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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馬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2

分卷閱讀152

    的東西收拾妥當便往茶室那邊去了。

    太子和元寶的茶具她都收了起來,叫人另取了一套精美的景德鎮(zhèn)茶具上來,這套茶具素凈,白色的瓷面上沒有一絲瑕疵,溶溶一眼就瞧中了,留在了玉華宮里,一直沒機會拿出來用,正好拿來招待蓁蓁。

    剛點上茶,蓁蓁就到了。

    若說上一回,蓁蓁就見識過溶溶在東宮的體面,這一回她被宮人帶到玉華宮,見溶溶端坐在蒲團上,專注地對著鎏金小爐,拿著茶匙撇去茶湯上的浮沫,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說。

    點茶是京城公子和貴女的必修課,當初靜寧侯府專門延請點茶大師到侯府教導三位姑娘學習點茶。謝元初原想著讓蓁蓁和溶溶跟著三位姑娘學學,好在書房伺候他喝茶,但溶溶是個很沒耐心的人,學了十幾日因著挨先生的罵就沒學了,蓁蓁沒她那般急躁,跟著學兩個多月。

    但此刻看溶溶點茶的姿態(tài)熟絡優(yōu)雅,別說勝過蓁蓁許多,就連侯府三位姑娘也比不上溶溶。

    她這手法,怕跟那教導的老師差也只那么一點點。

    溶溶……她什么時候?qū)W的點茶?在東宮學的么?可她來東宮的日子不長,平日里要照顧元寶,還能分神學習點茶么?

    溶溶跪坐在蒲團上,處理完茶湯上的浮沫,抬頭才見蓁蓁,忙喜著朝她招手:“愣著干嘛,快進來坐下說話?!?/br>
    蓁蓁這才回過神,走進了茶室。

    溶溶伸手拉了一個蒲團,“坐啊?!?/br>
    蓁蓁雖瞅著那蒲團上繡工繁復精致,不像是給下人用的,因溶溶這般熱絡地招呼著,心情復雜地坐了下去。

    “溶溶,這里是太子殿下的寢宮嗎?”蓁蓁問。

    溶溶點頭。

    蓁蓁斟酌了一下,又問:“那你……素日也住這里?”

    溶溶仍是點頭,剛點完,這才意識到蓁蓁想的是什么,忙解釋道:“元寶夜里離不得人,我素日都是跟他一塊兒住的。太子殿下另住一屋?!?/br>
    “如此?!比苋苓@解釋實在無法令蓁蓁完全信服。

    看東宮下人對溶溶畢恭畢敬的模樣,看溶溶在如此華貴的茶室里自在隨意的模樣,光憑著元寶一個四歲娃娃的喜愛,如何能辦到?

    蓁蓁自覺如今她和溶溶已經(jīng)有了天壤之別,今日實在不該來。

    溶溶渾然不覺蓁蓁心里的想法,將清亮的茶湯倒進小茶碗里,伸手遞給蓁蓁。

    “嘗嘗?!?/br>
    蓁蓁接過茶碗,一口喝了。

    “怎么喝得這樣急?”溶溶笑道,正欲打趣幾句,忽然察覺到蓁蓁眉宇間的憂愁,便問,“出了什么事?”

    “我無事”,蓁蓁輕輕舒了口氣,“是靜寧侯府出大事了。”

    溶溶手一抖,自己端著的茶碗里不經(jīng)意地灑出一些茶湯。

    她拿帕子擦了擦,一面問道:“什么大事?牽連到你了?”

    “與我倒沒太大牽連,”蓁蓁面有憂慮,微微嘆道,“昨日不知道怎地,世子和三姑娘從東宮回來之后,世子就把三姑娘關(guān)進了祠堂?!?/br>
    關(guān)祠堂對一個姑娘來說算得上是重罰了,溶溶在靜寧侯府呆的時日不長,但知道謝元蕤在侯府極其受寵。

    昨日靜寧侯府的人來東宮的時候還好好,一回府謝元初就把人關(guān)了,難道是在東宮發(fā)生了什么事讓謝元初大發(fā)雷霆?

