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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疼痛了洗禮后,他再度伸出手指,這次他不敢再貿然的去用力觸摸了,而是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慢慢滑過。 手指剛挨上皮膚就能感受到一陣細微的痛感,由此他確認了這是昨晚令他昏迷的根本原因。 昨晚他在打斗中被人從身后襲擊落入水中,耳鼻在不斷的涌進海水的過程中又陷入了昏迷,然后記憶就到此為止了。 之后他是如何來到這個房間,又是如何這樣滿身清爽的醒來,他一概不知。 昨夜的海腥味與血腥味已經從他身體上剝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好聞的橘子味,他的鼻尖縈繞著這股氣息,若不是后頸不斷的傳來針扎似的疼痛,他都要以為自己正在做一個荒謬又平靜的夢。 既然這不是夢,那么這一切就更顯得可疑了。 他的meimei和同伴下落不明,現(xiàn)在他也不該沉浸在這種柔軟易碎的日常之中。 首先需要搞懂的是,他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以及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放下手,調動起了全身的警戒細胞警惕著淋浴間中的人,裹在他身上的衣物慢慢的移動,無害的貼在了皮膚上,薄薄的衣物隱藏著鋒芒蓄勢待發(fā)。 芥川沒在意自己干凈的身體和穿著的襯衫到底出自誰的手筆,現(xiàn)在他的目的只有一個—— 清早柔和淺淡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悄悄邁入,落在了蓋在他身上的被褥上,淺色的光輝并沒有正午時那種咄咄逼人的炙熱溫度與刺目光芒,他感覺到了身上暖洋洋的,像是偶爾的從集市上摸出來狼吞虎咽的喝下的,還散發(fā)著熱氣,卻又沒有那么燙的熱牛奶。 他輕輕的掀起被子從床上翻下來,輕巧的像只貓,雖然他的動作還有外行人的生疏,但憑借著平日在大街小巷躲避的經驗,他已經極力的將動作放到最輕。 通常和他一樣是外行人的貧民窟的大人都會被他騙過去,但淋浴間里的人卻早已知曉般平淡的說著。 “我聽到了。” 說話的是個女人??伤]有因為她是女人而放下一絲一毫的戒心。 若只是尋常女人的話他并不害怕,cao縱衣物進行攻擊就能放倒,畢竟在個性社會中真正具有強有力攻擊個性的人也并不常見。但他不敢掉以輕心,很多個性不強大的人擁有超出常人的□□攻擊力,這種人恰好是他的克星,他不敢保證這個女人是這類的家伙。 他全神貫注的盯著門口,豎起耳朵捕捉著浴室里的聲音。 刷刷的淋浴聲消失,浴室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片刻后,腳步聲漸次放大。 芥川的眸子始終平靜的注視著浴室的拉門,他像是隱藏在密林之中的豹子,弓起腰,幾乎在女人開門的瞬間,細小如針刺一樣的布編織成了一張滴水不漏的網朝著她撲了過去。 女人似是早有預感,輕松的歪頭躲過了他的攻擊,手里撈過置物架上擺放的睫毛夾接連劈開他的攻擊,巧妙的將他布料上覆蓋的力道化解。 她沒有絲毫慌張,在芥川充滿著噴薄殺意的攻擊中淡然的說著。 “冷靜一點,我只是普通的在海邊的散步普通的撿到你。” “就連著強大又巧妙的手法也普通嗎?”芥川低低的說。 “沒錯,這只是普通的社畜掌握的普通的技巧?!?/br> “騙子,我不相信,到底是哪里來的社畜會輕松的躲過我的攻擊!” “就是,普通的躲過?!?/br> 女人泥鰍似的躲避過他眼花繚亂的攻擊,手中小小的睫毛夾竟然被她用出了銅墻鐵壁般的氣勢,接踵而至的攻擊都被她一一的化解。 芥川一點都不相信有這種身手的人普通,他沉浸在攻擊中,黑沉的眸盯著不住躲閃的同時還在防止他的衣刃劃到墻壁的女人。 她是誰,她有什么目的,為什么他會在她的公寓里,她和那些海上的家伙是什么關系? 疑問滿溢于胸口,他直截了當?shù)馁|問著:“你是誰!” “織田一枝,而且你很強啊?!彼龍蟪鲎约旱拿趾蠛?,緊接著一句輕飄飄的贊賞,但這在芥川形同諷刺。 “你有什么目的?”他低啞著嗓音問道。 “我沒有目的?!迸瞬]有露出破綻,手仍有條不紊的接著他的攻擊,“而且可以了吧,如果公寓里的東西壞掉了我沒錢再賠了。” “是誰派你來的?” “你還在想這個啊,別擔心,沒有人派我來?!彼呌谜Z氣縹緲的說著,忽然冷不丁問道,“話說回來,你餓了嗎?我昨天剛買的全麥面包要一起品嘗嗎?” “不需要,我不吃早飯?!?/br> “這可不行,青春期的孩子可要好好吃早餐。” “這根本沒必要!” 他們邊打邊說著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餐桌旁,芥川面對紋絲不動的現(xiàn)狀依然沒有露出焦躁,他低沉的嗓音如從地獄中攀爬出,帶著凌冽和不掩飾的殺意。 而他面前的紅棕發(fā)女人對他的殺意壓根不放在心上,游刃有余的打開小型的家用冰箱,抵擋著他的攻擊時從里面取出酸奶放在桌上,然后平靜的從上方的柜子拿出早餐麥片,問道。 “你要吃麥片還是面包?” “都說了我不要,既然你把我?guī)Щ貋恚悄憧吹轿襪eimei了嗎?”她不把他放在眼里這點讓他的語氣冷硬幾分,就在他再度準備cao縱著衣服攻擊時,女人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 “稍微冷靜一下聽我說話?!?/br> 她只是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著,慢吞吞的擰開酸奶蓋,隨后轉過頭倏地對著芥川怒睜著淺藍的眸,爆發(fā)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直指向全心全意想將她置于死地的少年。 只是一瞬間。 一瞬間,撲面而來的殺氣咆哮著將他吞沒,他仿若置身于尸山血海,腳底是涌動著的漆黑惡意,無數(shù)惡鬼趁其不備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腳踝,將他拖入地獄。 壓倒性的實力差明晃晃的擺在面前,他漆黑的眸倏然緊縮,冷汗涔涔的盯著面色自若的女人。 少年沉浸在對雙方的實力差的思索中,沒有繼續(xù)再攻擊她,織田一枝見他停止了動作,心想總算是能夠好好吃個早飯了。 她在桌前拉開椅子坐下,隨口問著他:“冷靜下來了嗎,我昨天只看到你一個人,你還有meimei嗎?” 芥川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她提到meimei,他這才恍如隔世的動了下。 唯一的信息來源消失,他心中的殺意也無處可發(fā),剩下的只有無盡恨意與悔意。 他靜靜的注視著已經準備吃早餐的女人,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而后頹然的回答:“是的?!?/br> 冷靜下來后,他不再被殺意支配,也清楚的聞到了女人身上傳來的淡香。 這個女人和海上的那群人明顯不是一批,她身上沒有那種常年在海上飄蕩的味道。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