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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流云沒了法子,咬牙看向宮門口那高大挺拔的男人,想張口喊“太子殿下,你快過來,娘娘又要暈倒了!” 但終是沒有這咋咋呼呼的膽量,也怕顧城安慢悠悠的走過來,曲柚會等不及,同青葇將曲柚扶回房里。 與此同時,從宮門口緩緩走進來的顧城安因著突然傳來的咳嗽聲將目光投過來,見兩個小宮女扶著那團水藍色的背影,莫名蹙起眉心。 柳韞若見狀,唇角不可察覺的翹了翹,對顧城安說道:“殿下,聽聞太子妃娘娘染了風寒,到現在還不曾好,真是個可憐人啊,平蕪積年天寒地凍,妾身剛過去的時候,也是時常受寒,差點就被那的冷氣吃了身子,而今看見太子妃娘娘這般,妾身不禁想起過往,殿下見笑了?!?/br> 聽開頭,以為柳韞若想替曲柚說點同情之言,好讓顧城安對曲柚生出憐惜,也顯得自己懂事,誰想說到后面,原來是為了給自己鋪墊。 守在一旁的鐘嬤嬤,不由多打量了柳韞若一眼。 狐媚子的手段,果然是與世家貴女不同,鶯鶯笑笑,能惹得男人流連忘返。 每日鐘嬤嬤都要跑一趟銀徽宮,東宮里的下人們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這次,鐘嬤嬤同皇后說了方才的事情。 皇后本想著顧城安后宮充盈一些也好,好不容易打了六個月的仗回來,太子妃卻成了個病秧子,不能侍寢,這個柳韞若也被鐘嬤嬤領到她身前見過,是個老實本分的,站在她面前身子都是抖的,誰想聽鐘嬤嬤一說,似乎并非如此,整日穿得花枝招展,寒冷的冬日也風姿綽約。 “罷了,城兒喜歡就成,后宮哪個女人不爭,哪個女人不斗?留她在宮里氣氣太子妃這個病秧子也好?!?/br> 皇后眸底的陰狠之色浮露出來。 在她看來,太子妃這個位置,曲柚橫豎是不配坐的。 她竟然沒法阻撓圣意,那么,這后面的事情,她就不能順其自然了。 這大晉國歷史上,能從太子妃之位一路坐到皇后之位上的,數來數去,不過兩例,曲柚這小丫頭又算什么? 讓鐘嬤嬤退下后,皇后招來了自己的心腹太監(jiān),對他說:“去太醫(yī)院傳令下去,以后太子妃的病情都要想本宮匯報,想本宮城兒在平蕪浴血奮戰(zhàn)六月,回來還是那硬朗朗的身子,這太子妃好生養(yǎng)在宮中,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卻嬌弱成那樣,實在太不像話,太子妃作為東宮之主,不能再這樣被病魔纏身,本宮希望她能快些好起來?!?/br> 這最后一句,自然是反話。 “是?!?/br> - 曲柚這一病,又在床上躺了三日,弄得流云心驚膽戰(zhàn),后悔那天就不該縱了曲柚的意,身子剛好,就出去走動,這不,又感染了風寒。 或許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受那柳韞若的刺激。 見曲柚還臥在床上不見好轉,不像上幾次悶出汗就漸漸好了,流云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叫段太醫(yī)來瞧了也不見好,她想了想,覺著曲柚必定是積郁太子爺和那柳韞若的事,到現在不能放寬心,有什么心事又不同她們說,便夷猶了好一會,只能朝太子住的西苑走去。 在西苑跪了許久,顧城安才沉著臉從里面出來。 看到顧城安那一刻,流云紅著眸子說:“殿下,去看看我們娘娘吧,娘娘她......她傷寒幾日,怎么都不見好?!?/br> 諷刺的是,那日她才剛嫌棄完紫蔓去求顧城安見曲柚,今日,她不得不也做了同樣的事。 她沒想到曲柚是身份尊貴的太子妃,想見一下她的夫君竟是這樣的難。 太子,也太冷血了。 ... 平蕪一戰(zhàn),北燕本是抱著必勝的念頭挑起事端,怎想突然殺出一個顧城安,一步步吞噬大晉邊境的計劃就這樣破滅了。 可一直欲圖吞并三國想統一天下的北燕帝怎會就此罷休,戰(zhàn)爭一結束,他就接連送了好些個探子到大晉來,城門口的守衛(wèi)察覺此事,隨即稟報了萬嘉帝,萬嘉帝便令顧城安徹查此事,讓其務必消滅北燕帝想要在大晉布下的情報網。 顧城安這幾日都在忙這事,此時突然被內宅的事情干擾,他有些不耐,但看跪在門口的宮女哭成那樣,不像是故意謊報病情,以博取他的關心,沉著臉朝主殿走去。 繞過屏風走到曲柚床邊,入眼的是厚厚的幾床被子,他那嬌弱的小太子妃蓋在被子下面,只露了幾絲軟絨的青絲出來,像是冷極了。 見狀,顧城安只生出一個念頭: 蓋成這樣,也不怕把自己悶死嗎?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籠罩了床邊那冷寂的空氣,曲柚窩在被子里的小身子蜷縮成一坨,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像是剛不久做了噩夢,卻被吵醒了,哼了幾聲后,她夢囈出聲:“爹……你別死好不好。” 流云徹底紅了眼眶,別過臉去擦了擦淚,對顧城安說道:“殿下,娘娘自小同曲大人感情深厚,曲大人還在世的時候,寵娘娘寵得緊,娘娘到現在還沒能從曲大人亡故的事實里走出來,時常做噩夢。” 許是流云的話讓男人對曲柚生出了點憐惜,他頎長的身子一動,朝床邊靠近,大掌剛摸到被沿,準備給曲柚露點空氣進去,怕人沒病死,直接給悶死了,卻突然跑進來一個宮女。 那宮女聲色著急又慌張的說:“不好了殿下,柳昭訓她、她中毒了!” 流云:“......” 顧城安濃眉蹙起,摸到被沿的大掌頹然收了回去。 不是因為宮女那句驚惶的稟報,而是因為他剛才看見被子里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往被子里縮了縮,又縮了縮。 似乎,并不想見他。 呵。 顧城安清癯的面容旋即冷了一度,直接轉身離開了。 “殿下!” 流云追出去,卻沒見顧城安回一下頭,男人似乎朝柳韞若住的若水居走了去。 霎時,流云的心拔涼拔涼的。 太子,不僅冷血,還昏庸! 跑回曲柚床邊,流云淚水怎么止都止不住,抹了又掉,掉了又抹,哭花了小臉,她怕吵到曲柚,將臉埋進袖子里,紫蔓和綠蓉瞧見,只當是旁觀者,誰也沒想著上去安慰流云半句,青葇給流云遞了快手絹,流云不肯接,青葇便將手絹揉成團直接丟到了一邊。 “水......” 突然,被子里傳來軟音。 流云趕忙一股腦抹了淚,快步過去給曲柚倒水。 見紫蔓幾個還杵在原地沒反應,流云兇了臉,“你們愣在那作甚,還不快過來服侍娘娘起身?!?/br> 三個人“哦”了一聲,走了上前。 紫蔓和綠蓉給曲柚微微掀開被子,青葇將曲柚扶起,可是她笨手笨腳的,捏疼了曲柚的手臂,曲柚“嘶”了一聲,也沒力氣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