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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有經(jīng)驗的官員與我同行,治蝗的事,歸他管,別的事,歸我管。” 溶溶見他說得輕巧,心知自己說什么也是無用的。 “那你要去多久?” “不知,少則一月兩月,多則四五月?!碧拥哪抗獬脸?,看得溶溶心慌意亂,“是不是舍不得我,想與我同去?” 同去? 溶溶的心怦怦直跳。 他說得這叫什么話?她怎么可能想與他同去?他最好快些去,越來越好,留在梁州就別回來了! “是不是舍不得我?”太子問。 溶溶當然想回答他說舍得,可是對上他的目光,那兩個字又難以說出口了。 他要出去賑災,那是做好事,臨行前對他說狠話不太吉利。 她低著頭,太子只看得到她蹙著的眉和微微撅起的嘴,等她的回答等得難耐,忍不住托著她的下巴啃了起來。 他有些急躁,卻不算粗魯,因此溶溶不覺得被冒犯,反是順著他心意,令他愈發(fā)得意。 “乖……” 他對她的表現(xiàn)很滿意,伸手想將她身后礙事的菜板推開一些。 然而那菜板寬大,另一端挨著堆成摞的蒸籠,被他這么一推,那一摞蒸籠立時便砸了下來。 “啊——”溶溶嚇了一跳,卻是太子反應極快,伸手將溶溶拉到身后,另一只胳膊擋著砸過來的蒸籠。 若只是蒸籠倒算不得什么,偏生蒸籠里頭還擺著溶溶備用的另一個南瓜,蒸籠一翻,又熱又燙的南瓜狠狠砸在他手臂上。 “嘶……”他隱忍著通呼了一聲。 溶溶驚魂未定,見他被自己蒸的南瓜砸了,忙抓著他的手看。 他長年習武,這個南瓜砸過來自是算不得什么,可溶溶拉開袖子,果然見他手臂紅了一片。 溶溶忙取了帕子用冷水打濕,替他敷上,心里有那么一點心疼,又有些幸災樂禍。 誰叫他非要在廚房里胡鬧,被燙了也是活該。 “父皇說,等我去了梁州,把你和元寶接到宮里住?!?/br> “去宮里?能……能不去么?” 她是處在風口浪尖的人,進了宮豈不是太扎眼。梁慕塵尚且無法自保,何況是她? “不想去?” 溶溶低下頭,“我又不是宮里的人,去宮里做什么?” “那等元寶回來,我再問問他。” 元寶應當也不想進宮里去住吧……未必,帝后那般寵愛元寶,元寶住東宮跟住皇宮沒什么分別。何況,宮里時常都有宴會,天天熱鬧著呢!比起冷清的東宮,元寶肯定更喜歡皇宮。 看著溶溶一臉憂慮,太子又起了壞心:“要不,你隨我去梁州?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確實沒人敢欺負她,光他一個人就能把溶溶吃干抹凈連骨頭都不剩。 “你……你什么動身?”溶溶沒好氣地問。 “大概等個三五日吧。其實照父皇的意思,是讓我即刻出發(fā),畢竟災情不等人,只是京都糧倉準備賑災糧,戶部挑選合適官員,都需要時間?!?/br> 溶溶眸光黯了一黯。 三五日,那很快了…… 太子見她蹙眉憂慮的模樣,著實可愛得緊,又忍不住俯身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溶溶,要不你跟我去吧?” “跟你去?那元寶怎么辦?那邊有蝗災,帶他去多危險?!?/br> 溶溶這幾句話說得極快,顯然是未經(jīng)過深思脫口而出,太子何等精明,自然聽出了溶溶話語中的松動之意,心中微微一動,道:“不帶元寶,只有你和我?!?/br> “不帶元寶?那你就忍心他夜夜睡不好覺?”溶溶苦惱極了。 太子方才只是想戲弄她一下,并非真想帶她去。見她認真起來,太子也忍不住遐想起來。 帶她去梁州,沒有東宮里這些眼睛,沒有皇宮里那些口舌,沒有這樣那樣繁雜的政事,也沒有……元寶,咳咳。 只有他和她。 越想越覺得可行,太子道:“你沒有發(fā)覺這陣子元寶夜里睡得越來越安穩(wěn)了么?興許不要咱們倆,他也能睡得好?!?/br> 這么說起來,元寶如今的睡眠是比溶溶剛到東宮的時候好了許多。 “可是……” 太子知道她心動了,忙趁熱打鐵道:“要不,今晚試試,讓元寶一個人睡,若是能行,你就隨我去梁州。” 比起跟著元寶進宮,當真還不如隨他去梁州。 溶溶前世被憋在皇宮里,這一世走出了皇宮,可也沒出過京城,唯一出過的一回就是跟著薛大成一起回老家林灣村。林灣村雖然偏,離京城卻很近,況且那次到的時候是晚上,進村天就黑了,什么風光都沒來得及欣賞就又回了京城。 也不知道京城之外的天下是什么模樣…… “答應了?”太子問。 溶溶咬唇:“誰說我答應了,若是元寶今晚睡不踏實,我便是忍著不喜歡,也得陪他進宮?!?/br> 太子幾乎喜上眉梢:“知道了,晚上且看看。其實元寶跟母后感情很好,如今大了,住在坤寧宮或許也無妨?!?/br> 元寶晚上是離不得人的,溶溶總覺得去梁州這事做不得數(shù),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便把話頭岔開:“元寶今兒不回來用晚膳?” 她蒸的兩個南瓜,一個被她自己戳破了,一個被太子的手臂砸碎了,南瓜粥算是別想做了。 “不止晚膳,怕是宵夜都要在宮里用,他們那幾個小東西,湊在一處鬧騰得很呢!” 那還好,南瓜粥本來就是為元寶準備的,他不回來吃,準備了也是白準備。 “你就做了這一道粥?”太子問。 溶溶點頭。 “舀一碗,給我嘗嘗?!?/br> 盛粥的南瓜毀了,鍋里的粥確實好的。 做菜的人都喜歡有人能欣賞自己的手藝,見太子這么說,溶溶忙起身給他舀了一碗。 這南瓜粥熬足了時辰,沒放任何調(diào)料,瓜香和米香就已經(jīng)足夠誘人。 溶溶把粥端過去,太子卻不接。 “喂我。” 喂? 元寶都不要喂了,他還要喂? “我手疼,使不上勁。” 溶溶橫他一眼,放下粥碗,一摸太子手上的帕子,果然已經(jīng)敷燙了,重新將帕子打濕給太子敷上。 第76章 “爺,底下人來通傳,說老安國公來了,這會兒在東宮門口等著呢?!?/br> 福全在外頭敲門道,語氣有些急迫。 老安國公? 溶溶不禁有些擔憂:“這天都要黑了,老公爺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我去瞧瞧。你別忙活了,省得他要留下來吃飯還便宜了他。”太子亦不知老安國公為何登門,不過經(jīng)過了昨日之事,他相信這老頭子不是上門來鬧事的。 遂將溶溶給他冷敷上的帕子拿開,甩了甩袖子就出去了。 福全見他出來,忙低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