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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罩著粉紅色的薄紗。涼亭外四名美婢在輕輕撫琴,涼亭對面的臺子上有美人隨著琴音翩翩起舞。 “梅娘子還在梳妝,二位貴客稍等片刻。這里為您二位準備了早茶,二位如果餓了,可以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說著,那為她們領路的小丫頭紅著臉看了她們一眼,然后美滋滋的給白芷和金陌城倒茶。 “好,我們知道啦,這里不用人伺候,你自去忙吧?!?/br> 沒等對方倒完茶,金陌城就迫不及待的打發(fā)了這個時不時盯著他們看個不停的外人。他的人,沒經(jīng)過他的允許,誰都不能看,等一會兒回府,他一定要給她的親親娘子準備十條八條的面紗隨身帶著。 沒人外人打擾他和白芷過二人世界,金陌城終于舒服啦。 “娘子你餓不餓,這無名閣的點心挺出名的,你要不要嘗一嘗。來,這個玫瑰酥最好吃,甜而不膩,吃了之后唇齒留香,你一定喜歡?!?/br> 金陌城自幼聰明絕頂。雖然,他只陪白芷吃過一次飯,但白芷的口味他還是知道了個七七八八。沖他這份細致入微的觀察,也能知道他對白芷是真的上心了。 現(xiàn)在時日尚短,談不上真心,但他對白芷絕對是喜歡的。也許這喜歡如今只靠白芷的臉支撐著,有些單薄,但是對于金陌城來說卻是十分難得。 這大少爺,曾經(jīng)可是干出過同窗四載,記不得先生和同窗長什么樣子的奇葩事情的。他能在見了一面之后就把白芷的事情如此放在心上,說他對白芷不是真愛,那些同窗四載沒有姓名的同學都不答應。 不過,白芷此時哪里能有什么胃口,馬上就能夠見到親生母親這件事,好像在她身體里放了一把火,燒的她五內(nèi)俱焚,什么東西也吃不下。 但是,金陌城的腦子有坑,不能按常理而論,為了防止她不吃,金陌城再想出什么別的幺蛾子,她只好夾起一塊兒玫瑰酥慢慢吃著。 味同嚼蠟。 第11章 母親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鈴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伴隨著鈴鐺聲音,還有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白芷瞬間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盯著碗里的玫瑰酥。 “呵呵,什么風把金少爺您吹來了,稀客稀客啊,呵呵?!?/br> 來人嗓音沙啞,帶著勾人的媚。輕輕一笑,好像就在你身上放了無數(shù)的小蟲子,讓你從心底發(fā)癢。稍微自制力不堅定的,沒準能當場露出丑態(tài)。 這就是梅歌,一個渾身上下沒一處不完美的女人。一個被歲月優(yōu)待,越活越有味道,讓人把持不住的女人。 還好,金陌城不是大多數(shù)男人。他雖然欣賞梅歌的美,但卻不會有別的歪心眼。如今,面對梅歌的調(diào)笑,他也能面不改色,當沒看見。 “哈哈哈~~岳母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br> 金陌城爽朗一笑,恭恭敬敬,特別誠心的給梅歌行了一禮?;蠲撁摰拿_女婿第一次見到媳婦娘家人的客氣,卑微。 看的梅歌眼皮子直跳,要不是這些年大風大浪見得多啦,還真有點承受不來金少爺這樣的禮遇。 不過金陌城可不管梅歌怎么想的,他今天來只是為了白芷。要不是白芷想要見親娘,他現(xiàn)在沒準已經(jīng)和白芷拜堂成親,馬上就能喝交杯酒入洞房了。 “娘子離京月余,昨日終于到了揚州城外,小婿為表誠意,親自出城接了娘子回來。想著娘子與岳母大人也是許久未見,就先領著娘子前來拜見。還有,岳母看小婿馬上就要二十了,咱們這婚期也拖不得了,是不是要就近安排,小婿真心求娶,急得不得了。” 金陌城一番話,聽的梅歌眼皮子直跳。一口一個岳母叫的她血氣上涌,不想理他。 “這些你們看著辦,我一個煙花之地的女子,實在不懂你們?nèi)搅傅哪切┦?。熾兒從小不再我身邊長大,如今都能成婚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對面的丫頭,就是熾兒吧,果真是個標致的美人,真真叫人見之忘俗。難怪能讓眼高于頂?shù)慕鹕贍斊评??!?/br> “呵呵。金少爺艷福不淺啊~~” 梅歌戲謔的瞥著金陌城,嬌笑著打趣他。即使嘴上說著熾兒也特意的忽略了白芷,沒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典型的心口不一,口是心非。 可梅歌的神情低著頭的白芷看不到,也就不知道梅歌也不過是在逞強。一句熾兒讓白芷的心涼了半截,委屈的眼淚差點下來了。 母親說的什么?她是記錯了,還是根本就不知道孩子被抱錯的事情?怎么她還叫熾兒?難道她是知道啦真相還是喜歡北熾,不認她這個親生女兒嗎? 白芷的頭越來越低,始終沒有勇氣抬頭去看梅歌一眼,更不要說質(zhì)問梅歌為什么叫錯了名字。 也許她今天不該來的,梅歌當年那么決絕的拋棄了年幼的女兒,就說明她真的是恨北俠入骨,連帶著她這個親生女兒也非常厭惡。所以,她是不是長大了,是不是被抱錯了,她全都不在乎。 梅歌的反應,讓白芷無地自容,覺得自己像個自作多情的傻瓜。 沒有哪個孩子能不對親生父母不抱有期待,白芷從小沒有得到過白夫人的喜愛,看著白夫人對親生女兒的拳拳愛心,她十分羨慕。 夜深人靜,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的時候,白芷也會想她的母親是不是也像白夫人喜歡北熾一樣喜歡她。 到時候她一定會很乖很乖,不惹母親生氣。 可惜,越是期待,越是失望。現(xiàn)實無情的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她并沒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招人喜歡。 就像是從前,她那么努力討好白夫人,白夫人還是不拿正眼看他一樣。 金陌城看看難受的白芷,再看看明顯也在強撐的梅歌,有些搞不懂女人們都是怎么想的。 大家都長的那么好看,就應該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喝喝茶吃吃點心,聊聊天不好嗎?為什么要相互傷害?這么一個個哭喪著臉有什么意思? 白芷自怨自艾默默忍受了梅歌的怠慢,梅歌故意叫錯白芷的名字,在金陌城看來都有些不可理喻。 他金陌城從小到大就不是一個委屈求全的人。白芷現(xiàn)在是他認可的未婚妻,他認定的自己人,他當然也看不得白芷受委屈。既然這么好的白芷,梅歌不知道珍惜,那他了就卻之不恭,不客氣的收下了。 “呵呵,岳母您這說得是哪里話,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少了您的意見。而且白芷遠道而來,對揚州人生地不熟的,還需要岳母多多照顧呢?!?/br> 說完,不管梅歌越來越黑的臉色,轉(zhuǎn)頭溫柔的對白芷說: “娘子,你快別低著頭了,傻呆呆的見到岳母也不知道打個招呼,行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