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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有人在喚她? 是誰? 想說些什么? “阿笙,你什么時(shí)候醒來???” 那道低沉的嗓音,每落下一字,她的心就跟被人揪起來了一角,隱隱作疼。那撲騰翻涌起來的回憶,像是毫無預(yù)兆漲潮了的海水,翻滾的厲害。 宋玉笙吃痛的捂住頭,額間的生出了一朵紅蓮。 “殿下……” —— “殿下……” 她極為痛苦的喚了一聲。 她聲音傳到耳畔,秦漠一個(gè)激靈,渾身就如同過了電一般,幾日以來的苦累都在這一剎那散去,猛地握住了她的手。 想仔細(xì)去看她面上的神情。 宋玉笙的眼眸還未睜開,只是初步恢復(fù)了意識(shí)。 “阿笙,我在?!鼻啬站o了她的手,眉間神情松動(dòng)。 宋玉笙還是很不安慰,手上的動(dòng)作胡亂掙扎著,秀眉蹙了起來,不知是要做些什么,臉上的神情很不安穩(wěn),像是受驚了的小動(dòng)物。 “殿下……”她又低喃了一聲,夢(mèng)中痛苦的囈語。 那話語似承載了千萬般的苦痛,一同傳到了他這。 秦漠心疼極了,恨不得能把她身上受的苦,都轉(zhuǎn)了過來,讓他替她承受。 他起身靠近她,低頭尋到她的唇瓣,十分虔誠的落下一吻。 神色里涵蓋了萬般柔情,“阿笙莫怕莫怕,夫君陪著你?!?/br> 宋玉笙的神色逐漸平穩(wěn)了下來,似是找到了一個(gè)避風(fēng)港灣一般,手上也不在胡亂的動(dòng)彈了,只是微弱的用了些力道,抓住了他的手。 秦漠輕呼出了口濁氣,這一夜以來的煎熬,總算是過去了。 知夏敲了門,隨后把肖楓帶了進(jìn)來。 肖楓也還是一夜未眠,精氣神都有些頹了,語氣里有些擔(dān)憂,“怎么樣,人醒了沒有?” “有意識(shí),沒醒過來。”秦漠握著她的手。 “那就是醒了!醒了就好!”肖楓眼前一亮,他從知夏的手上接過昨夜提煉出來的藥材,從小瓷瓶里拿出了一顆,喂到了宋玉笙嘴里,“好生照料著她,一個(gè)時(shí)辰之內(nèi),人就能行。” 肖楓診斷宋玉笙的脈搏,平穩(wěn)了許多,身上的溫度得也沒有那么燙了。他觀察過了,宋玉笙額間的紅紋褪下了不少。 這紅蓮之毒雖是劇毒,好在宋玉笙的體質(zhì)要比常人特殊些。二者能相互融合,他用了新的藥,加大了紅蓮之毒的藥性,二者相互碰撞,能博得一線生機(jī)。 總算是救過來,他的徒兒。 —— 一個(gè)時(shí)辰后。 宋玉笙猛地睜開了眸子,坐起了身子,靠在床榻邊的,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血跡在地上盛開,連帶著幾天幾夜的難以喘息,總算是得到了緩解。 她唇邊溢出了血,襯的整張臉的氣質(zhì)都多了幾分的妖嬈和蒼白的,這一下用盡了她所有的氣力,靠在了了床榻邊。 秦漠慌亂的拿起的繡帕,擦拭著她唇邊的血跡。之前肖楓交代過,她起來會(huì)吐血,吐出來就是好了。 可瞧見她這副孱弱的樣子,他還是難以抑制的心疼。 秦漠輕撫著她的背,“怎么樣?可還有何處不適?” 宋玉笙迷朦的睜眼,之前被被濃霧遮擋住的那一片消散了,能看清了東西了,她眨動(dòng)著眼,來回了幾遍,才適應(yīng)了下來。 秦漠倒了溫水,遞到她的唇邊,“先飲用些?!?/br> 宋玉笙身上用不上力氣,只能順從的,借著秦漠的手,小小的抿了幾口。