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正視我對你的感情,你卻不敢面對我嗎?” 既然他執(zhí)意要一個答案,那她不妨跟他說說心里話,鼓起勇氣,寧疏努力的抬起眸子迫使自己面對著他,不再逃避,不再找借口,坦然的道出心中所想, “當(dāng)初我毅然放棄陪伴弟弟的機(jī)會,回到安王府,是因為我對你極其信任,我以為你不會傷害我,可就在前日,我們之間的那份信任崩塌了,我不該挑戰(zhàn)你的底線去找他說情,可你沖我發(fā)脾氣時的那些冷言惡語也在我心底烙下了陰影。 你待我以誠,我也不愿有所欺瞞,自那件事發(fā)生之后,我很難再像從前那般信任你,也不敢再放任自己去依靠你?!北M管她的私心里不愿去面對,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 “因為我覺得,其實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我們之間……或許真的隔了太多,也許你對我可能是有那么幾分好感,但也僅僅只是好感,等你冷靜下來之后,那份感覺就會慢慢消逝,沖動之下所做的決定往往都是不理智的,殿下還是將此事擱置吧!過段時日,你也就忘了!” 說出這些話時,她看似云淡風(fēng)輕,不甚在乎,實則一顆心早已被悲哀填滿,澀到極致,只是不愿自己將來再受傷害,才強(qiáng)迫自己透過鏡花水月摸清人心,早些領(lǐng)悟,及時放棄,免受痛楚。 直至此刻,承譽才真正明白她擔(dān)憂的究竟是什么,原來只是怕他一時沖動,聽到她的真實想法后,承譽既覺痛心,又有些許欣慰, “我懂了,多謝你與我說實話,不管現(xiàn)在我與你承諾什么,或許你都不會相信,其實這世上很少有兩個人天生就注定很契合,大都需要磨合,你我也不例外,但是寧疏,我想讓你知道的是,我愿意用余生來與你磨合,脾氣不好我可以改,你現(xiàn)在不敢再信任我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用事實和光陰來證明,我愛你這件事,不是說說而已,不是一時沖動?!?/br> 她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她以為自己說了那么狠的話,定然會戳傷他的自尊,他肯定就此放手,不再與她有任何糾葛。然而他的反應(yīng)冷靜得出乎她的意料,他非但沒有放棄,反而在思索著解決的辦法,面對這樣堅持不懈的他,寧疏心底最柔軟的部分猝不及防的被戳中,她甚至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殿下……” 聽著她的稱呼,承譽只覺別扭,以往他從未與她提過,是因為兩人之間的窗紙尚未捅破,而今既然已把話說開,那么他也不再有所保留,如實道出最真實的感受, “猶記得我去景頤宮找你之時,你很害怕,躲在我懷中喚著我的名字,你大約不知道,被你需要的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好,聽你喚我名字的感覺更美好。但也僅僅只有那一次,過后你仍舊稱我為殿下,難免有種疏離之感。” 是嗎?她曾喚過他的名字嗎?當(dāng)時寧疏太過恐懼,下意識的不愿再去回想那段往事,也就不記得這些細(xì)節(jié),未料他竟會記在心里,但她覺著沒毛病??! “我是皇上賞給你的侍女,你是主子,理當(dāng)這般稱呼,以示恭敬。” 這般妄自菲薄的觀念他必須糾正,“你是我自個兒心甘情愿帶回來的,并不是乾德帝賞給我的,我也從未將你當(dāng)做侍女看待,昨日那么說,不過是想讓你留下而已,往后你直呼我名即可,別再喚殿下?!?/br> 聽著他這前后矛盾的說辭,寧疏忍不住撇著小嘴小聲抱怨道:“才剛還說沒把我當(dāng)侍女,這會子又要求我必須喚你的名字,還不是端的主子的架子。” 嘿!這都學(xué)會頂嘴了!不過在承譽看來這可是好兆頭,證明她對他的敵意在漸漸削弱,至少愿意與他斗嘴了,對于她的指控,承譽不予置否, “我是端架子沒錯,但端的是你男人的架子!” 道罷,承譽勾唇一笑,在她羞惱的目光中氣定神閑的走出亭子。 她還以為接下來的日子會很難熬,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個兒想多了,承譽并沒有再為難她,吃飯時他自個兒用左手去夾,也不央著讓她喂,眼瞅著他夾蟹黃豆腐時筷子直打滑,一直夾不穩(wěn),但他就是不開口讓她幫忙,寧疏實在看不下去,就親自去夾,而后喂給他,承譽心下歡喜,面上淡淡地道了句多謝。 夜里入睡時,他也沒再去榻上找她,寧疏還想著今晚總能睡個安穩(wěn)覺,但半夜里卻被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吟聲吵醒,仔細(xì)一聽,似乎是從帳中發(fā)出來的,難不成是承譽出了什么事?擔(dān)憂的寧疏忙穿鞋下榻,問他到底怎么了。 但見承譽側(cè)躺在帳中,痛苦的哀呼著,說是腿抽了筋。 看他痛成那樣,寧疏也顧不得男女之防,在旁坐下,隔著月色衣褲為他按捏小腿的筋,不斷的上下捋動著,時輕時重,揉了好一會兒,他才漸漸舒緩過來。 “還疼嗎?” 搖了搖頭,承譽面色有些蒼白,可見方才抽筋被折磨得不輕,但依舊勉強(qiáng)沖她笑笑,“好多了。” 看他嘴唇干裂,寧疏起了身去凈手,而后幫他倒了杯茶,好讓他潤潤嗓。 承譽剛準(zhǔn)備坐起來去接茶時,小腿竟又抽筋了,驟然的劇痛雖不致命,卻也難捱,寧疏忙將茶盞放下,又去幫他按捏了好一會兒,而后用被子捂好,好意提醒道: “方才我過來時,你只將被子搭在腹部,腿都沒蓋,定是半夜著涼才會這般?!?/br> 此乃他的習(xí)慣,“入睡那會兒蓋著腿熱,睡著后也就忘了,以往也沒什么毛病,哪曉得今日會突然抽筋?!彪m說很遭罪,但能看到她這般緊張他,他感覺很值當(dāng),即便她說不敢再信任他,但她對他的關(guān)懷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無法輕易掩飾的。 寧疏不由感慨,人總是這樣,不輪到自己身上永遠(yuǎn)不會當(dāng)回事,“毛病都是日積月累養(yǎng)出來的,尤其是膝蓋關(guān)節(jié),必須蓋好,這會子年輕沒感覺,往后年紀(jì)大了落下病根,后悔晚矣!” 他才十七?。焊鶅簺]想過往后的身子狀況,不過寧疏對他這般體貼,他倒是欣慰之至,“你好像懂得很多?!?/br> “因為我爹時常腿疼,每每他難受的時候,都是我娘幫他按捏?!?/br> 怪不得,她有恩愛的父母,時常提點教導(dǎo),自是更細(xì)心些,而他的父母因為各種矛盾從未和睦過,是以承譽的內(nèi)心其實很渴望自己將來能與兩情相悅之人過一生,而不是隨便找個女人來將就,尤其在聽到寧疏說起她的父母時,承譽不禁開始想象著他二人老去時的日子, “那以后我老了若是有毛病,你不會嫌棄我不管我吧?” “當(dāng)然不會!”隨口回了句之后,寧疏忽然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勁,這么回答似乎默認(rèn)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承大忽悠上線!順便跟大家說下,我的新文已經(jīng)開文幾天了,兩本同時連載,都有存稿,所以不會斷更的,點開