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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約林蕊心出來,是氣昏了頭,沖動之下的決定,既然于事無補,她為什么要坐在這兒聽她用成功者的姿態(tài)講大道理?她為什么該最懂她? 冷靜下來后,葉璃說了句“你真是了不起,恭喜了”,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林蕊心叫住了她:“葉璃,我真的一直很佩服你,想跟你交朋友。就算你討厭我,我也希望我們不要因為這件事變成敵人。” 人際關(guān)系太重要了,她不想、也不能與任何人為敵。葉璃的身后有梁家和葉家,為了一個交換生的名額站到梁家的對立面,得不償失。 聽到這句,葉璃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便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你靠關(guān)系搶走了我的名額,還要我若無其事的不介意?” 聽到這句,林蕊心怔了一下,反問道:“我搶你的名額?你不是本來就不打算去嗎?” 葉璃以為林蕊心在裝傻,實在欽佩這人的演技,便沒應(yīng)聲,只冷笑了一下。 葉璃的表現(xiàn)讓林蕊心很是吃驚,露營那天早晨,她跟葉璃、梁宴、寧澈、姜云蘇同桌吃早餐,短短一頓飯的時間,便看出葉璃和寧澈之間的尷尬,以及梁宴不喜歡葉璃跟寧澈接觸,在交換生的事情上,她并沒有讓林家?guī)妥约?,因為想向爺爺證明,她跟林蕊婷、以及哥哥弟弟們不同,她萬事靠自己,從不是因為林家的光環(huán)而優(yōu)秀。 她想去哈佛,知道名額少,心中沒底,在公示前便忍不住去問老師,知道本科的唯一名額給了葉璃,便動了心思。 寧澈馬上就要去哈佛讀博,而交換生是二月底申請的,或許那時候葉璃并不知道寧澈要去,如果梁宴反對,葉璃一定不會去,那這個名額就會空出來。法學(xué)是Z大的王牌專業(yè)、A 學(xué)科,每年的錄取分?jǐn)?shù)并不比清北低多少,法學(xué)院里各方面都優(yōu)秀的尖子生太多太多,她怕葉璃不要的機會被別人拿去,就先一步找了梁宴,問他葉璃去不去,果然,梁宴一聽到這事兒就皺了眉,冷著臉斬釘截鐵地說葉璃不會去。 她就順勢央求梁宴幫忙,要他替自己走走關(guān)系,占個先機——梁家跟法學(xué)院院長的關(guān)系好,她是知道的。她不想跟葉璃交惡,其實一開始是想去問她的,但葉璃一直看不慣她,她既不想去找晦氣,也怕會激起葉璃的逆反心理,把放棄的機會再撿回去。雖然還有另一所美國大學(xué)可以選擇,但去哈佛無疑是最理想的。 “葉璃……”林蕊心站起身朝她笑了笑,斟酌了一下措辭,說,“我們之間大概有點誤會。我遇見梁宴,跟他聊天,聽他說你改了主意,不準(zhǔn)備去哈佛,才請他幫我去爭取一下這個你不要的機會?!?/br> 林蕊心過來和葉璃見面,是怕葉璃誤會自己對梁宴有興趣,想澄清一下。她跟梁宴攀交情,純粹是想為未來鋪路。 聽到林蕊心說她只是撿了自己不要的機會,還是梁宴幫的忙,葉璃一下子沒弄明白,確認(rèn)道:“你讓梁宴幫你爭取機會……把我換掉這事兒,是梁宴幫的你?” 發(fā)覺葉璃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林蕊心也怔住了,她沉默了兩秒,想明白這是梁宴因為討厭葉璃跟寧澈同校一年而自作主張的,一陣頭痛。 