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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 宮女無奈,只得依言給她上茶。 “王妃。”珠簾一挑,走進來一個老成持重的嬤嬤。 “寒霜院那邊如何?” 嬤嬤低下頭:“王爺今晚歇在那邊了?!?/br> 慶王妃目光一動,“王爺是個細心的人,洞房這出戲總得演好了才能給父皇母后一個交代?!睆那八鷳c王洞房的時候,慶王也是歇在了屋里的。 “王妃,千萬不能大意,那個側妃奴婢瞧著不簡單哪?!?/br> “怎么說?” 嬤嬤使了個眼色,屋里伺候的丫鬟立馬退了出去。 “王妃,奴婢聽寒霜院里的人說,先前王爺進屋片刻便要離開,梁側妃竟然抓著王爺?shù)男渥硬蛔屗?,自己都滾到廊下了,丟人至極?!?/br> “王爺什么反應?” “王爺是謙謙君子,她既摔了,王爺便拉了她起來,也不知道她說了什么,又把王爺請回了屋,之后王爺就歇下了。”嬤嬤說到最后,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想她堂堂侯府嫡女,沒想到竟會這些勾欄做派!” “怕什么?她若是能哄得劉禮開心,也省了我一樁麻煩。”慶王妃淡淡道。 眼見得慶王妃目光越發(fā)幽深,嬤嬤臉上的愁云漸漸密布。 她是從小看著慶王妃長大的人,自然知道慶王妃的心結在哪里,心知無法勸解,也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慶王妃道:“你說,劉禮今晚會碰她嗎?” 碰? 寒霜齋的人同她說了,屋里有動靜,恐怕…… 嬤嬤心中咯噔一下,原以為慶王妃又在感懷太子的事,沒想到竟然是在想慶王的事,頓時按下梁慕塵的事不表,喜道:“王妃終于想通了?” 慶王妃輕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臉上全是嘲諷:“劉禮這個人,樣樣比不上太子,卻又不服氣。當初皇后姨母把我賜婚給他,我不肯跟他洞房,他也賭氣不理我。如今這梁慕塵跟我一樣,都是想進東宮進不了的人,他不碰我,居然去碰了梁慕塵。” “王爺本不想碰那蹄子的,只怪那蹄子太不要臉。王妃行事太過端莊,若是能像那蹄子一般,王爺早就……”嬤嬤安慰道,“王妃不必著急,只要王妃想通了,什么時候都不晚。我記得小時候,慶王待王妃特別好,隔三差五地就送木雕到咱們公府來。王妃若想跟王爺修好,那小蹄子根本沒有機會。王妃,你能想通,真是大喜,真真是大喜了?!?/br> 慶王妃眸光微冷。 想通?能想通嗎?這世上的男人,沒有哪個比得上劉禎。 第97章 “溶溶,你怎么還不睡?”蓁蓁打了個哈欠,她本來已經睡下了,可身上不太利索,心里又裝著事,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扭頭,見溶溶還沒躺下,索性開口聊天。 “我吵著你了?”溶溶回過頭,伸手替蓁蓁攏了攏被子。 雖入了初夏,夜里還是涼的,吹不得風。 “你都沒說話,哪里能吵著我?有什么煩心事嗎?” 溶溶搖了搖頭,軟軟地笑了一下:“隨便想了些事情?!?/br> “什么事?說出來,我這個臭皮匠沒準兒能給你出主意?!陛栎韬闷娴膯?。 “別人的事,”溶溶長長舒了口氣,“我也是閑的,替人家瞎cao心?!?/br> “哪個別人呀?” 溶溶也打了個哈欠,轉身滅了燈燭,這才扯了被子躺下:“我在擔心一個小姑娘,她今晚洞房。” “洞房?莫不是你思……春了?”蓁蓁頓時來了精神,“太子離京這么久,你一定想他了吧?!?/br> “呸,你才思呢!世子不在,你定是寂寞極了?!比苋苓€擊道。 “你這是無理取鬧,我可沒像你大半夜的坐著發(fā)呆,不是想男人是想什么?” “真不是,我就是怕她洞房不順?!?/br> 蓁蓁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真是瞎cao心,人家洞房自有相公在cao勞,哪輪得到你cao心?難不成你還能去替人家洞房?” “就是因為她的相公,我才擔心呢!” 見溶溶連連嘆氣,蓁蓁這才信她不是在想太子:“你說的難道是慶王府的事?”蓁蓁知道白天溶溶是去慶王府赴宴。 “嗯,就是慶王府的事。” “那你更用不著擔心,我聽說宮里給這些皇子專門養(yǎng)著人,會在大婚前專門教導皇子經事。洞房,那都不是初次了,駕輕就熟呢!” 溶溶聞言,想起了從前的自己,忽然有些恍惚,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悶悶解釋說:“慶王早就大婚過了,今兒他是迎娶側妃?!?/br> “那你還擔心什么?”蓁蓁不解。 “那個姑娘,原本是要做太子妃的,后來出了意外,就被指婚給慶王做側妃了。” 蓁蓁聽得瞪大了眼睛,“你……你這確實cao心太過了吧,情敵你還管?難道不是她越慘越好么?” “我就是想想,沒有想去管,我也管不了。就是那小姑娘人不壞,看著挺讓人心疼了?!?/br> 蓁蓁不以為然,“人家侯府出身的堂堂大小姐,嫁到王府,哪里用得著你我心疼?” “也是。我就是那么一想罷了?!比苋苤垒栎枋窍肫鹱约旱氖?,感懷起來,從被窩里伸手去握住蓁蓁的手,“你別多想,世子……他既答應了你,定然會說到做到的?!?/br> 謝元初……溶溶當然不喜歡他。 但他這個人并不是壞人,尤其把他當做朋友來看時,還是個最可靠的。 “我知道,世子那天本來想一早就帶我去侯夫人那里,可他晚上累著了,一直懶著沒起身,還是兵部的人來了把他催起來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回來,我真想告訴他我……” 蓁蓁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來。 那天晚上的情景浮現(xiàn)在蓁蓁眼前,令她的心如小鹿亂撞。 溶溶總責怪她魯莽沖動,可那晚的事,她真的不后悔。她喜歡那晚的謝元初,跟平日的他完全不同。她喜歡他流汗的模樣,喜歡他喘氣的模樣,更喜歡他摟著她不停說喜歡她的模樣,仿佛他們是一體的。 不過,算算日子……蓁蓁緊張地按住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見蓁蓁不吭聲,溶溶以為她又在擔憂,忙安慰道,“你別胡思亂想,世子若是真的不能說到做到,我找他算賬去?!?/br> “不,溶溶,”蓁蓁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我不是說世子……” “那你說什么?”溶溶奇怪道。 蓁蓁默不作聲。 溶溶裹著被子離她湊近一些:“你倒是說呀,你在擔心什么?” “我……我這個月的月信……” 蓁蓁話沒說完,溶溶立即想到了她要說什么,急吼吼的打斷她:“你月信未至?遲了多久?” “晚了有一旬了?!陛栎璧吐暤?。 “一旬?你,你往常月信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