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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無底線寵溺孫子。 明玥做得了梁見庭的主,能管著他不教訓梁宴,卻做不了爺爺奶奶的主。小時候偶爾梁宴做過頭了,爺爺奶奶生氣要管教他,他只要捂一捂心臟,他們馬上就緊張到給家庭醫(yī)生打電話,畢竟他四歲動過手術(shù)后,十二歲又因為普通感冒引發(fā)過心肌炎。 小時候葉璃就疑心梁宴是裝的,他的身體一直挺健康,平時從沒犯過心臟疼的毛病??伤低祮栠^他,他怎么都不承認,并且他捂心臟逃脫訓斥的次數(shù)很少,都是在找不到理由分辨的極端情況下,那么此時此刻對于他來說,也是極端情況? 到了醫(yī)院,葉璃陪著梁宴和謝叔一項項做檢查,梁宴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只是又青又腫的看上去嚴重,謝叔就比較慘,被踢斷了兩根肋骨。再三問過醫(yī)生,聽到謝叔靜養(yǎng)幾個月就好,不會留下后遺癥,葉璃才放下心來。 若不是梁宴把她的包扔給謝叔,那些人就不會為了搶包攻擊謝叔,葉璃很是過意不去,連聲向被推到病房的謝叔道歉道謝。 謝叔在梁家工作二十年了,自然認識葉璃,他一貫老實本分,沒有絲毫怨意,再三說言重了,自己也沒幫上什么忙。 當街搶劫性質(zhì)惡劣,民警很快到醫(yī)院做筆錄,聽到梁宴和民警說起葉臻,待他們走后,葉璃說:“沒用的,就算這是葉臻指使的,就算很快抓到那些人,只要葉臻給足了錢,那些人也不會供出他的。” 這一點梁宴何嘗想不到,不甘心讓某個人白受欺負而已。 他斜了葉璃一眼:“確實有可能不是葉臻,大半夜的四處都沒人,你一個人在街上晃,看起來又挺有錢的,壞人看見了,能不起壞心嗎。” 葉璃笑了:“那被搶劫還是我的錯了?” 梁宴沉默了兩秒,忍不住說:“你以后能不能別這么晚一個人步行回家?你那個秦律師呢?沒人送就打個車。這次遇上我是你運氣好,下次呢?” 梁宴一次性問了一堆問題,習慣了他的少言寡語,訝異之余,葉璃不知道該回答哪個,便說:“我晚上跟兩個留在Z市發(fā)展的大學室友吃火鍋,火鍋店離我家不算遠,吃撐了,所以想走走。” 其實葉璃沒吃多少,可回國后的這些日子情緒差、沒按時吃飯,所以吃一點油膩辛辣的東西,胃部就不適??陕牭健俺該瘟恕?,梁宴記起了往事,笑著“切”了一聲。 瞥見他嘴角的笑,葉璃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她懶得解釋,任由他以為她還是當初那個撐到肚子疼也不舍得丟棄食物的小女孩。 笑過之后,沒等到葉璃主動解釋她和秦渡關(guān)系的梁宴又有點不高興,正想再說話,就聽到了明玥的聲音。 明玥一邊疾步走來,一邊不顧名門淑女形象地離老遠就大聲問:“小宴你傷到哪兒了?” 她的鞋跟高,走得太快,離梁宴還有兩米的時候絆了一跤,梁宴見狀,趕緊起身去扶。明玥不偏不倚地倒在他的傷處,梁宴疼得嘶了一聲,皺眉道:“你怎么來了?好好的跑什么!” “我和你爸爸都已經(jīng)睡下了,突然接到電話,說你和老謝被搶劫犯打進醫(yī)院了,差點嚇死,你還兇!我的天,你的嘴角怎么腫了,還有胳膊……老謝在哪兒?他有沒有危險?” “謝叔肋骨骨折,在病房里,已經(jīng)睡著了?!?/br> “那你有沒有危險?” 梁見庭不緊不慢地走在后面,無奈地對妻子說:“你說話前能不能過過腦子?梁宴要有生命危險,能這樣坐在病房外頭?早躺進ICU了?!?