這樣喝水累,沒用過多久,她就推開了他的手,輕搖了頭。 秦漠看杯底也差不多飲用了一半,也不逼她,把杯放在了一旁。 宋玉笙小口喘息著,還不知這幾日是發(fā)生了什么,她好像就是在王府里用膳,之后的事情就記不清了。反觀秦漠,臉上起了一圈的胡茬,邊幅不修,粗野的很。 宋玉笙柔柔的問道,許是她剛醒來,聲音都帶了軟,“殿下這是怎么了?” 秦漠定定的看著她,像是把她印在眼睛里面,怕她就這么消失不見了,怕這一切就是他的一場(chǎng)夢(mèng)。 許是他眼底的恐慌太過,一同傳到了宋玉笙的身上。 宋玉笙微微抬起了手,觸碰到他的下頜,上面的胡茬有些硬,扎手得很。她碰了一下就想縮回來,手腕被秦漠捉住。 他身上的溫度傳來,燙的她起了一層顫栗,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宋玉笙有些怯了。 秦漠方想靠近她。 “徒兒,你總算是醒了,讓師傅好生擔(dān)心?!?/br> 肖楓聽到動(dòng)靜,從前廳處進(jìn)來,眼里都是光芒,“為師跟你說過幾次了,要多多照顧好自己,我就你這么一個(gè)寶貝徒兒了,你要是出了事,為師的衣缽要讓誰來傳承?” 肖楓的語速快,話里內(nèi)容又密。 宋玉笙還未反應(yīng)過來,眨巴著水霧的杏眸看他,呆萌的樣子簡直能軟化了人心。 她的師傅,不是在云游四海嗎? 是什么時(shí)候到了王府里來的。 肖楓張開了五指,在宋玉笙的面前晃了一圈,很是擔(dān)憂,“徒兒,這不是燒壞腦子了吧?” 秦漠不動(dòng)聲色的拍開了肖楓的手,沉聲提點(diǎn),“肖神醫(yī)自重?!?/br> 肖楓才無所謂秦漠的舉動(dòng),就是有幾分的驚訝,看不出來這么冷冰冰的一個(gè)人,還挺還能吃味,連碰一下都不行。 肖楓嘖了一聲,有些不滿,“徒兒,你看看,你師父被你夫君欺負(fù)了?!?/br> “???”宋玉笙紅唇微張,半天才回上了一句,有氣無力的,很是沒有威脅感,“胡說。” 肖楓嘿嘿一笑,對(duì)著秦漠,“看見沒,我徒兒說你胡說。我就跟你說了,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是要不得的!” 肖楓還未得意上片刻,就聽聞那個(gè)呆萌的小仙女說話,“是說師傅?!?/br> “……” 不知是不是肖楓的錯(cuò)覺,他怎么覺得秦漠很是得意的睨了他一眼。 “嘖?!毙饔行┎粯芬饬耍岸颊f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看著嫁出去的徒兒也差不多。當(dāng)初多么的乖巧的孩子,現(xiàn)在都不要師傅了?!?/br> 宋玉笙被他說的面色都漲紅起來了,無意間對(duì)視上秦漠黑曜石般的眸子,他眼底藏著的情緒讓她晃了神。低垂下了頭,小聲的反駁一句,“才沒有?!?/br> 肖楓知曉這丫頭臉皮薄,調(diào)侃幾句也就罷了,瞪了一眼秦漠,回報(bào)這小子剛剛那個(gè)嘲笑的眼神,“一邊去,讓我給我徒兒看診。” 肖楓的語氣不太好,是從前就有的毛病,從來不把人放在眼里,也不管人家是天王老子還是何人,都是這個(gè)態(tài)度。 秦漠還未說些什么,宋玉笙不滿嘟囔了一句,“師傅?!?/br> 示意他說話注意些。 “你這丫頭。”肖楓被堵了回來,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