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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久話,是不是很累了?” “累倒是不累,就是有點渴,剛才我喝了兩碗雞湯,還覺得渴呢!” 薛小山忍俊不禁,“前面街口晚上有人擺攤賣綠豆湯,要不,我?guī)闳ズ纫煌搿!?/br> 綠豆湯確實是消暑解渴的好東西,溶溶一聽就饞了,欣然點頭,跟著薛小山往大街上走去。 然而剛走沒兩步,就有一個黑影撲了上來。 薛小山反應(yīng)極快,將溶溶護在身后,一腳踹開了那黑影。 正欲叱罵,那黑影坐在街邊嚎哭了起來。 梧桐巷本就是鬧中取靜的地方,一出巷子就是大街,黑影這一哭,立馬吸引了人群往這邊過來。 薛小山以為這是來了碰瓷訛錢的人,急道:“你哭什么!若不是你朝我meimei沖過來,我也不會踢你!” 那黑影哭得撕心裂肺,邊哭邊罵:“這天底下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啊,親meimei跟著家里撿來的野種私奔,連親哥都不認(rèn)了!” 第89章 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再結(jié)合著那人嘴里的話,溶溶心里下意識的冒出一個名字。 薛大成。 她心里咯噔一下,望向薛小山,薛小山正好望過來,四目相對之下,更加確定了來者何人。 薛小山蹙眉:“是大……” 溶溶急忙朝他搖頭。 薛大成當(dāng)初做出那樣的事,溶溶心里早就沒把他當(dāng)親人看待了。更何況他此刻口出污穢,溶溶更不能認(rèn)他。認(rèn)下來,往后街坊四鄰都以為她家是什么不干不凈的門戶。 “你這人發(fā)什么瘋,自己走路撞過來,又對著我們罵罵咧咧,真是晦氣?!比苋苷f罷,拉著薛小山的袖子就往梧桐巷那邊走。 地上的薛大成反應(yīng)極快,見溶溶他們要走,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跟著他們朝梧桐巷跑去,邊走邊喊:“別跑!你們別跑!” 溶溶和薛小山跑得更快了。 “溶溶,大哥好像追過來了?!?/br> “不怕,咱們回屋,叫翡翠出來應(yīng)付他!”溶溶已經(jīng)拿了主意,翡翠會武功,薛大成若是太過分,叫翡翠打他個半死! 薛小山的人比溶溶高不少,溶溶扯著他的袖子,自然跑不快,索性抓著他的手。薛小山眸光微微一動,反手握住了溶溶的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莫名的,他心里期盼著,溶溶可以就這樣拉著他一直朝前跑去。 “站住!你們給我站??!別想跑開!我告訴你……”薛大成正追著他們叫罵著,罵聲忽然戛然而止。 溶溶聽到背后的聲音沒了,不由得頓住腳步,朝后看去。 一轉(zhuǎn)身就看見琉璃站在不遠處,朝她福了一福,薛大成像是吃了她一記重拳,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姑娘,此人……如何處置?” 溶溶犯起了難。 方才在心里發(fā)狠是一回事,真處置起來又是一回事。薛大成再怎么樣,她也不可能讓琉璃把他打死。若是就此扔出去不管,薛大成已經(jīng)知道他們住在梧桐巷,他是個沒有謀生能力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他們,肯定死也不會撒手。 “溶溶,要不先把他帶回去吧?”薛小山道。 “帶回去?難不成往后又是你和祖母養(yǎng)他?”溶溶有些著急。若薛大成只是銀錢能打發(fā)也就罷了,薛小山認(rèn)祖歸宗在即,若是薛小山恢復(fù)了世子身份,將來還不知道薛大成會作成什么樣子。 見溶溶蹙眉不肯,薛小山低聲道:“祖母很想念阿林阿木,你放心,我不會把大哥留下來的?!?/br> 提到阿林阿木,溶溶也有些心軟。 雖然他們是薛大成和翠荷的孩子,但品性卻是不壞的,若一直由薛大成夫婦養(yǎng)著,早晚會長歪。 院里的翡翠聽到溶溶的聲音,也跑了出來,正好聽到他們的話。 翡翠道:“姑娘,不如讓我把他帶回東宮,審一審,問清楚兩個孩子的下落,再做打算?!?/br> “二哥覺得如何?”溶溶轉(zhuǎn)向薛小山。 薛小山只是顧念著薛大成是祖母血親,從小一直忍讓著薛大成。當(dāng)初薛大成把自己調(diào)虎離山,想把溶溶賣給土財主當(dāng)小妾的事,薛小山更是將薛大成視作畜生。 這陣子住在梧桐巷,溶溶過得輕松,薛小山也過得自在,他甚至希望可以跟祖母和溶溶這么一直平靜地生活下去。但薛小山明白,溶溶不想就這么過日子,祖母也是。 明里暗里的,祖母不知道提過阿林阿木多少回了。 每回吃到什么東西,祖母都會說,這個是阿林喜歡的,那個是阿木喜歡的。 不管薛大成如何,阿林阿木若能要回來,祖母肯定很高興的,算是他為祖母盡一份孝心。 因著溶溶點了頭,翡翠和琉璃麻利地將薛大成扔上馬車,駕著馬車往東宮去了。 “二哥,今天的事,你先別跟祖母說。” “我知道的。溶溶,若是讓阿林阿木跟我們住在這里,你樂意嗎?” “阿林阿木都是好孩子,我當(dāng)然是樂意的,不過薛大成就……” 薛小山聽到溶溶直呼薛大成的名字,心里便有數(shù)了,“你放心,我只管阿林和阿木,別的人我不會管的。” “二哥,你身份不凡,我是怕他纏上你。” 薛小山淡淡笑了一下,“薛家對我有恩,什么纏不纏的。” “對你有恩的是祖母,薛家其他人對你又不好?!痹谠鞯挠洃浿?,薛家父母雖沒有苛待薛小山,但在村里,所謂的不苛待就是給口飯吃。薛小山六七歲就開始下地干農(nóng)活,欠薛家的恩情早就還清了。 溶溶道:“你要是不孝順祖母,我指定去找你算賬,可是薛大成……威遠侯府的事千萬別讓他知道?!?/br> 薛小山當(dāng)然明白溶溶是在關(guān)心自己,只覺得溫暖無比,正欲說話,忽然覺得手心里有東西在動,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握著溶溶的手。溶溶也是剛剛意識到這個問題,忙把手往回縮。 兩人霎時都有些不自然。 薛小山松開了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方才你嚇著了?” “沒有。二哥,我還有事問琉璃,就先進屋了?!比苋軇e過臉,快步朝院里走去了。 薛小山垂下頭,默默跟了進去,跨進院門。 琉璃跟著溶溶進了內(nèi)院,待兩人都進了門,琉璃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了。 “怎么樣?春杏的賣身契拿回來了嗎?” “已經(jīng)拿到了。”琉璃說著將一張薄薄的身契放到了桌上。 溶溶看著總算是放了心。 “你見著蓁蓁了嗎?”溶溶剛回到梧桐巷的時候,蓁蓁過來看過她一回,這算起來有十多日沒見了。 琉璃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見到了,不過沒說上話?!?/br> “怎么?” “今日世子回侯府,倒是叫我過去說話,蓁蓁姑娘一直伺候在側(cè),沒法同我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