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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的?!?/br>她這話說得不溫不火,卻暗示了一旦鬧到蕭蕊那邊,沒人能好過,魏傾婉直到現(xiàn)在才正視起這個從一開始存在感就極低的人,意外發(fā)現(xiàn)對方長相并不輸給她。她撇過頭輕哼一聲,“我要和她交換鑰匙。”“為什么?”顧沁有些詫異。“想換就換唄。”魏傾婉說得很隨意,眼眸卻微微閃爍。“我不想,我不想去501那里。”蘇悠悠幾乎是要哭出來了,嘟著嘴一臉不甘愿。“蘇悠悠,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我看你是忘了你父母了!”魏傾婉厲聲說完,竟然直接伸手搶奪,蘇悠悠沒有防備,一轉(zhuǎn)眼鑰匙就在她手上了。“喂!你竟然明搶啊,太不講理了!”寧染綺被魏傾婉氣得跳腳,可無奈她并不知道該拿對方怎樣。魏傾婉達(dá)到目的后只是從口袋拿出另一把鑰匙,隨手拋到了蘇悠悠腳邊,拿著搶奪來的鑰匙回到床上,臉頰似乎有著羞紅。顧沁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神色若有所思。蘇悠悠直接坐在地上哭泣,寧染綺拍著她肩膀小聲安撫,顧沁走過去蹲下,“你為什么不愿意去501?”“我……我聽那些資質(zhì)深的護(hù)士說……”蘇悠悠抽泣了兩聲,眼眶紅通通的,“那里有怪物?!?/br>顧沁瞳孔一縮。寧染綺直接跳起來,“怎么可能啊,瞎說,我就在503?!?/br>“我不知道……”蘇悠悠說完又是一陣淚如雨下,顯然深信不疑。最后她們各自躺回自己的床上,顧沁閉著眼,忽然感覺臉上癢癢的,睜眼就看見上鋪的寧染綺伸出頭看著她,長長的頭發(fā)散落空中。顧沁心都差點蹦出來,“你做什么?”“剛才悠悠說的,你信嗎?”寧染綺果然被那段話影響,不安的發(fā)問。“不信,這里只有需要照顧的病人,沒有怪物,早點睡吧?!闭f完顧沁就閉上眼,但她腦海卻想起那個cao控蛇的男人。還有那個解救她的聲音。“哦……那晚安?!睂幦揪_被顧沁冷靜的表情感染,也縮回去睡了。宿舍一片寂靜,良久,顧沁睜開了眼。晴朗也睜開了眼,他揉揉凌亂的頭發(fā),左右看了一下都沒找到鬧鐘,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被拉上,他起床拉開,抬頭又是明亮的月亮。【我睡了多久?】[我不知道。]晴朗這才想起原主跟自己同樣睡著,隨意走了兩步就發(fā)現(xiàn)桌面上放了一個碗,定睛一看,里面裝著半碗蛇羹。這是趁他睡著時別人做好的?晴朗拿起來嘗了一口,口感清爽,而且加了火腿腸和香菇。晴朗埋頭立刻吃了起來,很快就吃光了,他抽了一張紙巾擦擦嘴,忍不住贊嘆。【難怪你喜歡,味道不錯,就是幾口就沒了,明明蛇皮那條蛇不小啊?!縖因為我喜歡,你才會喜歡的,我家人就很害怕。]晴朗一愣,才想起原主家人確實沒來過,這家精神病院確實古怪,竟然沒有看時間的鐘,他甚至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你不覺得這家精神病院很奇怪?】[……精神病院難道有正常的?]【……】日記3/31無我不確定是不是過了一天……但我有太多話想記錄下來。這里每個病人確實如同蕭領(lǐng)班說的,都不像是一般的精神病人,甚至在不發(fā)病情況,像極了正常人。大家流傳的怪物……是那天那個蛇男?那道聲音的主人呢?會不會有危險?我無法入眠。第44章我成為怪物的日常蛇皮坐在沙發(fā)上,左手胳膊打著石膏,面無表情的臉上只有眼眸透著抑郁的幽暗。“嘭!”聽到聲音的他目光一動,望向聲音來源,就見窗戶大開,晴朗動作輕松地跳進(jìn)來。“晴朗?”蛇皮打量了一會,才緩緩開口。“你每次看見我,語氣都挺奇怪,”晴朗挑了挑眉,視線掃了一眼蛇皮打了石膏的胳膊,“怎么,我才睡了一覺,你就被誰揍成這副模樣?”蛇皮一瞬間身子繃緊,穿著黑色背心的手臂瘦弱又蒼白,布滿了蛇的紋身,看著就十分嚇人,但很快他又恢復(fù)了原狀,目光不善地瞥了晴朗一眼。“你來做什么?”“串門,順便問你一些事?!鼻缋手苯幼谏咂γ娴纳嘲l(fā)上,提上茶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拿端起來就看見里面晃動著血紅的液體,湊過去聞了聞,一股濃郁的腥味。“蛇血?”“對,”蛇皮直接提著茶壺口灌了一大口,咧嘴露出了滲血的牙,“來一口?”晴朗蹙眉,沉默了一會還是嘗了一口。有點澀,沒什么味道。他放下茶杯,抬眼笑了笑,“蛇皮,有沒考慮離開這里?”“離開?”蛇皮用著古怪的語調(diào)念著這個詞,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摩挲著下巴。“你有沒問過他的意見?”“誰?”晴朗怔了怔,他甚至回憶了一下原主記憶。【你有沒有瞞我什么?】[我沒有必要這么做。]晴朗決定還是相信原主,正打算追問,蛇皮卻擺擺手,一臉漫不經(jīng)心。“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伸出手指著自己,一字一頓繼續(xù)道,“就是不要拉上我?!?/br>場面陷入了沉靜,晴朗正在思索怎么脅迫蛇皮當(dāng)助手,就聽見一陣清脆的“鈴鈴”聲,他抬頭望過去,是一個鈴鐺,還綁著一條細(xì)長的魚線。“看來我有獵物上鉤了?!鄙咂ぱ垌蝿?,吹了一個口哨,保溫箱的蛇傾瀉而出,爬動地板間發(fā)出了摩擦地板的響聲。晴朗走到門口望了一眼,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錯了,那是我的獵物。”顧沁又一次邁進(jìn)了黑暗中,這里沒有燈,似乎隱秘的提醒著別人不要擅闖。但對于顧沁來說,黑暗往往透著一股魔力,讓她忍不住想靠近,想看看盡頭到底是什么。黑暗中只有她輕微的腳步聲,伴隨著呼吸聲,這段路程不長,她卻走得很緩慢,好幾次都猶豫得想回頭離開。最終顧沁還是重回那個恐怖的地方,抬眼望去,欄桿上沒人,她咬著唇瓣,良久才小聲開口,“有人嗎?”任何細(xì)小的聲音在這條黑暗的走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