼哼唧唧的說了一句,“不管?!?/br> 宋清歌失笑。 秦漠在一旁看著,臉色已是不太好看了,實在是忍不住,干咳了一聲,發(fā)出些聲響,“差不多了?!?/br> 宋玉笙慢悠悠的把手收回來,裝作不經(jīng)意建,擦拭掉眼角的淚。 宋清歌把手里的瓶瓶罐罐放下,坐在一旁,擰著眉,跟著秦漠來勁,“這是我meimei?!?/br> “知曉?!鼻啬湫σ宦?,又把話給他懟回去,“這是我夫人?!?/br> 宋玉笙:“……” 這兩人是孩子嗎。 宋玉笙給宋清歌倒茶水,移開了這尷尬的話題,“哥哥來了可還要回去?” “那邊事情還未處理完,還需要幾月,不過我這幾日可留著,晚些再走?!彼吻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