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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回,胃中一直翻騰不息,明艷的俏臉泛著蒼白。心里卻溢滿了喜悅。她的雙手不自覺地?fù)嵘献约浩教沟男「埂?/br> 這是她的骨rou,也是她最大的籌碼! 四皇子能為儲君,自是最好。退一步說,便是爭儲失敗,也還是尊貴的皇子。日后會是一方藩王。 她只要能生下四皇子的長子,便能穩(wěn)穩(wěn)立足內(nèi)宅……皇子側(cè)妃?呵呵,她怎么會因此就滿足? 只是,現(xiàn)在她還要仰人鼻息,看李湘如的臉色度日。有再多的心思,也只能壓在心底。靜待翻身之日的到來。 胭脂急切又欣喜的前來稟報:“殿下和皇子妃一起來了?!?/br> 四皇子來了! 謝云曦自動屏蔽了后面的“皇子妃”三字,雙目中閃出熠熠光芒,忙起身相迎。 四皇子和李湘如一起進了內(nèi)室。 四皇子對謝云曦沒多少喜愛之心。于他而言,天底下所有女子都差不多。將謝云曦納入內(nèi)宅,是李湘如主動為之,他對謝云曦并無好感。每個月召幸一回,就是為了子嗣。 好在謝云曦的肚皮爭氣,進府一年,便有了身孕。 四皇子冷漠少言,目光掠過目露羞怯歡喜的謝云曦,淡淡道:“你既有了身孕,便安心養(yǎng)胎。過些時日,便抬你為側(cè)妃。” 謝云曦當(dāng)然不會傻得推辭,忙行禮謝恩:“多謝殿下?!?/br> 李湘如笑道:“這等事,由我稟報母后便是,無需殿下費心?!?/br> 四皇子略一點頭,坐了片刻,便起身走了。 謝云曦心中有些氣悶。轉(zhuǎn)念一想,她現(xiàn)在肚子里懷著金疙瘩,四皇子留不留宿,現(xiàn)在不打緊。要緊的是養(yǎng)胎。 四皇子走后,謝云曦浮想聯(lián)翩,笑了許久,才心滿意足地睡下。 …… 諸皇子表面一團和氣,私下勾心斗角,在彼此府中安插眼線,也不是稀奇事。 如今立儲在即,眾皇子連表面的和氣都快裝不出來了。 四皇子府內(nèi)宅的動靜,第二日便傳進謝明曦耳中。 謝明曦沉默了片刻。 前世,她生下了四皇子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李湘如一直未曾生過孩子,謝云曦也從未懷過身孕。 這一世,一切都已不同。她成了七皇子妃。四皇子唯一的子嗣,便投胎進了謝云曦腹中嗎? 時隔數(shù)十載,早逝的兒子的面容早已模糊。她心里沒什么遺憾,這一刻,聽聞謝云曦有孕,塵封在心底的記憶又襲上心頭。 顧山長不知就里,只以為謝明曦不樂意聽到謝云曦的消息,隨口安撫道:“你和她早斷了姐妹之情。她如今是四皇子的侍妾,生不生子嗣,和你都無關(guān)系。” 謝明曦回過神來,笑著嗯了一聲。 顧山長又道:“你這兩日胃口不好,我讓秋娘做些清淡的吃食,你吃幾口?!?/br> 懷孕初期,孕吐也是正常的。肚中的孩子倒沒怎么折騰她,每日吐上兩三回,勉強還能忍受。 謝明曦笑著點點頭。 盛鴻回府后,也得知了謝云曦有喜之事,反射性地說了句:“四皇兄一個月去內(nèi)宅沒兩回,就這也能懷上身孕,真算是有運道了?!?/br> 沒錯。 四皇子對女色十分淡薄之事,李湘如自以為隱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其實,大家伙兒都心知肚明。 謝明曦扯了扯嘴角,目中露出譏諷的笑意:“想來,謝云曦很快就會被抬為側(cè)妃了。” 盛鴻看著謝明曦不說話。 謝明曦瞥了神色微妙的夫婿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為何不說話了?莫非你以為我還惦記著前塵舊事?” 盛鴻低聲道:“我知道你對四皇兄毫無眷念。不過,你到底曾生過一個兒子。謝云曦有孕之事,定會勾起你對孩子的思念。” 謝明曦:“……” 從什么時候起,盛鴻竟這般了解她了? 這種被人摸清心思的感覺,對她而言,委實不算美妙。彷如赤身站在另一個人面前,一切都一覽無遺。 哪怕對方是她的夫婿,是她要攜手一生的良人。 謝明曦笑容未減,連聲音也未變:“我不算一個好母親。只是偶爾想起罷了。你若介懷,何必提起。這一提,我少不得又要想上一回。” 盛鴻:“……” 第613章 口角(一) 女子嬌嗔發(fā)怒,亦有別樣的美態(tài)。偶爾為之,權(quán)當(dāng)是夫妻之間的調(diào)劑。 謝明曦卻和普通女子不同。 她越是動氣,越是笑得云淡風(fēng)輕。 便如此時。 盛鴻深深懊惱自己失言,立刻低聲解釋:“明曦,我并無他意。只是隨口一說罷了。這都是以前的事了,我怎么會計較……” 謝明曦呵呵一笑:“是?。∑呋首拥钕滦男貙拸V,怎么會計較我這個七皇子妃曾為別的男子侍妾,又生過兒子之事?” 盛鴻:“……” 完了! 謝明曦是真的動氣了! 盛鴻恨不得將之前說過的所有話都收回來。奈何說出口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謝明曦已聽進耳中,以她愛記仇的脾氣,焉有不惱之理。 理虧的盛鴻陪笑著說道:“七皇子妃大人大量,別計較我的一時口誤了。過去的事,早已過去了。我真得從未介懷過。就是今日嘴抽,不知怎么就提了一回。我現(xiàn)在便給七皇子妃陪個不是?!?/br> 說完,正經(jīng)地拱手作揖。 謝明曦心頭火氣稍平,抿了抿嘴角:“我今日疲累,要先歇了。你去書房睡吧!” 盛鴻:“……” 盛鴻默默地拿過自己的枕頭,一步三回頭,可惜直至走出房門,謝明曦也未張口喊住他。 …… 這一夜,謝明曦未曾好眠。 自重生后,她活得順風(fēng)順?biāo)樞碾S意。最陰郁煩悶的,莫過于驚覺建文帝對她心存不軌的那一段時日。 今夜的煩悶又自不同。 仿佛有什么沉沉地壓著胸口,壓得她無法順暢呼吸。 她平躺在床榻上,閉著雙目,卻無半分睡意。 被壓抑在心底數(shù)十年的舊日恩怨,在心頭翻滾不息。曾以為早已遺忘的憤怒不甘悲涼絕望翻涌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孤注一擲的決然…… 不知何時,溫?zé)岬囊后w溢出了眼角。 無人的暗夜里,淚水肆意奔涌。 沒有人能窺見她的痛苦,沒有人能碰觸到她的傷疤。她也無需任何人理解寬容,更無需人安撫寬慰。 就哭這么一回吧!哭完便將所有事都拋諸腦后…… 門被悄然推開,一個修長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邁步而入。 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謝明曦,并未聽到細微的推門聲。 隱忍壓抑近乎無聲的啜泣聲,在寧靜的暗夜里幾不可聞。這個身影的主人耳力卻極為靈敏,立刻便驚覺不對勁,一顆心頓時絞痛不已。 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