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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上來一封八百里加急。江都兵變,逆王舊部打著撥亂反正的旗號,發(fā)動起義。“偽王假借兵禍竊取天下,倒行逆施不忠不孝,國內(nèi)賢良不是舉族潛逃他國,就是被他的爪牙網(wǎng)羅罪名死于酷吏刑罰。天下災(zāi)禍四起,正是天棄大周久已?!?/br>江都豪強門閥叛亂,一時之間,各地的官宦權(quán)貴子弟紛紛響應(yīng)匯聚。第93章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28姬清挑眉,手指輕輕敲著桌幾。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做皇帝的殺光了自己家,太信任外人,就是注定要面對無人可用無人可信的窘境,怪不了別人。但是,老實說縱觀歷史,想要靠一次起義就來推翻他,那就有得等了。各地的世家門閥就算再跟他對著干,至少明面上現(xiàn)在大家還是一條船上的,利益一致一體。其他地方的豪強門閥打過來了,瓜分的利益說到底大頭還是他們這些世家自己的。并不是大家都是士族世家,就是自己人了。叛軍作亂,姬清就算什么也不做,前朝的文武百官自己就會擰成一股去鎮(zhèn)壓叛亂的,最多就是各家之間借此機會又互相傾軋爭權(quán)奪利,謀些私利。姬清和這些世家之間的矛盾與國無關(guān),他若是個昏君而非暴君,此刻國內(nèi)就該天下太平、君臣和諧了。所謂的暴君一般都是罪在當(dāng)下利在千秋的,未必是做錯了什么,只是選錯了方法。而世家要對付姬清,只能發(fā)動小范圍的政變,占據(jù)大義和平演變,而不是徹底的掀翻整個大周,改天換地。一旦攤子掀大了,他們自己都未必能控制住局勢,到最后反受其害。……無論如何,對照接下來的劇情,恐怕,一切結(jié)束不晚了。姬清微微彎著眼睛,興致滿懷的思量著,最后是誰來殺了他。笙歌、月笙簫、徽之、文珩、靖榮,亦或者是——博源?博源死了?姬清不信。原劇情里博源也刺殺帝王導(dǎo)致他秘密泄露,最終因為主角攻月笙簫求情而留得全尸,被賜了毒酒。不久后,也是江都兵變。江都可不就是賢王曾經(jīng)的封地,也是博源的祖父鄭國公的故里。原劇情雖然沒有明說,可卻暗示了假死隱遁的竹馬君徽之和一個容貌絕世的青年游歷天下,逍遙江湖。有那樣容貌的,除了大周第一美男子的博源公子,還有人能在徽之公子身側(cè)卻熠熠生輝的嗎?姬清看著紫宸宮風(fēng)起云涌的天空,毫無意義的笑起來,眼底似是心灰意懶的平靜,又像是頗為有趣的等待。按照世界意志給他的劇本,這里的每個人都會達(dá)成所愿的。徽之?dāng)[脫了帝王的癡纏,博源為鄭家報了仇,文珩終于看到大周也步上宇文氏的后塵,月笙簫黃雀在后,成功越過所有人,坐上至高無上的寶座,開啟新一代的帝國盛世,并且做得極好極其合適。靖榮駐守北疆,遠(yuǎn)離朝野傾軋,施展自己的所長。笙歌遠(yuǎn)離后宮回到自己的原軌。只有他,在史書上留下殘暴不仁的一筆便匆匆翻頁,就像一個占了別人位置的小丑,在各方的推搡努力下,被紫宸宮的欲望沼澤徹底吞噬湮沒。姬清很好奇,他想看看事實果真會如此嗎?……徽之帶博源的尸體離開的時候,是真的悲痛心灰。又是這樣,每一次當(dāng)他想要放棄原則,忘記自己的身份立場,去靠近那個人的時候,姬清都會露出殘忍可怖的一面來叫他清醒。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該奢望用正常的方式把他抱在懷里,就像面對一個破壞力驚人又毫無約束的兇獸,外表看上去再脆弱美麗惹人憐惜,一旦給他機會露出尖牙利爪,就會造成毫無挽回余地的悲劇。這是最后一次了,徽之想,下一次我就會再不留情。就算你會哭會恨我,我也會拔掉你所有的利器,叫你只能乖乖待在我的身邊。古道上,月笙簫已經(jīng)等候許久了。徽之鐵青著臉一語不發(fā),直接給了他一耳光。月笙簫的臉被打偏,仍舊紋絲不動的平穩(wěn),轉(zhuǎn)回臉抬手不在意的擦掉嘴角的血跡。“徽之哥哥是為什么打我,自己心里可清楚?”為他叫博源去死,為他默不作聲連自己都算計其中,為在寢宮看到的滿目狼藉,為姬清脖子上的傷痕,為博源可能對姬清施暴的事實……然而徽之什么都沒有說,太復(fù)雜了,他的心情。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責(zé)怪。月笙簫笑了,他臉上的表情一向都很克制收斂,尺量過似得不多不少,唯有在徽之面前才會特別放開一些,顯得有些違和的稚氣。“哥哥別氣,不如先去看看馬車?yán)锏牟┰葱中蚜藳]有?!?/br>徽之愣住了。他當(dāng)初喝了毒酒,只是毒發(fā)暈倒被部下趁機帶走身體,這才在姬清那里造成他生死不明的誤會。可是博源明明……月笙簫好脾氣的笑,卻叫人覺得不寒而栗的畏懼:“江都賢王、鄭國公舊部,可是只有博源兄能有資格調(diào)動了,小征怎么會叫他為了這點事就去死呢?”馬車?yán)铩?/br>博源睜開眼睛慢慢回想起“死”前的一切,聽到馬車外面月笙簫含笑的聲音。“畢竟,若要統(tǒng)一中原,拿下紫宸宮是小,擁有自己的軍隊根基,這才能不重蹈陛下的舊轍呀?!?/br>……宮變發(fā)生的那一日,一切都很正常,風(fēng)平浪靜。外界一無所知。就連姬清都沒想到,事情會到來的這么快。他還以為至少能和笙歌在紫宸宮一起過完秋天呢。文珩仿佛又一次經(jīng)歷了當(dāng)年的叛亂,亂軍闖進(jìn)紫宸宮到處砍殺,無數(shù)死去的宮婢侍從,到處都是燒殺搶奪的人群。有敵人也有紫宸宮本來的太監(jiān)侍衛(wèi)們。不同的是,這一次文珩的心底毫無慌亂,他心底甚至隱隱有些高興起來。就像是小時候和jiejie侍女們在御花園做冒險游戲。為了這一天,文珩已經(jīng)等待很久了。從知道jiejie為他遭受的一切開始,從他用在前朝舊人那里學(xué)到的醫(yī)藥本事,第一次在姬清的衣飾香料里下手開始,從他發(fā)現(xiàn)自己開心不忍心,夜里抱著無知無覺的姬清飲泣,從他嫉妒、寂寞開始,從他畏懼、憎恨紫宸宮開始,他就在等這樣一場顛覆毀滅一切的叛亂。啊,真好。摧毀一切叫人沉重、痛苦、壓抑的枷鎖,離開這里,拋下這里的一切,所有的過去、恩怨情仇,徹底消失在紫宸宮,到無邊無際的世界,到誰也不認(rèn)識他們的地方。只有他和姬清兩個人。他是前朝皇子,姬清是末代帝王,世所不容的兩個人,這世界再也沒有比他們兩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