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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柔情似水?我若對旁人這般親密,你瞧著不會難受嗎?” 被反問的寧疏怔怔的望向他,被戳中的心驀地一緊,像是被窺探見心事一般,她立時垂眸,掩下慌亂,張口結(jié)舌,“我……我為何要難受?” 一句話問得他啞口無言,是?。槭裁茨??一切都只是他的想當(dāng)然罷了,也許她對他并無感情,只有感激罷了!若然她真對他動了心,又怎么可能勸他善待岳遙真? 喜歡一個人,不應(yīng)該嫉妒才對嗎?看到對方與旁人稍稍多說幾句話便覺心里不痛快,可她今日瞧見岳遙真,非但沒有任何嫉妒,反而還勸他態(tài)度好一些,那一刻,承譽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兀自笑笑,他沒有答話,只是望著湖面盛開的荷花,心里發(fā)堵。 其實她心里多少有些期待,期待他能替她解惑,她只是覺得自己沒有吃醋的資格,可他什么也沒說,大約不愿提感情之事吧? 失落的寧疏也不敢再多問,兩人之間只余沉默,氣氛凝固到極致。 只顧發(fā)呆的寧疏并未注意到遠(yuǎn)處正有人望向這邊,那位白衣公子瞧見她的側(cè)顏只覺十分眼熟,但又怕看錯,望了許久才鼓起勇氣近前打招呼, “文姑娘?” 寧疏聞聲回眸,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秀眉和目,眼尾帶痣,正是喬頃瀾無疑,“喬公子?你也是來參加詩文會的?” 待看清她的面容后,喬頃瀾這才松了口氣,慶幸笑道: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自個兒眼花了呢!聽人說你在宮里的浣衣局當(dāng)差,怎會在此?” 得!今兒個已是第二次被人詢問,好在喬頃瀾是熟人,她也無需隱瞞,如實道:“皇上指派我到安王府做婢女,我這才有機會出宮?!?/br> “婢女”二字在承譽聽來著實刺耳,他面色不愈地立在后側(cè)方看著這兩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被晾在一旁的他薄唇緊抿,一言不發(fā)。 喬頃瀾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邊之人居然是承譽,隨即向其行禮,態(tài)度不卑不亢, “參見安王殿下?!?/br> 喬頃瀾此人,承譽認(rèn)得,他乃是前任工部尚書之子,文彬入獄一個多月后,喬尚書也未能幸免,依照寧疏的性子,不熟的人她不會搭理,而今兩人言笑晏晏,看樣子該是老熟人才對。 一想到這一點,他這心里就不自在,面對喬頃瀾也并無客套和氣之態(tài),只淡淡地“嗯”了一聲,眸光傲然疏離。 對方雖是王爺,喬頃瀾也沒有巴結(jié)的意思,只關(guān)心文家人的境況,又問她之儀何在, “聽說他被押送到礦場做苦力,這孩子嬌生慣養(yǎng)的哪能受得了這樣的苦?” 見他面露憂慮,文寧疏不意隱瞞,“我已找到之儀,他現(xiàn)在不在礦場,在一處安全的地方休養(yǎng)?!?/br> “是嗎?”想必是有特殊原因,不方便明言吧?會意的喬頃瀾并未繼續(xù)追問,只笑嘆道:“那太好了,改日得空我得見見他,看看他的棋藝是否退步?!?/br> “上回我見他時他還與我說,很想念喬大哥,已許久無人與他下棋呢!” 先前還喬公子,這會子竟成了喬大哥,越喚越親熱,承譽實在聽不下去,直接打岔, “詩文會該開始了,喬公子不去做準(zhǔn)備嗎?” 不善的語氣太過明顯,喬頃瀾若是聽不出來可就真成傻子了,識趣的喬頃瀾就此告辭,文寧疏目送他離去后,轉(zhuǎn)眸迎上承譽那苦大仇深的目光,寧疏甚為不解,小聲問他, “殿下該不會是和喬公子有仇吧?他為人挺和善的??!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與人結(jié)仇才對?!?/br> 掠她一眼,承譽極為不滿地冷哼一聲,“看來你對你的喬大哥很了解??!” 沒想到他會介意這個稱呼,文寧疏甚感冤枉,“大哥那是之儀對他的稱謂,我只是復(fù)述之儀的話而已,有何不妥?” “沒什么不妥,”承譽有火沒處發(fā),故作大度,“你愛怎么喚他那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guān)!” 這就怪了,“那你何必冷嘲熱諷?” “我……”他聽著就是不順耳,更見不得她對其他男子笑得如此溫和!如此明顯的酸意她竟感覺不到嗎? 偏偏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不允許他直白的講出來,只冷著臉反問她,“為何跟他說你是我的婢女?” “不然呢?殿下認(rèn)為我該如何回答?”反問出這句的同時,其實她心里還是有一絲期待的,期待著他能說出不一樣的答案來,只可惜事與愿違,他沉默半晌,終是什么沒說。 承譽認(rèn)為自己的心意那么明顯,她應(yīng)該很清楚才對,可寧疏卻覺得,他從不曾對她承諾過什么,她也不曉得自己算是他的什么人, 如今她在安王府的地位十分尷尬,旁人皆以為她是承譽的女人,只有她清楚,兩人不過是做戲而已,既是做戲,那他對她也就不可能有感情,她心底居然還有所奢望,實在天真! 自嘲地笑笑,文寧疏勸誡自己別再胡思亂想,否則到頭來受傷失望的還是她。 想通這一點,她也就斂下悲情,容色淡淡,沒再多言。 承譽卻是越想越不痛快,以致于岳凌銳又來邀他一同去觀看詩文會時,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應(yīng)了,明知岳凌銳是為他meimei而來,他也不避忌,故意與之同行。 候在遠(yuǎn)處的岳遙真一看承譽同她哥哥一起過來,心下暗喜,立即繞到承譽的右側(cè),與他并肩同行, “承譽哥哥,他們都在下注,賭今日誰是第一呢!你要不要賭一把?” “我看中之人未必是第一?!?/br> “哦?”岳遙真十分好奇,“你看中了哪一位公子?” 也不曉得是自個兒心情不好還是對她沒耐心,她所問的話,承譽都沒心情答復(fù),行至竹林轉(zhuǎn)彎處,他用余光瞄了一眼,竟沒望見文寧疏的身影,承譽心下一咯噔,難道她沒跟上來?這人生地不熟的,她一個人能去哪兒? 只顧擔(dān)心她的安危,承譽渾忘了自個兒正與她置氣,當(dāng)即停下步子問陳序,“她人呢?” 這話把陳序給問懵了,回頭一看才發(fā)覺真的沒了人影,“哎?怎么回事?才剛卑職還瞧見她跟在后面呢!” 才剛?若不是他回頭瞧,大約陳序現(xiàn)在還不知情吧?一向謹(jǐn)慎之人怎能犯這樣的錯誤?氣極的承譽厲聲斥責(zé),“你怎么當(dāng)差的?” 作者有話要說: 承譽:媳婦兒不懂我的心,不開森! 竹子:不懂就要說出來!殿下沖鴨! 第42章 想讓她吃醋怎么這么難? 陳序自問沒有失職, “卑職的職責(zé)是保護(hù)殿下?!笔且运恢倍荚诰o跟著主子, 時不時的往后瞄一眼, 那會子他的確看到文姑娘仍在同行, 哪曉得突然就失了影蹤。 這話雖沒毛病, 但承譽還是忍不住斜他一眼, 鄭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