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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惡煞,她就突然接口反駁,難不成……那位姑娘姓閔? 正思量間,趙令州已起身去尋聲音的來源,那青衫小公子一時氣惱接了一句,渾忘了自個兒過來的目的,可這會子已然出聲,該怎么辦? 這屋里也沒幾個能藏人的地兒,趙令州輕輕松松就找到了榆木柜這兒,探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一顆小腦袋藏在墻角,正低著頭,雙手做出道法的手勢,閉著眼振振有詞的念叨著,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這樣自欺欺人的樣子真的好傻,趙令州忍不住拆穿道:“哪個道士教你的法術(shù),咒語不對吧?我還能看到你這顆蠢腦瓜!” 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小公子惱呼呼地收了手,鼓著腮幫子睜眸白他一眼,“你就不能裝瞎?” 看這情形,他們應(yīng)該是認識的,寧疏也無需再解釋什么,趙公子自會問話。 待人出來后,趙令州忽然大喝一聲,“別動!” 嚇得她登時止住捋頭發(fā)的手,再不敢動彈,看他一直緊盯著她的腦袋,忙問他怎么了,“我頭上有東西?” “一只大蜘蛛!” 寧疏甚感怪異,心道這房中燃著香,不該有蚊蟲之類的?。『闷娴乃哌^去前后打量一轉(zhuǎn),除了烏發(fā)高束的發(fā)髻和玉簪之外,這小公子頭上什么也沒有, “沒有蜘蛛哎!” 這位聞雪姑娘肯定不會騙人,那就是趙令州在撒謊!才剛還驚嚇惶恐的小公子一聽這話登時翻臉,伸出白嫩胖乎的小手怒指于他, “趙令州,你又騙我!”氣得她朝著他胳膊錘了一拳,趙令州并未躲閃,就讓她打一下出出氣好了。 這兩人打打鬧鬧,寧疏見狀也覺好笑,當(dāng)她還想打第二拳時,趙令州可不奉陪,快速閃躲開來, “自己傻還好意思怪旁人?!?/br> 說話間,他已繞過屏風(fēng)來到桌前坐下,問她到底在搞什么鬼,為何會躲在聞雪房中。 但看聞雪如此鎮(zhèn)定,趙令州不禁猜測,“你們不是合伙耍我吧?” 寧疏頓覺冤枉,“初次相見,我只看出她是姑娘家,并不曉得她躲藏的目的。” “原來你看出來了???那你怎的還叫我公子?”青衫姑娘失落地撅起了小嘴,還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呢!原來旁人早已看破,真真失??! 既已拆穿,她也不好再繼續(xù)裝男人,遂將事情原委道出,她本是閔越峰的meimei,名喚閔霏霜,聽聞兄長被打,便去看望他,這才得知原是為了一個姑娘而挨打, “我就想來瞧瞧,這位姑娘究竟有多美,值得我哥幫令州去搶,也想瞧瞧令州你見到心儀的姑娘會是什么表現(xiàn),這才提前溜進來,躲在里頭,哪曉得并沒有想象中的甜言蜜語,你儂我儂,你居然跟人家講故事!” 對此閔霏霜表示十分服氣,“趙大哥不愧是趙大哥,哄姑娘家的招數(shù)都這么別致!” 被取笑的趙令州漲紅了臉,生怕聞雪難為情,趕忙澄清道:“甭瞎說,我只是將聞雪姑娘視為知己好友,樂得與她談天說地而已,沒有你想的那回事?!?/br> “是嗎?”她才不信,“若然沒有,你應(yīng)該大大方方的否認才對,大男人紅臉是怎么回事?” “誰臉紅了?”趙令州當(dāng)即反嗤,不承認自己有什么異狀,寧疏反倒覺得這閔姑娘特地跑過來,說是好奇,實則是有些吃醋吧! 不愿讓他二人鬧別扭,寧疏適時解釋道:“閔姑娘誤會了,我和趙公子真的沒什么,他過來只是覺得家里太壓抑,想找個人傾訴而已,才剛你也聽到了,除了講他的故事之外再無其他,是以你大可放心?!?/br> 意識到話里有話,閔霏霜當(dāng)即反駁,“我放什么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能有心上人我高興都來不及,總算有人接替我被他耍弄了!” 手持茶盞的趙令州哼笑道:“我才不會蒙騙自己的心上人,也就是耍耍你而已。” 怒哼一聲,閔霏霜再不愿理他,挪了挪位置,坐到聞雪身畔小聲提醒道:“我跟你說,這個人就是塊悶?zāi)绢^,跟他在一起很無趣的,他一句好話都不會說,只會惹人生氣!” 實則寧疏根本不在意這位趙公子究竟是怎樣的性子,于她而言,他不過是一位普通的客人的而已,而對面的趙令州聽閔霏霜說著自己的壞話,悠哉地喝著茶,一點兒都不擔(dān)憂, “你盡管扯,聞雪姑娘會信你算我輸。” 不服輸?shù)拈h霏霜又問她,“你信我的話嗎?” “呃……”寧疏尷尬一笑,遲疑半晌才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性格,會說話的男人也有可能對你耍心機,像趙公子這般有一說一坦誠相待的人實屬難能可貴,閔姑娘實該摒棄偏見,好好珍惜才對?!?/br> 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閔霏霜嬌哼道:“我才不稀罕這塊木頭!” 這話聽來甚是好笑,趙令州抱臂反諷,“說得好像我稀罕你喜歡一樣!” 寧疏見狀心道:如此愛斗嘴,這才是一對兒嘛! 但趙令州卻覺得好好的興致都被閔霏霜給打攪了,有她坐在這兒,他根本沒機會跟聞雪說話,全是她一個人在嘰嘰喳喳,無奈之下只好告辭。 他一走,閔霏霜也沒理由再繼續(xù)待著,向聞雪告了別便匆匆跟上趙令州的步伐,還在一旁不斷的提點他, “像你這樣講一些無趣的故事是無法博得美人歡心的,你好歹念兩句情詩啊!沒準兒人家一高興就對你笑一笑呢!” 情詩那種華而不實的東西趙令州一向不放在眼里,“你懂什么?我才沒那么庸俗,我覺得我講的故事她很有興致,若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我還能繼續(xù)講下去?!?/br> “所以你是怪我打擾了你們的相處?” 停步回首,趙令州忍不住白她一眼,“但凡有些自知之明的人都曉得的事,你居然還好意思問?” 撇了撇嘴,閔霏霜自知理虧,“我這不是為你著想,想看你能否打動心上人嘛!” 又來了,若不是看著自小相識的份兒上,他真想揍她一頓,“我警告你,以后這樣的話不許在她面前亂說,人家臉皮薄,你一說她很有可能就不愿再理我?!?/br> “不理你又怎樣?你會傷心嗎?” 她的一再追問令趙令州無言以對,“這是我的私事,你能不能別再多管閑事?!?/br> 他越是回避問題,閔霏霜越覺得不正常,“若然我猜得不準,你肯定否認得干脆,不肯說就代表你心里有鬼,你就是喜歡她對不對?” 趙令州就納悶兒了,她追根究底的意義何在?“與你何干?”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捋著自個兒的發(fā)辮,閔霏霜想當(dāng)然道:“難得你有心上人,我也算抓到你的軟肋,往后才好威脅你呀!” 就為這個?實乃小題大做,趙令州懶得理她,輕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