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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殷裘眼眸黑不見光,他想抓晴朗的頭發(fā)卻被對方偏頭避過去,干脆掐著脖子。晴朗看著他,唇瓣被猩紅的血沾染,胸口的劇痛一直傳來,說話間都仿佛扯動著心臟一般,“我不明白你的話……”“他沒有那種勇氣反抗我,”殷裘看見晴朗痛苦不堪的模樣,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臉頰,眼底暴虐這一刻顯露出來,“我殺不了他,但是對付你,還是很容易的?!?/br>殷裘的手開始收緊,晴朗失去呼吸的臉瞬間開始憋紅,以對方的力氣,只憑一下就可以擰斷脖子,現(xiàn)在不過是在折磨他。他握緊匕首就往對方手臂上扎去,殷裘吃痛下意識地松手。晴朗用力朝殷裘腹部踹了一腳,立刻起身跑開,他沒有趁勝追擊,開玩笑原主根本沒有殷裘的戰(zhàn)斗技巧和敏銳的身體反應,光憑同等的怪力,斗得過才怪。“嘀——嗒——”“殷裘,你以為這里是誰的主場?”晴朗翹著嘴角,眼底的狡詐一覽無遺,一團白霧緩緩將他包裹,隨后就消失在視線中。[他太厲害了……我們要不要還是像剛才那樣,假裝顧沁。]晴朗找了一間房躲進去,隨意躺在床上,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摸了摸疼痛的脖子,聽到原主的話只是撇嘴。【不可能了,同一個方法只能用一次,再說了顧沁的催眠只是門外漢,現(xiàn)在只能在意識海和他耗,畢竟剛才的暗示生效了?!孔炖锏难任蹲屒缋氏胱鲊I,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才舒緩許多,第一次那么狼狽和無力,他搖頭苦澀地扯了扯嘴角,這就是被剝奪一切攻略福利的代價,除了繼承了原主記憶竟然一點用都沒有。他剛才那一刀是沖著心臟去的,殷裘一定會死,這違背了原主善良的初衷。可如今顧不了那么多了。殷裘起身時晴朗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沒有挨個房間尋找,而是筆直地朝前走去,隨著步伐傷口一直滲出鮮血,走過的路都沾滿了血,他臉色越發(fā)蒼白,像是將血都流盡了一般。可他周身的氣場卻越來越令人膽顫,那雙眼眸沒有因為受傷而露出一絲脆弱,反而沉淀了下來,如同漆黑的漩渦,任務人卷進去就別想掙脫。他耳邊聽到了一陣凌厲的風聲,身體本能地偏過去,可臉上卻還是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溢出。殷裘以為是晴朗,轉過身卻發(fā)現(xiàn)不是。一樣的面孔,眼眸卻是血紅色,望人的眼神就像沒有理智的野獸,他收回了手,指甲上沾了一滴血。很快他又迅速出手,殷裘憑本能躲閃,但失血過多的身體很快就被對方迅速抓住,掐著肩就用力摔倒在地。殷裘臉上都掛了彩,額頭流下的血模糊了他的面孔,以一種極為狼狽的姿態(tài)被壓制。哪怕淪落至此,殷裘依然沒有露出屈辱的表情,只是眼底的黑愈發(fā)濃重,他直勾勾地看了一會,笑了笑,聲音是刻意壓低的沙啞,“你才是怪物?!?/br>那名被他叫做怪物的男人什么話都沒說,伸手抵在殷裘的胸口處,只見他輕輕一戳,指尖已經(jīng)扎進了血rou。殷裘身子因為劇痛不停痙攣著,密密的細汗從皮膚毛孔滲處出,和身上的鮮血交織融合。怪物死死按著他,直到整個手掌深深扎進胸口他才停了下來,眼底的紅光看上去幾乎溢出了鮮血一般,他眼眸動了動。跟隨一起動的是手掌,只見他胳膊一轉,“噗嗤——”一聲,殷裘身子被猛地提起來,又很快倒下。怪物的手里被鮮血染紅,他抓著什么,從指縫間還不停流出鮮血,點點猩紅落入殷裘失去生機的臉上。白茫茫的霧氣很快將他們的身影吞沒。“嘀——”躺著的晴朗忽然一只手按住了節(jié)拍器,顧沁心里一凜,對方猛地睜開眼,眼眸透出的幽暗深不見底,視線鎖定在他身上。他的瞳孔倒映著顧沁驚慌失措的臉,瞳孔里因為顧沁染上的顏色在此刻褪去,冰冷漠然。“失敗了……”顧沁干澀的喉嚨微微吐出無力的字眼,眼眶承載的淚水越來越多。殷裘伸出手,手指順著臉頰輕輕下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顧沁沒有反抗,只是瞪大雙眼,guntang的淚水落下來,滴在了對方冰冷的手背上。殷裘沒有動手,只是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凝視著,目光說不上憤怒悲傷,也沒有一絲柔情,黑色瞳孔像是黑耀石一般,反射著冷冷的光。顧沁被拉扯下整個人撲在他懷里,頭正好抵在胸口處,對方劇烈的心跳聲清晰得傳進耳里。“聽到了嗎?我的心跳聲?!币篝玫穆曇魶]有再刻意壓制著,清亮的嗓音如同夏日清風般舒心悅耳。顧沁一愣,不明白殷裘的意思,只是輕輕點頭。“這是我們的最后了……”殷裘說著令人聽不懂的話,他摸摸顧沁的發(fā)絲,神情這一刻有了些許遺憾。“你這么弱,怎么辦呢?”殷裘輕飄飄的說著,感受到懷里的人不停顫抖,他輕笑一聲,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微長的劉海下漸漸失去焦距的眼眸。“誰還能救你?”說完這句話后,他輕輕闔上眼,仿佛睡著了一般,任憑顧沁怎么叫喊,都沒有再睜開。晴朗在房間待了很久才出來走動,很快他就見到了的殷裘。殷裘躺在地上,身上衣服被鮮血浸染成了深色,他仿佛睡著了一般,臉沒有醒著時候的陰沉,眉梢和睫毛都沾著血滴。晴朗想確認一下殷裘的死活,可走到跟前瞳孔猛地一縮,嘴唇因為震驚微微張開,連連后退。[你怎么了?]晴朗沒來得及回答,突然就覺得腦袋被狠狠一撞,視線陷入了黑暗。“晴朗!晴朗!”晴朗一睜開眼,就對上了顧沁慌亂的臉龐,他頭發(fā)有些凌亂,眼眶微紅,臉上還有未干涸的淚水,漂亮的五官多了一種楚楚可憐的味道。“顧沁,你怎么哭了?”晴朗詫異地挑了挑眉。這一句普通的話更是打開了顧沁的水閘一般,他淚水止不住的流,像是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緊緊環(huán)抱著晴朗。“是你……你在什么都好……”他抵在晴朗肩上,說話間都帶著喜悅的哭腔。晴朗愣怔,最終還是伸手輕拍著顧沁后背,垂下的眼簾布滿nongnong陰影。“你們不要rou麻了,殷裘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一旁坐著的黎安馥看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苦情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