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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飛奔去稟告掌門。楚松落知道喻硯白其實根本沒去魔修的地界,而是一直都藏在自己的峰上。楚松落自己“身受重傷”,那幾個童子何等修為低下,根本察覺不到他。如此夤夜不休趕路兩日,此時喻硯白也暗中跟著自己到了這里。楚松落估摸著以受傷了的玄止的能力,恐怕這時候就該撐不住了;此時他們已經(jīng)到一望無邊的莽荒山林之中,于是他又故技重施逼自己吐了一口血出來,從劍上跳下,因為失力,還踉蹌了幾步才扶著樹勉強站穩(wěn)。他拿出一顆丹藥服下,才氣色好了一點,于是找了個沒有草木覆蓋的石崖,御劍到半空之中,掐了個手訣,竟是在這山體上無聲無息地破開一個山洞,瞬間又想到玄波那一道鞭子留下來的傷痕,暗自逼開已經(jīng)愈合的地方,才匆忙狀進去了。喻硯白一路尾隨,見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又驚又惱,此刻又見施了法訣之后面色蒼白,胸前滲出一道狹長的血痕,不由一驚,立刻掐了隱身訣進去了。他見師父修為已經(jīng)跌落得連自己的氣息都完全感覺不到,不由心底一酸。又見他臉色蒼白地褪去上衣,露出精瘦的胸膛,其上赫然一道猙獰的鞭痕。原來玄波那鞭子精心煉制,上面加了使傷不能愈的陣法。雖然對于楚松落來說這點陣法幾乎形同虛設(shè),用它裝個可憐,賣個男色,也算是不虧自己陪玄波玩兒他的那點情趣了。喻硯白見了果然又驚又怒,毫不懷疑這鞭痕的罪魁禍?zhǔn)拙褪切?,只恨?dāng)初自己沒有狠一狠心殺了他,一時心情復(fù)雜之間卻忽然聽得一聲清冽的嗓音。“出來罷?!?/br>喻硯白心底一驚,卻仍懷僥幸之心,沒有動靜。卻聽到他師父用熟悉的、冰冷的口吻道:“我縱容你在我峰上養(yǎng)傷,如今也算盡了師徒情分。這兩日把你引到這等荒郊野嶺,也該盡一盡——為師的不教之過了。”第7章劍仙師尊(捉蟲喻硯白心中酸澀不能言,表面上卻一片風(fēng)輕云淡的玩味,一邁步顯現(xiàn)出身形,微微一笑,“哦?師父如今重傷未愈,修為還尚且不如徒兒半分——”他在一邊言笑晏晏,一邊覺得自己忽而之間,就懂了許多刺痛之情。百般躊躇不得吐真意,反而迅速地練就了一手說違心話的好功夫。他既覺得自己痛,又惡意地選著最能刺痛對方的言辭,有一種暢快淋漓的難受感。“——處境狼狽至此,實在是教徒兒……”喻硯白漸漸說著,用極為強大的威壓迫使對方不能一動,面色蒼白,不慌不忙地踱步到他面前,彎下腰湊得極近,仿佛欣賞他無力反抗、痛苦掙扎的樣子,“……疼惜無比吶?!?/br>最好的演技,就是先騙過自己。所以楚松落放棄一切反抗,漸漸感受到空氣變得濃重稠密,仿佛有一只無形之手,以萬鈞之力將他捏在掌中。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無一處不在被死死壓迫,“疼痛”的知悉不斷傳到腦中,冷汗從額頭滾下,粘在睫毛上,視線和思維一起變得模糊起來。然后那氣運之子,輕佻的吐息觸碰到他仿佛發(fā)熱一般升得極高的體溫。現(xiàn)在放棄,就前功盡棄了。楚松落強迫自己用身體原原本本的力量,一把拔出劍來!劍勢如斬月斷水,那一把古拙的純黑色的長劍,也驟然間有了鋒銳的殺意。喻硯白見過很多次師父出劍。但他第一次見到那劍上無往而不利之勢的殺氣,對著自己。猝不及防的一劍之下他急忙向后一跳,卻仍然低估了那一劍的威力。劍風(fēng)已歇,他臉側(cè)的一道淺淺的傷口,才極為緩慢地滲出血來。那血色與他的眸色相稱,顯得極為妖異。喻硯白用舌尖去試探那血的味道,眸光瀲滟。在他眼里,玄止神色淡然,眉目冷冷如遠(yuǎn)山之色。從前那一笑、那清晨的擁抱、那些雜亂的記憶,仿佛都已經(jīng)成了被他舍棄的過去。此刻他手中有劍,便不管修為跌落、身受重傷、形容狼狽,仍然是那縹緲出塵的劍仙。正如上一世再絕望的谷底,他救自己離開獸谷時一般無二。最是超塵拔俗,最是不可即。那人口吻冷淡,仿佛只是敘述一件事實,道:“你我已無師徒情分,勿要再以師徒與我相稱?!?/br>喻硯白故意笑得甜甜蜜蜜。因為他生得好看,桃花兒眼漾漾如含著一汪泉水,這么笑起來,真是誰見了誰覺得心里都要軟化得膩乎乎的。他假模假樣地嘆了一口氣,道:“師父的劍,還是一如既往地鋒銳;只可惜逆徒喻硯白,卻不是用劍惜劍的人啦?!?/br>話音未落,他就一腳邁出。然而那看起來極為悠閑的一步,卻使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楚松落面前,甚至就正好站在他防御的弱點處,掐了一個說不出的玄妙手決,轉(zhuǎn)手一翻,又如風(fēng)一般直接擊中了楚松落執(zhí)劍的手腕。楚松落手腕一時失去力道,又要躲開喻硯白另一只手襲向他心口的攻擊,一時不慎,卻沒想到喻硯白打了個幌子,旋身一腳踢飛了那把劍,作勢攻擊的手當(dāng)即換了另一個手決,空中出現(xiàn)兩只好似有靈性色泛著金光的小蛇,驟然將楚松落的雙手雙腳纏到一起。喻硯白又趁著他心神慌亂,以神識令他自己逆行識海運轉(zhuǎn),倏然昏倒過去,才一把將他接在懷里。仿佛做完這些事,他就精疲力盡了一般,緩緩倚著山洞的墻壁滑坐了下來。他將皺著眉昏迷不醒的男人抱在懷里,覺得有一種異樣的充實感。但他忽略了自己飽漲的情緒,而是趁著難得的機會,細(xì)細(xì)地描摹他的五官,唯恐此次一別,就會永不能再見。男人在他懷里漸漸好像發(fā)起熱來,面色浮著一層薄薄的醺紅,皺著眉,體溫漸漸升高。喻硯白以為是他傷口還尚未愈合,于是急忙翻找自己帶的丹藥,勉強找到幾枚仿佛可以暫且緩解他的傷勢的,于是又出去尋找了幾枚葉子,一邊運法一邊手指靈巧的上下翻飛,一會兒就做出來一只可以充作藥碗的東西。喻硯白將丹藥細(xì)細(xì)研碎,兌水要給他喂下,卻見他緊咬牙關(guān),拒不肯服藥。他并不是不懂得這是天賜之機。上一世就總有人在這種情況下強迫地渡藥給他,儼然將之當(dāng)做一種樂趣。猶豫不決之間,他放下樹葉碗,翻出衣袖尚且干凈的內(nèi)面,施了除塵決才為他擦去嘴邊留下來的藥痕,偶爾手腕的皮膚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