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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只是高中同學(xué),對她前男友的了解,就只有通過她發(fā)的動態(tài),而有關(guān)李柏舟的動態(tài),最多的就是李柏舟給她講的,需要一點專業(yè)知識才能理解笑點的各種笑話。 因為不像其他談戀愛的男女那樣發(fā)情侶照什么的虐單身狗,所以這些笑話,她的好友列表里,看的人還挺多。 評論也多局限于哈哈哈哈哈理科直男思維腦等等。 “你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徐磊笑了笑說:“感覺蕭衍和你前男友的性格簡直截然相反啊,蕭衍算是……我行我素吧?我一不怎么關(guān)心飯圈的人都時常聽人說起過他,說他這人簡直是明星中的奇葩呃……那個,我沒有罵你前夫的意思?!?/br> “我明白,”凌枝寒也忍不住笑了笑,“他的所作所為的確不一般?!?/br> “然后你和他的性格就更不一樣了,你……”徐磊想了想,說出一個詞:“人淡如菊的?!?/br> 凌枝寒還真是頭一回聽人用“人淡如菊”來形容自己,內(nèi)心不禁一陣尷尬…… 她看了看窗外,思索了一下措辭,才轉(zhuǎn)回目光,認(rèn)真地看著徐磊。 “我不喜歡出風(fēng)頭,不代表我人淡如菊,更不代表我不喜歡愛出風(fēng)頭的人?!绷柚靼?,徐磊又是一個不了解自己對自己有著不切實際幻想的人,“李柏舟和我前夫,說實話還挺像的,他們在各自的行業(yè)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無可動搖的自信,和超凡脫俗的實力,我喜歡他們,還真因為他們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個。 “徐磊,你的妻子也是位十分優(yōu)秀的女性,而且她的心思敏感細(xì)膩,請不要傷害她?!?/br> 話說到這份上,徐磊也明白自己那不便為外人道的心思暴露了。 上高中的時候,他的確對凌枝寒有過動心,凌枝寒無意,他也只能把自己的心思壓下。如今再見,卻又是忍不住心猿意馬。 但凌枝寒如此坦蕩,他不禁感到羞愧,訕訕應(yīng)著:“是、是……” “了解我的人,他們都說我利欲熏心,所以你對我的評價,我愧不敢當(dāng)。”凌枝寒把右手放到左肩處,行了一個優(yōu)雅的躬身禮:“承蒙夸獎,萬分抱歉?!?/br> 第18章 凌枝寒回到家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家里的燈還亮著,凌父早就睡下,凌母卻還在廚房收拾忙碌。 凌枝寒放下遮陽傘,疲憊地靠在廚房門的門框上問母親:“怎么還沒睡???” “做了點你愛吃的雜醬,剛把鍋洗完,馬上就睡了?!绷枘赴褨|西都?xì)w置原位,轉(zhuǎn)過頭來問:“你同學(xué)找你幫什么忙?” “生病住院,我去陪床。” “什么病???” “……” 凌母慣愛刨根問底,這是她關(guān)表達(dá)心他人的方式,凌枝寒卻猶豫著該不該說。 周薇潔連報警都抵觸,自然是不想讓家暴一事公開,受害者害怕丟臉的心理在無形中滋長施暴者的脾氣,使之更加肆無忌憚。 卻不一定是她這個知情人可以置喙的。 “小手術(shù),闌尾炎?!绷柚罱K選擇撒了個小謊,“她父母來了,明天就不用我陪了?!?/br> “那你趕緊睡吧,陪到現(xiàn)在肯定也累了?!绷枘缚戳丝丛钆_,發(fā)現(xiàn)還有水跡,便拿著毛巾去擦,被凌枝寒搶了過去。 “我來,你先睡吧?!?/br> 凌母拗不過她,邁著緩慢的步伐回了臥室。 如果凌枝寒收拾自己在云江的房子肯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仔細(xì),她只要看得過去就行,但是凌母不一樣,一點殘留的水漬都要擦干凈。 所以凌枝寒只得認(rèn)真一點,免得凌母第二天又來返工。 做完清潔,倒上熱水泡腳的凌枝寒拿過手機,打開自己微博看了一眼評論,覺得輿論風(fēng)向變化還算令人滿意,基本上是朝著她所期望的方向發(fā)展。 至于個別杠精附體的評論,都被她自動忽略過去。 消息里面有位關(guān)注人的@,凌枝寒點進(jìn)去看,發(fā)現(xiàn)是知名的插畫師鳳非,在剛發(fā)的一條微博里提到了她。 這位插畫師是凌枝寒三年前認(rèn)識的,她的新劇上映,請的正是這位插畫師畫的海報,因為這層合作的關(guān)系,兩人微博互關(guān)了一下。 凌枝寒順手點進(jìn)去。 鳳非微博里寫的是長文,內(nèi)容是: 有關(guān)我童年的經(jīng)歷,我之前沒在任何公眾平臺或者社交賬號跟別人提起過,今天有感而發(fā),是因為看了大家最近都在看的那部綜藝。 綜藝中明星家庭的孩子很可愛,我都很喜歡,但我特別關(guān)注了一下毛毛,因為我和他的家庭背景有一點相似——父母離異。 我父母離異的原因很復(fù)雜,而且不是我今天要說的重點,所以略過不提,我要說的,是父母離異后我的童年。 我的父母離異之后住的不遠(yuǎn),我爸爸要來看我也很方便,但很可惜的是,直到我十八歲上大學(xué)之前,我和父親的見面每次都不超過五分鐘。 原因嘛,我mama不同意。 我能理解mama對于爸爸的恨意,也能理解她不希望我再和爸爸有來往的決心,但是,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mama的一點就是,在我眼里爸爸對我還算不錯。 他曾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我和mama住的地方來看我,卻被mama屢屢拒之門外,拿來的東西也被mama丟進(jìn)垃圾堆,從未有過任何一樣到我手上。 這樣的事情過后,mama總要在我面前念叨一段:“我們不要他的東西,臟,惡心,mama可以養(yǎng)你。” 我從不懷疑mama撫養(yǎng)我的能力,但也從不覺得那些東西臟,我覺得他是我爸爸,給我東西無可厚非,當(dāng)然啦,這些話我從沒跟mama說起過。 后來爸爸也知道直接過來會被拒之門外,干脆在我上下學(xué)的時候來找我,有時直接塞錢,有時給我買個冰淇淋。 但我們非常小心謹(jǐn)慎,每次見面都跟做間諜一樣時刻保持警惕,因為有一次被mama逮到以后,mama把我打了一頓,邊打邊哭,罵我不孝。 我被打之后哭著去找爸爸,問他能不能帶我走,爸爸摸著我的頭說:“不行啊,mama連你都沒有了,那不是太可憐了嗎?不要怪mama,我和你mama都有錯?!?/br> 我那時太小不懂,爸爸為什么說mama可憐,直到長大一點,才稍微理解了她的心思。 她看似強勢,其實內(nèi)心極度焦慮,她害怕我和爸爸的接觸會讓我不再跟她親,不和她站在同一“陣線”,她害怕天生的血緣關(guān)系最終能打敗一切,所以她要把所有的可能掐滅于襁褓之中。 這樣的焦慮讓她的行為偏激,效果適得其反,如果我爸爸當(dāng)年也跟她針鋒相對的話,結(jié)果可能會更加糟糕,幸好爸爸沒有。 隨著我年齡漸長學(xué)會表達(dá)自己以后,我不斷地告訴mama我愛她,雖然我也愛爸爸,但我也絕對不會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