/br> 明玥回頭瞪了梁見庭一眼:“寶寶都被人打傷了,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我就知道你心最硬,根本不關(guān)心我們,只會給我們氣受?!?/br> 明玥本就溺愛孩子,梁宴再氣她,她也沒動過他一根手指頭,看到他到處都青著腫著,一邊哽咽,一邊掀梁宴的衣服檢查他的傷處。 見梁宴的腹部也傷了,明玥拉著他要帶他再檢查一遍:“夜班的醫(yī)生檢查得仔細嗎?確定沒有內(nèi)臟破裂大出血什么的?聽說有的人內(nèi)臟破裂根本沒有痛覺,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直接病危了!” 梁宴沒應聲,他最受不了mama愛大驚小怪這一點,在外面又掀他的襯衣又叫他寶寶,丟死人了。 他看向葉璃:“不是和你說了,別給我媽打電話嗎?” 葉璃擺了擺手:“不是我打的。” 明玥哽咽道:“不是小璃,是孫姐告訴我們的。” 孫姐是謝叔的妻子,也在梁家做事,謝叔骨折住院,葉璃自然要通知孫姐過來陪護。她跟梁宴坐在病房外,就是在等孫姐。 確定兒子沒事,明玥便和梁見庭去病房看謝叔,謝叔已經(jīng)睡了,夫妻倆看了一眼,又去問值班醫(yī)生謝叔的情況。 見梁宴的父母到了、孫姐也趕到樓下了,葉璃便起身對梁宴說:“我先回家了,你好好休養(yǎng),今天真的謝謝你,要不是我,你跟謝叔叔也不會變成這樣。” 梁宴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遲遲等不到他應聲,葉璃只好用手指了指電梯處:“我走了,你幫我和叔叔阿姨講一聲。” 梁宴的嘴巴動了動,還沒發(fā)出聲音,挽著丈夫的手從醫(yī)生辦公室走出的明玥便問:“小璃,你要去哪兒?” 葉璃沖明玥和梁見庭笑了笑:“我回家,今天真的抱歉,害梁宴和謝叔受傷、還驚動了你們?!?/br> “什么話,幸好他在?!泵鳙h丟開丈夫的手,走過去拉住葉璃,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是不是葉臻干的?” 葉璃一貫謹慎,笑了笑:“沒有證據(jù)?!?/br> “要什么證據(jù),就是葉臻沒錯!現(xiàn)在到處都是攝像頭,哪有人敢在繁華地段打劫!” 聽到這話,梁見庭說:“沒有證據(jù)的事兒,不要亂講?!?/br> 明玥回頭瞪了丈夫一眼:“我說什么做什么你都要挑刺!沒證據(jù)也是他!小璃,你一個人住實在太危險了,還是跟我們回家,住到這事兒解決你回美國?!?/br> 不等葉璃開口,明玥又說:“你要是不去,阿姨就生氣,再也不理你了?!?/br> 葉璃下意識看了梁宴一眼,梁宴頓了兩秒,說:“我喝酒了,我媽不會開車,等下我爸開一輛,你開一輛?!?/br> 葉璃沉默了片刻,笑道:“那這一段要麻煩你們了?!?/br> 明玥挽住她的胳膊:“什么麻煩,我最喜歡家里人多?!?/br> 明玥挽得緊,葉璃吃痛,縮了縮。明玥順勢看去,才發(fā)現(xiàn)她的胳膊上有干掉的血跡,袖子也破了,摸上去yingying的,像是浸過血,又干了。 “你胳膊上蹭的是誰的血?”明玥掀起葉璃的袖子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葉璃胳膊上有道又深又長的傷口,原本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了,她方才那么一挽,結(jié)的痂裂開,又流血了。 “你不是沒受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