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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臉沉浸在晨光里泛著金色,眼神亮亮的,因為在變聲期,聲音還有點啞啞的。然而他無比認(rèn)真。“這天下唯有我能殺死你?!?/br>“——在那之前,我不能死,所以你不能走?!?/br>微生嘉木無聲地笑了。“我拭目以待——”他一邊笑得眉眼彎彎,一邊仿佛很不經(jīng)意的問:“那么,凡人求長生,你求什么?”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少年身上絨絨的日芒消失,他的眼神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沉默與枯澀。“有人得奇才,煅之燒之,千錘百煉之,鑄成一刀。珍之愛之,日日打磨觀賞——如今刀將要成了。”“此人鑄刀,只為殺人。”“此刀被鑄,只為殺人?!?/br>少年的睫毛又黑又長,微微地垂眼時在眼下形成一個小小的扇形陰影。但他看起來不是柔和的好看,而是鋒銳的,冰冷的,正如一把刀。“為人之刀,我……只為殺人?!?/br>——這種情緒是什么呢?微生嘉木竟然有一瞬間十分想不明白。不是同情,不是憐憫,不是憎恨,不是憤怒。只是有點空蕩蕩的,仿佛胸腔里有大風(fēng)呼嘯,卷起嗚咽的聲音。但他還是很及時地回應(yīng)了楚松落的話。“——可是,你愿意成為刀么?”少年猛然抬起眼,有些驚訝地看他。回答他的是微生嘉木最拿手的笑容,又柔軟又溫暖,是恰到好處的試圖接近的野心,“你知道我最擅長什么兵器么?”少年的目光落在他放在床邊的長劍上。微生嘉木的笑容加深兩分,“不若我來做你的劍吧?!?/br>“你有了一把劍,就不再是一把刀了?!?/br>“你不應(yīng)該只是一把刀的?!?/br>楚松落聽了,只是很勉強地?fù)P了一下唇角,“我怎么懂得用劍?!?/br>微生嘉木拿起他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頰上,輕聲說:“我自然會教你的——劍中有傲氣,執(zhí)劍之人須得時常擦拭、勤勤打磨,劍才會變得鋒銳?!?/br>他無聲地笑了一下,接著說。“等到有一天,你變得強大到不再需要我了,就盡可以殺了我。”不會有那一天的。這把刀將會被潮濕的溫水弄得生銹,脆弱,最后變成一塊廢物。做一個被感化的好人,并不算什么好事——尤其是楚松落將要在這魔教里掙扎著生存下去。和良心對抗吧。與黑暗搏斗吧。去觸摸血腥的味道吧。永遠(yuǎn)地自我否定,矛盾掙扎。永遠(yuǎn)是個可愛的孩子。報仇一途上,微生嘉木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楚松落真是被養(yǎng)成了一把名貴的刀。因為他除了在武學(xué)上天賦異稟,造詣遠(yuǎn)遠(yuǎn)超過旁人之外,連料理自己的生活都做不到,嚴(yán)重缺乏生活常識。微生嘉木不禁懷疑他這樣不通俗物,如果按照原來的路成長下去,怎么能夠掌管偌大的一個朝日神教。清明過后的第二天,楚松落該回教中了。微生嘉木跪在地上為他穿好靴子,又站起來為他理了一理衣襟,才終于笑問,“我可是個合格的下仆?”小魔頭面無表情地率先走在了下山的路上。微生嘉木于是也提劍跟上,眉梢眼角竟然不自覺地有點笑意。腦海里姬衍簡的聲音懶洋洋的,“啊——終于要回魔教了~老在這山里一輩子都賺不了獎勵點的啦,小爺都快要餓死啦!”微生嘉木的笑意于是變得溫度降下來許多,“難道我這兩日沒有在感化他么?”姬衍簡沒精打采,“也就是你策反小魔頭跟老魔頭的時候有啦!之后真是顆粒無收,你這樣工作效率低下咱倆遲早都得完蛋——”——策反?第一次獲得獎勵點,是在他說“你只是被擁抱的太少”的時候。上一次是因為他說楚松落不應(yīng)該只是一把刀。但是姬衍簡最初解釋的獎勵點來自系統(tǒng)對“感化”程度的判斷——如果說“感化”只是讓人變得善良溫柔,那么他可以拿到的,絕對不僅僅只有這個一點獎勵點。他隱約想到了什么,卻沒有抓住那個念頭,皺起眉頭,片刻又松開,暫時放下這件事,趕上兩步差半個身子跟在楚松落后面。少年卻頭也不回,突然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br>微生嘉木楞了一下,有模有樣地笑著答道:“少爺,奴是這幾日新派來的,您叫我衛(wèi)嘉木就行?!?/br>“衛(wèi)嘉木?!?/br>楚松落重復(fù)一遍他的名字,點點頭,很有“少爺”氣派。“你做得很好。”說完這句,他忽然加大步伐拉開了距離先轉(zhuǎn)了個彎走了。微生嘉木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回答自己“還算合格”那句話。他也轉(zhuǎn)了彎,前面少年的脊背依然挺直,微生嘉木卻看出來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他忍不住笑了,又立刻收斂起笑容。**楚松落十八歲的時候,有侍女爬了他的床。她下了藥,又用了迷香。女人的身體有一種豐盈的曲線,換來的是還有一點青澀感的少年在不自知中被一步步引導(dǎo)著釋放本能的撞擊與喘息。夜色盡了,女人被抓走,尚未處刑就不知道她逃到哪兒去了。教主勃然大怒,令人對楚松落用了鞭刑,毫不手下留情,并斥責(zé)他竟然連這種藥都識別不出來,枉費他那么多培養(yǎng)的心血。微生嘉木知道那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蘇姑娘”,沒人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若喜歡誰,就必然要來一度風(fēng)流,而且手段高超出奇,竟然也沒被捉住過一次。后來久而久之,江湖上竟然有人以“蘇姑娘看上過我”為自傲的談資,以顯示自己的優(yōu)秀,但他卻不知道蘇姑娘竟然也看上過楚松落。微生嘉木也知道,豐鴻光生氣的不是那女人跑了,而是擔(dān)心自己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的一把刀會斷折在溫柔鄉(xiāng)里。楚松落在教主殿前受了鞭刑后跪了一整天,才被允許回房間。他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悵然地回憶自己是隔了多久才終于抱了一個香香軟軟的姑娘。豐鴻光發(fā)火,是他預(yù)料之中的。豐鴻光表面是正道的泰山北斗,底下是魔教的教主,實際上,他還是朝廷的人。不,準(zhǔn)確地講,朝廷是豐鴻光的朝廷。他靠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