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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那個難以想象的龐大守護法陣,這座宮殿里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器物。而除了最龐大的那個之外,這里還有多得出奇的古老法陣。這些法陣,不僅僅是法術(shù),也包括神術(shù),確切的說,是暗影神術(shù)。根據(jù)記載,安德魯大帝時期,圖坦的主城,確實信仰陰影之主。而這些法術(shù)和神術(shù),它們無一例外是守護類。這說明了什么?”說完,他停下動作,靜靜的等待著其他一人一龍的回應(yīng)。人沒有回應(yīng)他,龍也沒有。第11章究竟是什么東西?短暫的冷場后,維拉只好自己回答:“布下如此眾多的守護法陣,消耗十分巨大。而我并不認(rèn)為這座宮殿本身值得如此大費周章。據(jù)我所知,在安德魯大帝時期,圖坦的鐵蹄幾乎踏平了這一帶所有的土地,他有的是士兵,足以保護這里。守護法陣不外乎兩種用途,一是用來守護值得的東西,另一個,就是用來禁錮。顯然,除了那些爛木頭和破罐子之外,我們并沒有找到什么好東西——甚至連一個金幣都沒發(fā)現(xiàn),干凈得簡直像剛被一群貪財?shù)凝埶压芜^。”他掃了一眼塔爾斯,發(fā)現(xiàn)對方的琥珀色眼睛正不悅的盯著他,“好吧,我不是說你?!?/br>“你所描繪的場景的確很誘人。不過,一般情況下,我更喜歡稱之為‘收集’?!奔m正了維拉的用詞,塔爾斯一邊盤算著寶物的去向,一邊警惕的瞥了一眼希爾。維拉繼續(xù)他的分析,“我并不認(rèn)為這些法陣純粹是為了‘守護’,即使它最初的確如此。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法陣并非完成于同一時期?!?/br>希爾點點頭,銀灰色的長發(fā)隨著他的動作從肩頭滑落,他的聲音冷淡而沙啞,“不錯。最大的那個相當(dāng)古老,看不出年代。而其它所有,無一例外屬于安德魯大帝時期。其中很多并不精密,更像是匆匆構(gòu)建的產(chǎn)物,重要守護法陣需要高度穩(wěn)定,而它們并不具備。至于山谷入口的那個屏障,甚至還沒有這么久?!?/br>希爾頓了一頓,似乎在思索什么,他抿了抿毫無血色的干裂嘴唇,繼續(xù)說:“無論是地圖,還是那個‘女人’的歌,都提到‘最珍貴的寶藏’,最古老的守護法陣,所戍衛(wèi)的很可能就是這個。而后來的那些,更像是為了應(yīng)對突發(fā)的狀況所臨時增設(shè),它們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禁錮’。令我意外的是:不穩(wěn)定的結(jié)構(gòu)注定不能長久,而它們竟然能夠存在至今?!?/br>塔爾斯原本正百無聊賴的在石桌上畫圈,此時突然開口:“它們是一個整體,無論是你所說的那個古老法陣,還是其他的,它們都是一個整體?!?/br>希爾的目光轉(zhuǎn)向他,并沒有開口,等待著下文。自從看到塔爾斯的真實形態(tài),他就更加不愿和塔爾斯交談。“整體?很有可能?!本S拉看向塔爾斯,微微點頭,“你確定?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確實能解釋那些臨時法陣為何還存在?!?/br>“當(dāng)然。我感覺得到?!北M管回復(fù)龍形的時間很短,但金龍對法術(shù)力量的敏感已經(jīng)足以讓塔爾斯作出判斷。“知道原因嗎?”“那是你的任務(wù),‘法師’?!?/br>稍作思考后,維拉手指敲著石桌,說:“好吧,這個以后再說。那些法陣并非全然為了守護,但我也并不認(rèn)為一定是‘禁錮’,就我們所看到的,這里同樣沒有什么值得的。當(dāng)初的事情并未留下多少記載,我所知道的只是:出于某種原因,安德魯大帝放棄了這座行宮——可能是什么突發(fā)狀況,也有可能和‘最珍貴的寶藏’有關(guān)?!?/br>維拉細(xì)長的黑眼睛幽深起來,“如果說,那個古老法陣所戍衛(wèi)的就是‘最珍貴的寶藏’,那么它很有可能還在。這種法術(shù)往往具有關(guān)聯(lián)性,如果所守護的東西消失了,那么法陣必然會受到動搖。而入口的屏障,應(yīng)該是后人所設(shè),不是為了怕別人發(fā)現(xiàn)宮殿,而是為了防止他們前來送死。”希爾點頭表示贊同?!位\’里的累累枯骨,想必就是來源于此。聽到寶藏可能還在,塔爾斯一掃三天來一無所獲的沮喪,琥珀色的眼睛放出光彩,無數(shù)閃閃發(fā)亮的寶物從他眼前飄過,一個個伸出一把把小鉤子,撓得塔爾斯心里直發(fā)癢。他興奮的盤算起該如何霸占所有的寶藏,以及究竟該在什么時候把祭司扔出去,全然忘記了他們還被困在這里,以及那該死的饑餓。維拉的語氣突然愉快起來,輕松的說:“那么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件事:找到寶藏。”希爾皺起眉頭看著他,湛藍色的眼睛里寫滿了懷疑。“當(dāng)然,在那之前,得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塔爾斯,你知道那個‘女人’是什么東西嗎?”“什么?東西?”美夢被打斷,塔爾斯納悶的問,“原來她是一種東西嗎?”“……她究竟是什么……‘品種’?她并非實體,但也不像是幽靈。我曾經(jīng)探查過。我不能觸摸到她,而你,卻能傷害她?!?/br>“不知道。我看得到她身上散發(fā)出不死生物獨有的微光,但十分微弱。第一次看到宮殿時,我就聞到了古怪的味道,就像烤焦了的羊腿一樣難聞,還好并不強烈。她身上也有這種味道。”塔爾斯皺了皺鼻子,似乎是想把味道趕走,他抬起頭,垂著眼皮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希爾,嫌惡的說,“跟他身上的一樣。”說完,塔爾斯挑釁的挑了挑金色的眉毛,抱起雙臂等待祭司發(fā)作。希爾并沒有反擊,他蒼白的臉孔維持著淡漠的神色,平靜的解釋:“如果你指的是我身上的味道,那么,可能是偉大的陰影之主的賜予?!倍蚣纳衤氃谟诎涤昂退劳?,與金龍的本性天然相悖。希爾蒼白的手指交疊,接著說:“她不是不死生物,至少不完全是,我很確定?!?/br>“不錯?!本S拉接話,“更像是魔法生物,或許還與神術(shù)有關(guān)?!?/br>塔爾斯依然抱著雙臂,發(fā)出一聲嗤笑:“說了這么多,想到解決辦法了嗎?‘法師’?‘祭司’?”維拉看向希爾,微笑不語。希爾不解的皺起眉頭。維拉輕松的說:“辦法當(dāng)然有,就看尊貴的祭司大人愿不愿意配合?!?/br>“我?”“是的,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那玩意針對的是你。”第12章祭司和少女希爾手執(zhí)精美的獻祭匕首,順著一條回廊奔跑著,礙事的灰色長袍早已被他扔下,露出里面繡著精致花紋的深紫色祭司長袍和華麗的腰帶。他已經(jīng)是第三次繞過這條長廊了,看來那個‘女人’是想把自己困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