    這件事一定不是小事,否則謝元初訓斥幾句便罷,沒有必要再關(guān)祠堂。

    “世子把三姑娘關(guān)進祠堂,難道侯爺侯夫人不管嗎?”溶溶問。

    “奇就是奇在這里,你知道的,侯爺和侯夫人對三姑娘一向言聽計從,寵得不像話,這回卻沒有勸阻。昨晚世子沒有回書房,在侯爺?shù)臅可套h了一夜,今兒個一早世子就安排了馬車送三姑娘出京,說是帶三姑娘回隗城老家住一陣子。”

    謝氏祖宅在隗城,距離京城七八百里,侯府每隔四五年才回去祭祖一次,因著路途遙遠,多是侯爺和世子返回,女眷們很少過去,謝元蕤小時候跟著侯爺回去過一次,往后就再不肯去了。

    把謝元蕤送去那么遠的地方,顯然一時半會兒是不打算接她回來了。

    “侯府里人心惶惶的,都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侯爺和侯夫人居然如此重罰三姑娘,”蓁蓁說著長嘆了一口氣,“我就想著,昨兒他們是到東宮做客,莫非是在東宮發(fā)生了什么事?”

    蓁蓁的這番話著實讓溶溶大吃一驚,更加確信昨日的事肯定跟謝元蕤有莫大的干系。

    皇后原來屬意的太子妃是謝元蕤,雖然沒有挑明,意思是明顯流露出來的。但是梁慕塵在皇帝親自挑選的兒媳,皇帝選中了她,那便是一錘定音,再無更改了。

    因著這個由頭,謝元蕤記恨梁慕塵,倒是說得過去。

    但有的地方又說不過去。

    謝元蕤想一箭雙雕,除去梁慕塵,再嫁禍給自己?的確是條妙計,可謝元蕤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如何能在東宮之中籌謀這么大的事?

    別的不說,光說在草場當差的那個太監(jiān),謝元蕤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在東宮的草場有這么個小太監(jiān)。

    又何談收買和差遣呢?

    這樣大的籌謀,絕對不是謝元蕤能辦到的事。

    蓁蓁心事重重,倒沒留意溶溶的神色,只自憐自艾道:“前日我同世子說了要贖身的事,他當時就生氣了,發(fā)火砸了硯,叫我不許再提此事,我本想著等他氣消了再去提一下。如今侯府出了這檔子事,世子要送三姑娘回老家,這一來一回的,怕是一兩月才能回來。溶溶,你說我到底是該贖身,還是不該贖身?。咳苋??”

    “啊,你說什么?”溶溶這才回過神,剛才蓁蓁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我說,我到底該不該贖身?!陛栎枰娙苋軌焊鶝]聽自己說話,歪頭打量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呢?”

    “昨兒個東宮的確出了件事,威遠侯府的梁小姐落水了?!?/br>
    蓁蓁立即聯(lián)想到謝元蕤受罰的事情上,嚇了一跳,捂住了嘴,聲音不自覺地小了許多:“落水?難道這事跟三姑娘有關(guān)系?”

    “誰知道呢?太子殿下應當會查明的。”溶溶笑了笑,“這些事與咱們不相干,別去琢磨了?!?/br>
    昨兒個太子把自己送回玉華宮,就帶著謝元初去了書房,倘若真是謝元蕤做的,太子定然是心里有數(shù)的。

    他既知道,一定有妥當?shù)奶幹梅椒?,無須她cao心了。

    “的確。”蓁蓁頷首。

    謝元蕤癡迷太子的事,侯府的人心里都有數(shù),蓁蓁說了這話便沒再多言。

    溶溶說的對,她只是一個婢女,這樣的事不是她該琢磨的。

    其實她今日匆匆而來,就是擔心溶溶,眼下溶溶風輕云淡的,應當是她多慮了。

    “世子今日不在府里嗎?”

    “他早上跟三姑娘一塊兒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