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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論點興趣不濃,不等他說完,就自顧自的仔細審視起他。年紀好像比自己大一點,身材也還可以,但是比他瘦,大概是當醫(yī)生的關(guān)系,膚色沒有他這么健康,偏白一些。臉嘛——算是不錯,看起來就是斯文人,不過也沒有小白臉的感覺。另外,大概因為是醫(yī)生的關(guān)系,讓他覺得有股nongnong的禁欲氣息,也是這時,他才猛地想起,眼前這個男人是婦產(chǎn)科醫(yī)生,專門幫女人接生。2010-7-1822:29回復(fù)山竹兒42位粉絲6樓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新奇的對象。勾了勾嘴角,他慢慢往饒宗禮走去。「我說,醫(yī)生——」站在他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半公尺,沈仲然臉上堆起笑,這個笑容他和女人們調(diào)情時常用,每次都有很好的效果。「你是不是幫女人接生久了,連思想也變得跟女人一樣?」饒宗禮眉頭一擰。這個男人再一次褻瀆了一個醫(yī)生的尊嚴,「你——」「沈仲然,伯仲的仲,天然的然?!顾终f了一次名字,「別老是你呀你的,饒宗禮醫(yī)生?!挂膊恢朗遣皇枪室?,最后的「饒宗禮」三個字被他說得好像變了味道,帶了一絲曖昧。饒宗禮一向?qū)τ凇赋芽谏嘀臁共桓信d趣,雖然可以反駁,但是不管怎樣,他都沒有立場要男人離開,因為他才是孩子真正的父親,惡劣也好,不正經(jīng)也罷,血緣這種東西,不是其他人那么容易切斷的。沈仲然本以為他應(yīng)該會生氣,沒想到這男人脾氣比他想的好。「算了,還是說正事要緊,我的時間很寶貴的?!箶[了擺手,他從口袋里掏出支票簿,「你照顧這小子這么多天,我會給你補償?!拐f完便掏出筆要簽支票。饒宗禮只是淡淡看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想帶小寶離開,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沈仲然想他是要自己馬上滾蛋,誰知饒宗禮說完又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拿出兩個袋子,把一些尿布什么的東西一件件裝進去。他有點疑惑,就聽饒宗禮邊裝邊說:「這些都是小寶平時用的,你不用再去買?!?/br>「我不缺那點錢。」沈仲然有些出神的在他身后看著他有條不紊的動作,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拿著尿布、奶粉的樣子沒有什么違和的感覺。收拾完東西,饒宗禮站起來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地回道:「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是你缺時間?!?/br>聽見這話,沈仲然也只能摸了摸鼻子。他說對了,自己是不缺錢,但很怕麻煩。「拿著,我?guī)湍惆研毐У杰嚿希€是你自己抱?你開車來的嗎?」「你抱好了?!股蛑偃簧焓纸舆^饒宗禮遞來的東西。他沒有抱孩子的經(jīng)驗,甚至對那一團rou呼呼的東西有種莫名的恐懼。似乎看出他心里的想法,饒宗禮輕輕嘆了口氣,彎下腰把床上的嬰兒抱了起來??戳丝词焖械暮⒆樱麆恿藙幼齑?,本想再囑咐些什么,最后還是放棄了了。「走吧。」坐進車里,沈仲然走之前又探出頭,「你就這樣讓我把孩子帶走?」未免太爽快了點吧?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好說話的人。站在車子旁邊,饒宗禮一手插進口袋里,淡淡反問:「不然還要怎樣?你是他爸爸,他跟你走是應(yīng)該的?!顾哪樕贤耆床怀霾簧?,即使他心中有些惆悵。想了一下,沈仲然笑了笑?!缚上О?!醫(yī)生,你要不是這么古板無趣,說不定我們還能因為這件事成為朋友呢!」饒宗禮不置可否。他的朋友五根手指都數(shù)得出來,而且像沈仲然這樣的是絕對不可能成為其中之一的。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轉(zhuǎn)了個話題?!感毜膍ama,你打算怎么辦?」聞言,沈仲然的微笑立刻換成冷笑,瞇起眼看他,「你很關(guān)心那個女人?」饒宗禮無語,不明白自己只是隨便問了一句,為什么這個男人就一臉「捉j(luò)ian」的表情。所以他沒給任何回答,轉(zhuǎn)身就走,頭也不回的樣子比以前甩掉他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干脆,只是他不知道那些女人是不是也跟他現(xiàn)在一樣的心情。看著那道筆挺的背影,沈仲然輕輕吹了聲口哨,回過頭看了一眼安全座椅里的孩子。還在熟睡的男孩咂了幾下小嘴,細細小小的手指輕輕動著。皺皺眉,他連當爸爸的念頭都沒有過,卻突然冒出來一個兒子……嘆了口氣,他發(fā)動車子。2010-7-1822:31回復(fù)山竹兒42位粉絲7樓饒宗禮回到屋里沒多久,門外便傳來車子發(fā)動的聲音,不一會兒就遠去了。重新坐到沙發(fā)上,拿起剛才看的雜志翻了幾頁,卻怎么都看不下去,平日待慣的地方突然變得空蕩蕩起來,好像有種「到頭來一場空」的感覺。不過他是屬于看得開的人,只能說那個孩子跟他緣分已盡,現(xiàn)在重新恢復(fù)以前的生活,也沒什么不好。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適應(yīng)力,只是四周安靜得讓他快要耳鳴。皺了皺眉,閉上眼想休息一下,可是靠到沙發(fā)上沒多久,耳邊卻突然響起一道惡劣的嘲諷——醫(yī)生,你是不是幫女人接生接久了,連思想也——猛地睜開眼,饒宗禮咬了咬牙,有點后悔了。剛才他應(yīng)該給那個男人一拳,讓他知道他的手不僅僅只會接生。「大哥。」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一聲,饒宗禮咬牙切齒的表情還來不及收起,就被二弟看個正著。「怎么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身為中醫(yī)的饒宗義穿著黑色外套,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非常陰沉,活像中藥鋪里的老掌柜。無論說話還是行動都比普通人慢半拍的他,正從門口緩緩走來。「沒什么?!箘e過頭推了推眼鏡,饒宗禮立即把剛冒出頭的怒火壓了回去。饒宗義看了看他身邊,又問:「小寶還沒醒?」「他——」停了一下,饒宗禮才說:「剛被他爸爸帶走?!?/br>「哎?」饒宗義先是一楞,半晌又點了點頭,「這樣啊——還知道來找,是個不錯的人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