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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鎖在床上的人,穿著朱紅的衣,尊貴俊美的臉上卻滿是狂亂的煞氣,白發(fā)灰瞳,肌膚牛乳一般脆弱的白。傾國之色,此刻卻只有令人畏懼恐怖的顫栗鬼魅,仿佛無間地獄里浴血殺伐而出的修羅。灰瞳都像快要滲血一般,兇戾、殘忍。然而眸中無神無覺,反而有一種天真怕人的美。文珩沒有一絲畏懼。除了體表加倍呈現(xiàn)出來的異色,是因為情絲蠱毒被壓制后,卷土重來的反噬。此刻折磨著這個年輕的暴君,血液沸騰里的暴戾殺意,全是因為從前他潛移默化熏染的香料導致的。現(xiàn)在想要拔除,談何容易?即便在帝王中毒之后,他便鬼使神差的停了熏香。但近十年以來的引導縱容,熏香的刺激早已和帝王成長中的性情融為一體。他早已從骨子里就沉浸在這種兇戾暴虐的情緒釋放中,不可能再改變了。文珩也,不希望他改變。這是他培養(yǎng)出來的小怪物,極致的果決狠厲,又美又兇。只有這樣的強大孤獨,高高在上,永不可親,才該匹配這個人的美。否則,就要被人奪了去。“殺,殺了他們!文珩,放開,孤要殺了他們!啊啊——”“好難受,燒起來了,血,到處是血!全部是血!”文珩走過去,從正面抱住他的君主,手指抓住那被柔軟的絲綢棉布包裹纏繞的手腕,即便這樣小心,也因為掙扎憤怒的動作磨得微微發(fā)紅。心疼的婆娑了一下,文珩的手按著這,因為病弱連暴戾都顯得力不從心的帝王,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陛下這么痛苦,想要發(fā)泄的話,就咬阿珩吧。阿珩的血給你,多用力咬都沒關系的。真的,一點也不痛。”帝王的牙關咬得咯吱的響,極其的痛苦隱忍,鼻息似哭非哭的哽咽。但除了把頭靠在文珩的頸窩,汲取力量似得磨蹭,他并沒有張開嘴。文珩的眼里一片暗沉的寧靜,死水寒夜一樣冷凝,卻又盛著雋永無言的溫柔。他閉上眼睛,喉嚨壓抑的滾動了一下,嘆息似得,眼角滾落下淚來。“怎么辦呢?”像是再問,這么痛要怎么辦才好?又像是在無可奈何,他的主君并不肯聽從他的意思咬他,該如何是好?也像是在問,這橫亙著國仇恩怨的背叛,此刻感同身受的痛苦,交織心中的愛意眷戀,要他如何對待懷抱著的帝王?這痛苦糾結的繩網(wǎng)中,汲取著彼此溫度的依戀,錯覺仿佛是靠在情人肩頭的交頸纏綿。文珩閉上眼睛,沉溺在這片刻的虛幻里,更用力的一點點抱緊他。姬清空洞的眼睛望著遠處放空,血液里火燒火燎的暴戾殺意,對他而言極其陌生,也算是一種有趣的體驗和能量。他放縱沉浸的感受著這股獨特的情緒感受,唯一不好的一點是,根據(jù)世界意志給他的劇情指示,這種狀況出現(xiàn)后,還真的是要飲血的。姬清,非常討厭人血。為之奈何呀?既然如此,當然是走一波劇情的好。姬清慢慢收回一點理智,推開文珩,壓抑不穩(wěn)的氣息對他說:“找一個侍君過來?!?/br>文珩的眼皮跳了一下,一瞬間的銳利。這個時候的你,難道不是獨屬于我一個人的嗎?你還想給誰看?突如其來的冷意,叫他問出了,這個身份本不該說的話:“找來做什么?”“他們讓孤這么痛苦,孤就要加倍叫他們難受?!?/br>文珩沉默了一瞬,極力放松了身體:“是?!?/br>被選中的,都是在帝王上位過程中,謀逆罪責最為重大的公卿重臣之后。重新戴上面具,強忍不適的帝王,是不可能親自折磨人的。這暴戾的君王喜好殺戮,卻似乎一點也不熱衷血腥,連折磨人都是選擇一種更為遲緩優(yōu)雅,卻也更為殘忍惡意的手段。在曾經(jīng)尊貴高傲的名門公子的背上,刺青春宮圖,實在是一種極為惡意荒唐,也是最為叫人羞辱折磨的刑罰懲戒。并且,沒有麻藥。對方全程清醒的感受著,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一切恥辱印記。唯一的宣泄,就是帝王并不在意他們仇恨怨毒的目光。不,應該說,這恰恰才是帝王的目的之所在。享受著敵人無可奈何的仇恨目光的注視,體內(nèi)那種無處宣泄的殺戮躁狂,仿佛才像得到清泉安撫般的,逐漸清明平息下來。原主更為嚴重一些,是直接讓人在那些侍君的背上刺繡??刂撇蛔〉臅r候,還會親自鞭打一通,然后一邊吮吸他們流出來的血,一邊放縱的和他們歡愛。名副其實的荒yin暴君,也是真正的嗜血病嬌炮灰攻。這實在不符合姬清的美學,他也沒這個功能,所以大家退而求其次,就刺個青意思一下,算了吧。……這一切當然都是背著沈笙歌進行的。沈笙歌如果知道,懷里的人對他人做過這樣荒誕可怖的惡行,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溫柔又憐惜的想要溫暖他嗎?寢帳外沉默得仿佛不存在的侍從,平靜幽涼的看著相擁交頸,名正言順和那個人躺在一起的少年。他的眼中竟也沒有太多的情緒和敵視。因為,沒有人會真的喜歡一個暴君,一個被藥物摧毀了理性神智的嗜殺的怪物。不會有人理解他,真的愛他。或早或晚,他們會看清他皮囊下的血污。然后,每一個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棄他而去。除了自己。他確信。第81章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16在外人眼里,王上就是日日與新寵纏綿一起,不理政事。連最為信重的月侍讀,也被拒之門外。除了公子笙歌,王上誰都不見。漸漸的,風聲里的流言蜚語便慢慢變了樣,人們說起那位帝王新寵,不再是艷羨遐想他與帝王相識相愛的奇遇,而是曖昧不清的揣測著,他的狐媚妖嬈,他的來歷不明。對他外貌的好奇漸漸甚囂塵上,拿他和昔日的大周第一美男子博源公子比較。博源公子的美貌可是實實在在得到整個朝歌城的認可的,卻連他也只能得到那位不到一個月的寵愛,之后便被帝王忘卻在禁宮深處。人們壓著眉梢眼底的幸災樂禍,似有憂慮的隱晦打賭,這位笙歌公子的顏色能得幾時好?對這所有一切的揣測和誤解,笙歌都默認了,沒有任何質(zhì)詢與解釋。他本就是個安靜淡泊的人,早已習慣了將外界的紛紛擾擾過耳不入。比起這些,更值得笙歌在意的是,王上對他的態(tài)度太過奇怪了。不像是抱著愛慕的情人,反而像小孩子抱著想要獨占的糕點,生怕被人搶了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