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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引得什么動物的叫聲出來,在林間跑動。白止原本是恐懼不安的,然而習(xí)慣之后竟然覺得這景色好看得令人心神馳蕩,一時忘掉了被楚松落抱在懷里的事情,反而扒著他的胸甲,想要從肩膀上探出頭來看到更多的風(fēng)景。楚松落于是低笑一聲,將他稍微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小臂上,這才勉強能將腦袋探出來。白止很自覺地攬著楚松落的脖子,雖然有一點微小的違和感,但這感覺迅速地被拋卻了。一路向北而飛,植被褪去,凍土層被展示在寒冷的空氣中。地面是灰藍(lán)的顏色,巖石的山自遠(yuǎn)而近,顏色先是加深,然后在一瞬間融化、褪色、遠(yuǎn)去。及至最北,冰雪層積,雪層的表面顯現(xiàn)出奇異柔和的弧線,透明感極強的蒼藍(lán)色和白色在稀薄的天色里沉默不言。太陽——這個星球的太陽在右手側(cè)的天空上低低地垂掛,不起不落,就連光線也格外克制。他們降落下來,白止被輕柔地放下來,那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黑眸里含著笑意。寒冷干冽的空氣中冰雪之原不知要到何時才是止境,雪色近看是冰冷的、堅硬的,太陽只在低空中緩緩繞行;這樣廣大遼闊而壯美的星球竟然此刻只有他們兩人在,一種奇妙的感情使得他想要感嘆而無可言說。溫度畢竟很低,周圍不再有生物的氣息,楚松落的信息素的味道卻更有存在感了。白止猶豫躊躇,還是沒有靠近他;但楚松落卻主動看向他,問道:“你沒有帶溫度平衡器么?”白止搖搖頭。楚松落卻沒有接著說話,也沒有移開視線,只是凝視著他。信息素的味道越來越強烈,那種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懼感和惶惑不安、還有莫名其妙的渴望使得白止覺得益發(fā)不知所措,直到被楚松落擁住。“白止?”白止慌亂地回答他:“……嗯?”楚松落的聲音既克制又痛苦,悶悶地說:“你看看我——你抬頭看看我……”于是他遲疑地抬頭,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個吻。被騙了。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躲藏。楚松落的舌頭溫柔地舔舐他的牙齦,巧妙地撬開進入的路徑,而后帶一點點青澀地挑逗,吮吸,津液交換,仿佛像錯覺一樣,白止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變得很熱,一種難以言說的渴望也被他送來的氣息滿足。他從未覺得自己能這么柔軟,仿佛已經(jīng)是一灘水了,小腿、腰,甚至是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要融化下去,從喉嚨深處溢出來一聲柔軟的聲音。白止被自己的聲音從茫然失神的狀態(tài)中驚醒,唰地后退拉開距離。楚松落并沒有阻止他逃跑,隱約有一點笑意,“白止,你真好聞?!?/br>白止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不禁大窘,正要再退開遠(yuǎn)去,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到懷里。楚松落低語:“你是不是不再怕我了?”白止愕然,驚覺自己已經(jīng)不再感覺得到那信息素里的恐懼的壓迫意義。于是楚松落在他耳邊低低地笑,嗓音有一點啞啞的,“因為白止喜歡我啊?!?/br>白止要反駁,卻被他“噓”地一聲堵住嘴。楚松落抱著他沉默一會兒,又說:“白止,你喜歡我的?!?/br>白止的心跳異樣地跳得非???,但他將這一切都推成信息素的錯,只告訴自己要離開這里還必須依靠楚松落,故而沉默不語,仿佛是默認(rèn)。“你看。”楚松落繞到背后抱住他,親昵地用臉頰推著他的視線看向天邊。白止這才注意到太陽已經(jīng)掛在了地平面上,倏忽沉下,黃綠色的光芒從天空的底緣起,漸漸過度出淺淺的粉色,然后是難以辨識的綠色,直到深藍(lán)近黑的宇宙。繁星萬點,每一顆都清晰地鑲嵌在空中,光芒明顯。“kbhs03782號星球?!?/br>楚松落指向最明亮的一顆星。“——那是附近唯一一顆可住人星球?!?/br>他頓了一下,說道:“人口十五億的礦產(chǎn)主業(yè)星球。十五億人中,一定也有一個叫‘楚松落’的人,也一定會有一個叫‘白止’的人——姓名是辨別人與人的標(biāo)志,但是只要離開自己的母星球,任何人都會失去自己的大部分特殊性。”“——可是只有在這里,你和我都是獨一無二的?!?/br>繁星萬點綴在天幕里沉默不言,白止聽到楚松落的聲音里帶上了一點小小的顫抖。“只有你在,我才得以完成?!?/br>“——太好了,白止。”沸騰的心情逐漸冷靜。白止轉(zhuǎn)身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來,看到星光在他眼里乘著,閃閃爍爍,難以言說。這還是一張少年的面容。許多思緒都沸騰后凝結(jié),徒余堅硬結(jié)塊的石頭堵在心里,白止想了一想,緩慢地說道:“過去我都忘掉了,楚松落?!?/br>巨大的氣流轟鳴的聲音傳來,近乎白色的氣流反沖在地面上,白止抬頭望向空中,看到了此生最為壯觀的景象——高大的銀杏樹狀的飛行艦,密蔽場像一層表面光滑的薄霧籠罩成球形包圍著樹,樹干透明而發(fā)光,清晰可見其中能量的傳輸流動,均勻有序穩(wěn)定地傳輸向各個樹梢樹葉;每一枚樹葉都承載著卵型的環(huán)境艙,樹上又有數(shù)不清的瞭望平臺、樓梯、吊索掩映其中。一種發(fā)光的雀鳥游弋在樹上葉間,偶爾停留下來,就仿佛形成一朵天然的路燈。白色的噴射流仿佛是這巨樹的根須,一些銀白色的球體囊堆在樹干根莖部,仿佛是供應(yīng)能量的地方。這樣長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兩人拋下之前的話題。白止問道:“它是來接我們的嗎?”楚松落向他伸手,白止猶豫一下,還是順從地走過去擁抱住他。他們升到空中,密蔽場的某處就自動打開艙門一樣的空隙。密蔽場內(nèi)的空氣驟然變得溫暖如春,一種樹木的香氣使得人自然而然地變得心境平和。迎接他們的是穿著艦用靴和統(tǒng)一的制服的三十個異人,身材高大,隔著衣服能看到他們肌rou線條流暢,顯然是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人。他們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白止一瞬,就向楚松落敬禮。白止注意到這么龐大的巨樹飛行艦上竟然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空空蕩蕩的不再有人,而那些人的肩章上也有一小串編碼。楚松落于此時打斷了他的思考,“它不是來接我們的——它是來接你的,白止?!?/br>“四十二艘巨樹飛行艦里最小的一個,安蒂羅默達(dá)。”楚松落站到他對面,半開玩笑性質(zhì)地行禮,“艦長楚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