拍畢業(yè)照那天,她無意中發(fā)現(xiàn)梁宴和葉璃的關(guān)系并非是外頭傳的那樣——不是葉璃單方面討梁宴歡心,而是梁宴更喜歡葉璃,吃驚之余,便想改善跟葉璃的關(guān)系,所以在明玥跟前替她遮掩、又奉承她成績好…… 如果交換生這事兒葉璃根本不知情,那她真是不幸踩中了地雷——只要有葉璃在,梁宴的目光便全程跟著她轉(zhuǎn),顯而易見很喜歡她,而葉璃表現(xiàn)的則有些別扭,如果兩人因為這事兒鬧矛盾,和好后八成是要一起遷怒她、討厭她的,梁宴那脾氣,可不是她能惹的。 林蕊心非常聰明,從露營地回來那天,便敏銳地察覺到梁宴在故意拿自己氣葉璃——因為寧澈。而她絕對絕對不能作為炮灰,成為被葉璃介意的人,因為那樣,等兩人鬧夠了別扭,梁宴就會為了討葉璃歡心,自動回避她,拒絕跟她有正常往來。整個林家都要討好梁家,她怎么可以變成需要梁宴避嫌的人。 林蕊心鎮(zhèn)定了一下,婉轉(zhuǎn)地向葉璃表示了自己的無辜,更著重澄清梁宴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最后林蕊心提醒葉璃,梁宴或許是為了跟她賭氣才誤導(dǎo)自己她不去哈佛。 林蕊心這樣精于世故,自然不會提寧澈——提寧澈就等于揭葉璃的短,說她不敢理會梁宴不讓她理會的人。 其實林蕊心一點也不明白葉璃為什么要跟梁宴作對,為了區(qū)區(qū)一個交換生名額,讓梁宴誤會她和寧澈有關(guān)系,根本得不償失。就算是在哈佛讀完本碩博,回國后也不過是替梁宴打工而已…… 林蕊心最會講話,片刻間就讓葉璃明白梁宴并不是因為喜歡她才幫她,盡管林蕊心的姿態(tài)低到不能再低,葉璃仍舊氣到發(fā)抖。 如果梁宴是因為喜歡林蕊心、愛慕林蕊心而這樣一言不發(fā)地讓學(xué)校換掉自己,葉璃或許都不會那么憤怒,頂多傷心而已。 梁宴居然會為了逗她吃醋做出這種事,他明知道她有多看重學(xué)業(yè)和前途,他的行為簡直匪夷所思。 在一貫淡定的林蕊心臉上看出明顯的慌亂,葉璃突然就不想討厭她了,林蕊心說得對,她們挺像的,一樣仰人鼻息地活著,她再不喜歡她,也犯不上跟她過不去。 葉璃平復(fù)了半晌情緒,終于擠出了一個笑:“你的意思我明白,這事兒和你沒關(guān)系。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從咖啡店出來,葉璃給梁宴打了通電話,梁宴正在北京出差,今天早晨的飛機。她問清梁宴住那間酒店,說了句“你在酒店等我,我買最近一班高鐵票去找你”,便掛斷了電話。 葉璃打車到高鐵站,順利搭上了去北京的高鐵,她越想越氣,無聲地哭了一路,她討厭梁宴,更討厭那個想要好好跟梁宴相處的自己。 明明日日都要毫無尊嚴(yán)地委曲求全,她居然還會喜歡他,居然還會反思這兩年間相處模式怪異不全是因為梁宴,也是因為自己有問題。她怎么會天真的、自戀的幻想梁宴其實挺在意自己、挺喜歡自己。還認(rèn)為自己對梁宴而言很特別,并為梁宴不搭理別的女生、只同自己相處而沾沾自喜。這樣可笑的她,連她自己都瞧不起。 葉璃到北京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出了火車站,她打了輛車去梁宴入住的酒店。去敲他的房門前,她特地到一樓大廳的衛(wèi)生間補了個妝,遮住紅紅的眼圈,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弱勢和可憐。 翻粉底的時候,她摸出一直扔在包里的手機,發(fā)現(xiàn)梁宴打了無數(shù)通電話給她,還發(fā)了很多信息,問她現(xiàn)在在哪兒。 葉璃敲開梁宴的房門時,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梁宴正為打不通電話、聯(lián)系不上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