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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放手! “嫻之,”俞皇后眉眼間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倦意:“我們已有幾個月未曾見面,你難得進宮一回,除了這些,你就沒別的話可說了嗎?” 顧山長看似剛硬,實則心軟。俞皇后一示弱,顧山長便潰不成軍。 可一想到宮中內(nèi)外的傳聞,顧山長軟下來的心腸,頓時又化為焦灼急切。顧不得自己是否冒進失言,上前兩步,握住俞皇后的手。 “蓮娘,你當清楚,這天下終究是新帝的天下。” “你身為太后,以孝道彈壓新帝一二無妨,想做再多,卻是極難。那些朝中重臣,也絕不會坐視你這個太后弄權(quán)干涉朝政?!?/br> 說到激動處,顧山長不自覺地用力握緊俞皇后的手,目光愈發(fā)急切,說話也愈發(fā)沒了顧忌:“蓮娘,你最是聰慧清明,焉能看不出想不透這條路的兇險?你已是世間最尊貴最顯赫的女子,何苦再為權(quán)勢二字驅(qū)使,和新帝爭斗?” “你還是早些收手吧!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只要你稍稍退讓,新帝便得敬重自己的嫡母,敬讓你這個太后!” 俞皇后左手隱隱作痛,心里如被注入了guntang的巖漿。壓抑在心底的痛苦掙扎矛盾也似要被這巖漿融化。 然而,這只是剎那的柔軟和動搖。 眨眼功夫,俞皇后重新冷靜下來。她反手握住顧山長的手,低低地說道:“嫻之,我已經(jīng)無法回頭,也不可能回頭了?!?/br> “過幾個月,你就隨七皇子夫婦去就藩吧!遠遠離開京城,去山清水秀之地。做學問,開女子書院,陪著謝明曦母女,一切皆可!” “有我在,總無人敢慢待你,更無人敢刁難你?!?/br> …… 手依然緊緊握著。 顧山長的心卻涼了下來。 她的一腔熱血赤誠,何其可笑。 眼前是大權(quán)在握至高無上心思深沉的俞皇后,早已不是她記憶中的知交好友俞蓮娘了。她怎么會天真的以為,自己一番勸說便能令俞皇后改變心意? 顧山長深深呼出一口氣,抽回手,神色倒還算鎮(zhèn)定:“娘娘說的是。我確有此打算?!?/br> “我一生未嫁,既無夫婿,更無兒女。明曦是我唯一的弟子,我跟著她去藩地養(yǎng)老,倒也相宜?!?/br> “娘娘既已應允,我便回去打點行裝?!?/br> 說著,后退幾步,行禮告退。 俞皇后目中閃過一絲痛楚:“嫻之……” 顧山長恍若未聞,行禮后,轉(zhuǎn)身離去。 門打開,又被關(guān)上。 俞皇后沉默地凝望著關(guān)起又合上的門,久久未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芷蘭才推門而入,不敢抬頭看俞皇后難看的面色,垂頭稟報:“啟稟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已至椒房殿,說是陪皇后娘娘用晚膳?!?/br> 三皇子夫婦,每日來椒房殿晨昏定省,陪俞皇后用膳。 親兒子親兒媳也不過如此了。 俞皇后目中閃過一絲譏諷的冷意,口中淡淡道:“讓他們稍候片刻,本宮稍事梳洗便來?!?/br> …… 這一稍候,便是半個時辰。 三皇子坐在偏殿里,半點沒有不耐之色。 百忍成金。 三皇子近來時常在心中給自己鼓勁打氣。不管如何,都要忍。明日就是登基大典,過了明日,他便是新帝…… 芙姐兒到了蹣跚學步的時候,被拘在偏殿里有些不樂意。咿咿呀呀地鬧騰著要走。 蕭語晗耐心地哄道:“芙姐兒乖,再等一會兒,就要用膳了。” 芙姐兒鬧騰了許久,不見親娘心軟,扁著嘴哭了起來。 三皇子眉頭一皺,瞪了芙姐兒一眼:“不得哭鬧!” 芙姐兒被兇了一回,不但沒停下哭泣,反而哭得更起勁了。三皇子頭大如斗,頗覺腦門疼,語氣愈發(fā)不耐:“蕭氏,管好芙姐兒?!?/br> 三皇子整日忍氣吞聲伏小做低,心情煩悶陰郁,私下里幾乎再沒了笑容,時常對著蕭語晗撂臉色。 蕭語晗抿著嘴角,輕聲應了,將芙姐兒抱在懷中,輕拍后背。 芷蘭終于露了面:“皇后娘娘請?zhí)拥钕绿渝フ??!?/br> 三皇子夫婦打起精神應了。 待到了正殿一看,三皇子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第681章 登基 盛鴻謝明曦竟在正殿里,正陪著俞皇后說話。 他被晾在偏殿枯坐半個時辰,老七夫妻兩個倒是早早進了正殿! 三皇子心中窩火,面上一派親切溫和:“七皇弟七弟妹何時來的椒房殿?早知你們也過來,我們便先去一趟福臨宮,和你們一同過來了?!?/br> 三皇子那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謝明曦。 謝明曦淡淡笑道:“今日師父進宮探望母后。母后知曉我心中惦記師父,便召我來椒房殿閑話。殿下閑著無事,便也一起來了?!?/br> 盛鴻笑著接了話茬:“今日少不得要蹭一頓晚膳再回了?!?/br> 三皇子立刻笑道:“人多用膳才熱鬧?!比缓笠笄械乜聪蛴峄屎螅骸安蝗鐚⒍市炙麄円捕冀羞^來,一起陪母后用膳如何?” 俞皇后淡淡道:“不必了。人多鬧騰,本宮一把老骨頭,怕是吃不消?!?/br> 三皇子:“……” 三皇子近來忍功了得,立刻改口:“母后所言甚是。兒臣粗心大意,思慮不周,委實慚愧?!?/br> 盛鴻和謝明曦迅速對視一眼,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俞皇后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用膳時并不多言。 芙姐兒和阿蘿都還小,難免有鬧騰的時候。各自由奶娘抱了下去。 安靜地用完晚膳后,三皇子主動留下陪俞皇后閑話一二。盛鴻和謝明曦頗為識趣地告退,回了福臨宮。 …… “三皇兄這般作態(tài),真令人吃不消?!?/br> 盛鴻憋了一個晚上,到了寢室里,便忍不住吐槽:“便是要哄著讓著母后,也不必這般模樣吧!” 謝明曦譏諷地扯起唇角:“只有這樣,才能令母后滿意。” 這倒也是。 俞皇后的用意已經(jīng)頗為明顯。就是要全方位地壓制住三皇子,三皇子必須低頭,事事都以俞皇后的意志為先。 為了順利登基,三皇子也只得如此了。 盛鴻都替三皇子難堪:“堂堂太子,做到這份上,也太憋屈了?!?/br> 謝明曦不以為意地說道:“若低頭退讓能換來皇位,別說三皇子,就是性情倨傲的四皇子也會樂意低頭。” 盛鴻:“……” 反正他絕不愿意! 謝明曦似是看破了他的心思,無聲地笑了一笑:“在皇位面前,還要什么尊嚴臉面?再者,今日丟掉的臉面,待日后權(quán)勢在握之時,總有討回來的一日?!?/br> “三皇子是否真心誠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日后能否順利掌權(quán)?!?/br> 盛鴻眸光一閃,略略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